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魂刀和战甲我都给你留下,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虽然不是君子,可也愿意物归原主,这些还是留下来,等待它们真正的主人的好。”
楚斐随即便要起身离去,装了这么长时间,已经足够了,而今既然有这么一个规矩,那么这些不要也罢。
“且慢!”
劼芙琉雪却是喊住了他,如果先前她胜了,那么她会直接向楚斐讨要这些东西。可是她败了,而且虽然守住了一段时间,但其实不说毫无还手之力,也差不多少。拥有这样武力的一个人,一个仅仅十九岁的人,她才会想要将之留住。
雪神教和柴达尔家族虽然是合作共存的关系,但是历任雪神教教主无不想要重现,当初雪神教在整个雪原一言九鼎的盛况。他们也想要改变双方这种主次的关系,而一个现在就拥有这样武力,以后甚至有可能再现刀圣风采的年轻人,劼芙琉雪是绝对不甘心放过他的。
巅峰的个人武力,有着怎样的作用,她再清楚不过,不然凭什么是她坐在这个位置上,而不是其他人?那些人的能力可不比她差,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培养的,整个胤国也就那么几个。
乾国也是一样,一个叶轻潇所能起到的作用绝对比大多数人想象中要大。最浅显的一点便是武林势力的安稳,有叶轻潇在,就没有武人势力敢于太过放肆,这为乾国的迅速稳定和繁荣起到极大的助力。更何况不为人知处,叶轻潇和靖武堂替乾国皇室杀的人还少么?各大世家、门阀这么安定的原因,不就是他们的头上悬着这样一把剑吗。
再说楚斐为什么能直接封侯,就是因为他的武力,就是因为他斩杀了元臻蚩。让乾国的手中又多了一把悬在心有雄图之人头上的战刀,让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甚至湮灭心中的雄愿。
然而换到胤国这边,而今劼芙琉雪自己就是这把刀,维护着自己和雪神教的地位,也帮助胤国和雪神教湮灭胤国权贵的野心。而一旦她招揽来了楚斐,那么她也就可以解脱出来,将楚斐变成这把刀,而她就可以有更对精力分心到其他事情之上,而不必分心武事,牵扯心神和精力去习武。
所以她再道:
“只要他们愿意,你说的这所有人,包括哲利安赫歌,我都可以想办法给你带到胤国来,这也根本就不是问题。而且七律先生的刀法和手札就在我的手中,有了它你的武艺会更快的进步,甚至用不出几年,你就能够超越叶轻潇,甚至达到七律先生的那种境界,你就不想站在这个大陆的武道巅峰之上吗?”
前一句话楚斐不为所动,她只能拿出对一个武者更有吸引力的东西来招揽楚斐,七律合参的刀法、习武心得,这对知道这个层次存在的武者有怎样的吸引力,她也再清楚不过。
然而她惊讶的发现楚斐更加不为所动,反而是嘴角有过一抹一闪即逝的轻笑,然后便听到楚斐再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确实愿意一观七律先生这位刀圣的手札,但于我而言这并不是必须的东西,至于刀法我就更不需要了。我即便是登上武道巅峰,也只会是走着我自己的路攀登上去,而不是走别人走过的路。”
他的轻笑并不是对七律合参的打法和手札,而是因为这时他才发现劼芙琉雪并不是一个武人,哪怕她有这个大陆上顶尖一层的实力,她也仍旧不是一个武人。武道对她而言只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真的必需品和喜好。
但是对楚斐而言不一样,今生的他就是一个武人,他痴迷在武道之路上。其他事都只是他今生的一个爱好,或者对前世的一种留念,当然也有生活、生存的需要在其中。可归根究底这一辈子他想走的路还是武道,他想踏上那个巅峰,留下自己的风采。
而且他已经走在了这条路上,他也自信自己终将凭着自己的能力踏上那个巅峰。
所以劼芙琉雪这一番话对他而言更加没有丝毫吸引力,还不如之前那番地位、美人的诱惑来的大。可以说劼芙琉雪因为理念的不同,而使出了一个庸招。
“好吧。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在不使用阴谋的情况下留下你、改变你的心意了。那咱们就按规矩来就吧,听说楚寨小寨主极重规矩,而今做了将军也应该不会改变吧。”
劼芙琉雪蹙了蹙眉,然后就又恢复成那副波澜不惊,挂着浅笑,但实际上眼中毫无情感的样子。
“还有什么规矩?”
楚斐疑惑问道,东西他都不打算要了,还有什么规矩需要他遵守?
“这套战甲是胤国初建时的雪神教教主命人所制,她也留下了一个规矩,那就是只有能用湮魂刀的人,才可以尝试穿上这套战甲。而一旦有人穿上这身战甲,那么他就是她的夫婿。这个规矩也一直被历代大祭司和教主沿袭下来,流传到我这里已经是第五任了,所以按规矩你已经是我的夫婿,已经是雪神教的人了。要想脱离雪神教也可以,从三百圣殿武士的围攻下,打出圣殿。但是今后你将成为圣殿的叛徒,所有圣殿武士将以你为敌。”
劼芙琉雪的话说完,楚斐已经傻眼了,他这时才明白当时劼伦克安为什么会是那副讪讪地样子,根本就不是全部为了这身甲又搭给他了,而是他等于擅自给劼芙琉雪找了个夫婿,怕劼芙琉雪怪罪与他,毕竟她才是雪神教权势最大、地位最高的人,而且行事强势,远不是这个大祭司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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