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总是关照着她的人,那个总是暗暗照顾着她的人,即便是她出嫁了,徐若宁却是哭了大半个晚上,像是不舍得自己的女儿那般。
她们的情,不是只言片语能说清的。
在最寒冷的天最凄冷的心境时,她遇见了徐若宁,那个给了她整片天的女人,那个给了她所有爱的女人。
那个教会她如何处事的女人,那个总是保护她的女人。
即便,她寒冬里得了风寒,她不在京城,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几日几夜没有合眼,匆忙赶路回了京城。
听闻她还好,还回到了莫府。
徐若宁便是满足了。
一如往常。
看着徐若宁微微闭上的双眼,她大抵也是清楚的,她逃不过这一劫,她也没有去逃。
徐若宁不能舍了这个如同女儿般的莫翩然。
所以,她仍是坚定的留在了京城,依稀算着自己的日子,用最后的时光守护着莫翩然。
莫翩然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徐若宁痛哭,心像是被刀割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刺痛。
天渐渐的阴暗了下来,那豆大的雨滴打在脸上,却毫无知觉。
任凭那雨淋湿了衣裳,头发上的玉簪缓缓滑落,头发凌乱的披着,眼泪和雨水混合着,她全然不顾。
“夜箜铭,带她回去。”
安凝随意瞥了一眼,看着倒在徐若宁身上昏过去的莫翩然,浑身上下已是湿的透彻,微微皱了皱眉头,眼底确乎是闪过一丝的嫌弃。
“哦?你不怕我对她做什么?”
夜箜铭撑着伞,一脸看热闹的神情瞧着这场景,眼底扫过一丝的激动,微微眯起双眼。
“干我何事,你自重便可。”
安凝似乎是毫不介意的说着,她从不关心这个女人的生死,她只在乎她主人的安危。
“那太好了,这丫头终于给我了,我盼了多少日,那司徒珣都不肯给,如今真是天赐良机。”
一脸轻松的神情,像是毫不在意徐若宁的死、莫翩然的昏晕、司徒珣的重伤。
只是微微耸了耸肩,从屋檐上一跃而下。
安凝挥手招来几个人,一同抬起司徒珣,司徒珣微微睁开眼,用手支着地面缓缓坐起。
安凝慌忙转过身去,关切的看着司徒珣,眼神里满是担心。
“莫……莫翩然……”
忍着剧痛缓缓爬向莫翩然,呼吸急促不安,手上沾满了鲜血,像是匍匐前进那般,缓缓的移到了莫翩然身边。
“哦?有趣。”
夜箜铭一手撑着伞,一手端着茶杯,从屋檐上跃下时,杯中的酒竟是一点都未洒出,依旧是淡淡的喝着酒,眼底里扫过一丝的兴奋。
“主人!你的身体!”
安凝立刻蹲下去,指挥着蒙面人一同抬起司徒珣。
司徒珣皱着眉头,捂着胸口,慢慢的站起,防备的看着眼前的夜箜铭。
那箭虽是刺入了身体,但所幸伤口不深,血也停止流了。
“无事,去备好马车。”
转过身去,一脸不爽的表情看着夜箜铭。
眼神足以杀死夜箜铭千百遍。
他只觉得背后一凉,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了颤。
可是他忽然又觉得此时的司徒珣甚是有趣,便缓缓倚靠在身边的柱子上,一脸好笑的看着他不语。
安宁皱着眉头,眼底满是担心:“主人!你必须赶快疗伤!不然……”声音越发的激动,慢慢的朝着司徒珣走去。
司徒珣眼底闪过一丝的不耐烦,嘴角微微下垂:“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还不快去备马车回司徒府!夜箜铭,我不准你带走莫翩然。”
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只是命令。
“你以为你这副模样真的抢得过我?罢了,我不带走,你也自重,续命丹只能止血消除同感,也不过是一小会儿而已,过了这时辰,你便是痛苦难忍。哈哈……真是狼狈啊,到那时,即便我劫走莫翩然占有了她,你又怎能拦得住我?”
夜箜铭挑起一丝邪魅的笑容,微眯着眼看那司徒珣,恍然觉得这人真是性情大变。
方才竟然吞下了续命丹,止住了血和痛,才能这般与他说话。
只有三颗的稀世丹药,为了不让夜箜铭带走她,就吃了一个。
夜箜铭轻“呵”了一声,那般深邃的眼神,让人无法看清,夜箜铭到底在想些什么、谋划着什么。
微微挑起眉,眼底闪着一丝激动和担心。
司徒珣抱起莫翩然,却不敢直视她的脸,他怕他若是再多看一秒,心里的沉重变会多加十分。
司徒珣微微睁开眼,发觉此时正躺在床上,背部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安凝缓缓走了过来,用毛巾擦拭着司徒珣的额头,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翩然呢?”
话音刚落,安凝不禁皱了皱眉,开口闭口都是莫翩然,自己如今还是伤着的,却还是想着那莫翩然,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在屋子里休息着,您别动,方才夜箜铭来上了药,此时还痛吗?”
安凝忍着自己内心的情感,一手轻轻压着司徒珣的胸口,让他微微直起的身子又躺了下去。
“不碍事,扶我起来,我去看看她。”司徒珣皱着眉头微喘着气,慢慢的直起身来,用手捂着箭伤处,牙齿咬着下唇。
安凝方想阻拦,司徒珣却推开她的手,抬眼看着她。
没有一丝的情感,只是冷漠的眼神。
“别拦我。”
那般威严的声音,只是命令的语气。
安凝不能违抗的命令。
她掺着司徒珣,缓缓朝着对面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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