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走？”
“我……”方墨音仔细思索了一下，找了个好借口，说道，“我不想跟陆辰憬走太近。”
“你真是……”周贺有些无语，他知道方墨音对陆哥一直有偏见，但是不知道她偏见这么深。
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消呢。
“别说他了。”方墨音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病房门，开口道，“南绵没事吧？”
“……”
说到南绵，周贺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才出声，“没事，她就这样，身体弱，经常跟医院打交道，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我都习惯了，我小姨在里面照顾着她，也没我什么事了，对了，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反正你家离我家挺近的，正好顺路。”
“……”方墨音张了张口，很想拒绝，但是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儿里，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行。”
见她同意了，周贺才松了一口气，两个人并排走着，边走，周贺边说着，“墨音，你不生气了吧，我那……”
“别说了。”周贺的话还没说完，方墨音就冷着脸看着他，“闭嘴，就当没事发生。”
“你看你还在生着气呢，”周贺伸出手揪了揪她的脸，在外人看来，宠溺的不行。
方墨音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但是她面上依然强装镇定，抬脚，在周贺身上狠狠踹了一脚，周贺疼的顿时脸色都变了，龇牙咧嘴的说道，“哎呦，有人谋杀亲夫了，你说你一个女孩这么恶毒干什么。”
“闭嘴！”方墨音依旧冷漠。
两个人越走越远，直到到了电梯口，两个人进了电梯口——
身后。
程晴才停下脚步，她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电梯那边的方向，脸色微微有些难堪。
她没想到，周贺还是骗她了。
看来绵绵说的都是真的……
……
…
周三的时候，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林非宁自然是不必说，依旧是名列前茅，周贺和方墨音倒是没怎么说，两人成绩一直很平稳。
倒是陆辰憬这次进步很大，从原先的479名进步到315名，但及时是这样，林非宁还是感觉到了陆辰憬的焦虑。
“已经很不错了，不然你想考多少，超过我吗？”林非宁调笑着安慰他说，“我学了这么多年，才到今天这个样子，你几个月要是就能追上我，那可真神了，我都得给你跪下。”
“你已经进步很多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时间还很长……”
“知道了。”陆辰憬漫不经心的说着，然而林非宁所有的安慰话语，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就像是石头投进大海，连个声儿都没有。
他只知道，不够，这成绩远远不够。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越来越焦躁，压力如影随形的跟着他，甩都甩不掉。
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
……
期末考之后又上了一个多星期的课，直到离过年还剩两天，腊月二十八那天一中才放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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