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着教官对着隔壁竖了中指，同学们都不敢怠惰，站得笔挺。
偶尔有其他教官路过，其中一个胖胖的教官似乎跟林零教官一脉相承的皮，故意站到本班队伍前来了段灵活的舞。
很灵活，但是不太好看，甚至有点搞笑。
立刻就有人破功笑出声来，笑是会传染的，传染了一个又一个，都站不稳，咧开嘴露出小白牙，连林零都眉眼弯弯笑得开怀。
胖教官指向那几个站不稳的学生：“你看你看你看……你们班这可不行啊！”
教官作势要踹他：“滚滚滚！”
胖教官跑两步躲开，对着学生们说：“你们看，你们教官脸都气黑了，是不是我气黑的？”
学生们说：“不是！”
胖教官把手放耳朵上：“什么？我没听到！”
“不是——”同学们喊：“他本来就那么黑！”
“哎我说你们，都白疼你们了！”教官怒骂：“帮别人不帮我，不怕我公报私仇啊？”
林零大着胆子说：“不怕！”
“为什么啊？”教官一见他就乐。
林零说：“教官你那么好，一定舍不得罚我们……”
“你猜错了。”教官立刻严肃起来，厉声说：“站好！”
他大声斥责：“无论有没有人影响你们，都应该站直站正，少给我嬉皮笑脸！”
营长从他身边经过，他敬礼，喊了声营长好，营长对他点点头。
林零看到教官偷偷瞥了他一眼，冲他努努嘴，连忙也敬礼，喊：“营长好！”
他这么一喊，其他人才反应过来，跟着一齐大声喊：“营长好！”
营长慢悠悠走远了，看起来比教官严肃很多，大家都觉得自己像是面对着教导主任，甚至都不敢乱动。
教官这才松了一口气，表扬林零：“反应挺快。”
又指着他说：“林零当班长没问题吧？”
大家都说没有，林零就被赶鸭子上架做了一排一班的班长。
上午练到十一点，下午一点半继续，一共有两个半小时休息时间，林零先去了趟食堂买饭，拎着饭去找白墨。
白墨正可怜巴巴躺在床上挂吊瓶，周围除了中暑的那些同学，还有三两个说身体不舒服来挂葡萄糖的。
“你怎么看来了？”白墨看媳妇儿就很开心，但忍不住劝林零回去：“累一上午了，回宿舍休息去呗，我一大人用不着你照顾。”
他憔悴的样子实在很没有说服力，林零假装没听到，把拉面摆他面前：“吃，不饿啊？”
“没胃口……”白墨皱起眉：“不想吃。”
“不然我喂你？”林零也皱着眉，语气不太好。
“那多不好意思啊，”白墨坐起来，张嘴：“啊——”
“噗——咳咳……咳……”旁边正挂葡萄糖的一个男生正喝水，不小心呛到，咳得昏天黑地。
看四周没人注意这边，他搬着小板凳和吊瓶支架靠过来，小声说：“兄dei，秀恩爱注意着点，小心被别人看出来。”
林零懵逼之后涨红了脸：“他是我哥！”
那个男生尴尬又手足无措：“啊那个……我说着玩的你们别放在心上，让刚才的话都随风而逝了吧！”
白墨在一旁默默说：“不是亲哥。”
男生看看瓷白精致的林零，再看看笑得跟大尾巴狼一样的白墨，恍然大悟：“哦——”
是有人还没意识到什么，不过应该迟早配对成功。
遇到同类总是令人开心的，男生吊完葡萄糖不忘跟白墨说再见，还神神秘秘留了个联系方式，说是有空交流经验。
但去医生那里付药费之后他就没什么好心情了。
药费不贵，但是医生告诉他：“除了低血糖那个，其他吊葡萄糖的全都得回操场训练，一个都不能缺，你们辅导员说的。”
还没吊完葡萄糖的两个男生面面相觑，弱弱举手：“医生，拔针……”
医生充耳不闻，过来看看白墨，给白墨换了瓶药水，嘱咐说：“再挂这一瓶就好了，等会儿再开点药给你。”
白墨点点头，他已经吃完了面，正继续劝林零回宿舍休息，没劝动。
医生挺喜欢这个特意来看哥哥的学生，指指病床：“要不你跟你哥睡一起？你哥不困的话，就让他往里点，你睡外侧。”
林零确实困了，小心翼翼上床，怕压住输药管，乖乖地缩成一团，只占了三分之一的床位，半边身体都悬在空中。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到有人拉了拉他，忍不住嘟囔：“白白……”
“嗯。”白墨把他搂在怀里，柔声说：“睡吧。”
睡吧，我在呢，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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