“没有没有。”
“那行。”孔警官踩了油门。
周朝年拍拍她肩膀：“我跟你说噢，不要开车灯，你最好关的。”
“关灯？关灯路都看不到了，怎么开车子？”
“前面那些‘东西’，只要看到你这边有灯光，肯定都围过来了，灯不能开。”
孔警官瞅他的样子，像看个小孩子：“呵呵，你真能玩，牛逼吹的不打草稿。按照你这个说法，现在村子里头全是僵尸啊？拍电影呐？”
“不是僵尸，不是……反正这个东西你肯定没有见过，你要真去，就不要开灯，你不要命，我跟方芳还要命呢。”
方芳也是尴尬心重：“朝年啊，你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唉？”
能是什么呢，这谁说的清，就是特么的一种怪物！
快到了，已经可以看到湖了，还是老样子。这湖之前被抽过，现在又恢复到了原样，黑漆漆一片。
周朝年指着那边：“小孔啊，你看噢，那边湖面上头的月亮影子，是不是很模糊啊？”
“你喊哪个小孔？”
“你不是姓孔嘛？你比我小，我就喊你小孔呗。”
孔警官是对这种农民无语，她顺着男人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的确有模糊的月亮影子。一般月光照在水面商，应该很清楚的，是挡风玻璃的问题？
她用手擦了擦，那个月亮影子还是模糊的。
“你看看瞧，我说的对吧？”
呵，一个月亮影子能说明什么问题。
不是……那边看到人了，就三个人，蹲在湖边，一动不动。
这可让孔警官有话说了：“你不是说这个村子人都搬出去了嘛，怎么还有人在这边，你骗我啊。”
“他们……”周朝年很难解释这件事：“怎么跟你说呐，他们不能说是人。”
“呵！不是人是鬼啊？你当我是弱智？明明是三个人。”稍微停顿之后，她已经忍无可忍了：“周朝年，我是正儿八经跟你谈话的，你跟我玩这些虚头虚脑的。”
她停了车，要开车门。
“唉！你干什么啊？！”
“我下去了解情况，你坐好，不许动。”
周朝年拉住她的手：“不行不行！你不能下去，我告诉你，容易出事的！”
孔警官就是警官，她强行推开周朝年，下车按了钥匙，车门自动上锁了，周朝年跟方芳也出不来。
“麻麻个逼的！”周朝年朝车门踹了一脚。
“朝年啊，你不要瞎弄噢，车子弄坏的，她再让我们赔。”
“不是赔不赔的事！她是找死！”
孔鑫向那三人靠过去，那三人也没注意她，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湖面。
“你们在看什么啊？”
三人不搭理她。
“你们在看什么唉？我跟你们打听点事情噢。”
湖面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我是公安局的人，周朝年是你们这边的人啊？”
一点表情都没有。
农村的人都这么牛逼？一句话都不理睬别人？
咕嘟……咕嘟，黑色的球状物体升起来了，在湖面上。这三个人依然蹲着，纹丝不动。
孔警官看到湖面上的动静，以为是人，嗯……不然还能以为是什么呢？
大晚上的，哪个跑到湖里头去洗澡了，这三个人是在这边等的吧。
她很不耐烦，望着不远处的那些房屋，一排一排的，没亮灯。
“我是公安局的人，下来查事情的，你们听得到我讲话啊？”
车内，周朝年已经急了，死命的锤门：“小孔！小孔啊！快回头！小孔啊！”
声音从外面听来，是很沉闷的。
孔警官回头，还看见了周朝年着急的样子，他都把鞋子脱下来打车玻璃了，这个混账东西！
两步回到车门前，孔警官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你再瞎动，我就抓你。”
“小孔啊！你听我说，赶紧上车！不然一会儿‘它们’都围过来了！”
孔警官手里的钥匙对着周朝年的脸：“我再警告你，不要妨碍我，不许打车门。”
“不是——你……”
砰——车门被甩上了。
三个人变了方向，都在看这边。
周朝年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爬到这座后门，抱着方芳，浑身发抖：“倒逼霉了，真要倒逼霉了。”
“你抖什么唉？”
“不要说话，你趴下了，不要让这些人看到你。”
他摁着女人的头，趴在自己腿上，自己也哈腰。
孔警官大步走到三人跟前：“你们好，我是来查案子的。你们村有个叫周朝年的人，还有一个叫田育生的人，你们晓得不晓得？”
三人盯住她，嘴巴裂开大大的弧度。
这个样子就挺怪的，孔鑫再问了一声：“你们晓得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这边哒？”
三人中，最右边的那个，歪着头，跪爬到孔鑫跟前。
怎么农村人还有这个怪癖！
孔鑫警惕的后腿：“你干什么啊？！”
这人抬起头，吐出两条分叉的舌头，很大、很长：“嘿嘿嘿……嘿嘿嘿……”
人的舌头！——会这个样子？！
孔鑫为之一振，再一个后退。
那两个人也过来了：“嘿嘿嘿……哦哦哦……呜呜呜……唉唉唉……嘿嘿嘿……”
周朝年一身的汗，他屏住呼吸，很怕这个女警察出事，这女的要是死了，那公安局很可能说是他害死的。
“小孔啊！你回来噻！回来噻！”
三人爬动，围着孔鑫转圈，像猎狗似的嗅着鼻子。
不正常，很不正常。
孔鑫开始怕了：“你们干什么唉？！不许开玩笑噢！我是公安局的！”
霎时间，一条舌头吐了出来，足有一米多长，孔鑫退闪的快，没被碰上，就是胸前的衣服上沾了点黄斑，恶心的不得了。
她赶紧跑到车门前，钥匙一摁，自己钻了进来，同时带上车门。
大口大口的呼吸。
“靠，什么屌情况啊——周朝年……人呐？”
“我在后面。”
孔鑫摸摸脑门，有点出汗了：“你跑到后面干什么去啊？不是让你不要动嘛。”
“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这些不是人，是怪物，你是整死都不信好话。刚才你要是被碰到，你也变成他们那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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