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院长,府衙住院办强行接手,可是于规矩不合吧! ”
或许是因为她的直白,也或许是因为刑有财大大咧咧挤到白发老者身边干扰到了正小声叙话的二人,高毅终于抬起头来,先是对着三个有些无所适从的少年微笑鼓励了一番,然后才看向了她,淡然说道:
“事情既然已经问得差不多了,就移交给他们吧!”
话完,高毅拍了拍白发老者的手臂,又对刑有财说道:
“你陪老院长说说话,我安排人去往稠城通知燕凌霜的父母!”
正在给老院长点烟的刑有财闻言抬头说道:
“刚好老王和宫漾明日一早就会带那家伙回稠城,两件事可以一起办,反正宫漾也是你们武院的导师。”
高毅清癯脸庞上闪过一丝愧疚,摇摇头回道:
“院里还是要专门去人,今晚连夜就去,她的父母这三年来日子不太好过,听说还迁怒于燕凌霜那个在军方侦狩队服役的兄长,哦,燕凌焰,你也认识的,两年来都不让进门,说什么时候找着他妹妹,什么时候才让他回家,哎,院里有愧啊!”
刑有财点头,认可了高毅的细心,陪着叹息一声,又在高毅刚要抬脚离开前,他忽然笑着对三个少年说道:
“你们三个,要好好体会一下你们院长以学院为家,以学员为重的高贵品质,将来出身社会后,可千万不要学某些人,卖院求荣!”
这话一出,高院长本是缓步迈出的那一步忽然加快,几个呼吸间,院长已经快速去到了临近的院子里,把某个腾一下又站起身来的中年女人留给了刑有财。
“哎呀,既然这样,那我也先走了,小邢你可仔细点,到时候出具的那份报告给老头子我也抄一份。”
就在中年女人将将开口时,白发老者忽然也站起身来,拉着刑有财的手说了一句,话完,老人又走到三个少年身前,微笑着挨个拍了一下肩膀,然后说道:
“我很庆幸你们还能记得去年大会上我给你们的嘱咐,对那些背伦者,无谓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对战友的不负责,你们真的很好!等你们的那些兄弟们都回来了,我要好好请你们吃顿饭,谢谢你们为凌霜那苦命丫头报了仇,也了去了梗在老头子心里已有三年的结,谢谢你们!”
退隐院长一职已经数年的老院长一席话,即刻打消了某些人打算先构陷这些少们年手段过于狠辣,于这些年来汉唐国内总在强调“武者如利刃,须心怀仁心!”这个潮流不符的莫须有,然后在加以利用的企图。
三个少年赶紧躬腰拱手,心头既温暖也唏嘘。平日里在院里遇见这位老院长时,只觉他精气神无一不好,颇有老当益壮的感觉,可是今日,或许是老者心情波动过大的缘故,行走说话间老态毕现,哪还有往日一半的杀伐果决风范,不由得都想起了郭裂曾随口说过的一句话:
“元气灵能这东西,对不到惊神镜的武者来说,于虎狼之药无异,全他妈都是靠着透支六十岁以后的生命来获得强大的力量,所以你们啊,一定要去那惊神境里逛上一逛,我还指望着七老八十退休后与你们打牌时,不用面对着一群鼻涕口水淌一桌,裤裆里还他妈夹着尿不湿的老家伙。”
武院老院长,今年刚六十出头,武道品阶止步于五品从!
....
前有刑有财咄咄逼人,再有高院长敷衍搪塞,这个老院长更用称赞少年们的方式加以了警告,中年妇女郑副院长只得强压下了心中不甘,无法再去强行挑少年们的刺,而那个木然表情的老王和火辣少妇宫漾,已经进到了院落里,再恭送老院长踱步离开后,大大咧咧的宫漾连不好意思都没有说一句,掏出个小本本一屁股坐到台阶上,招呼着少年们转过身来,噼里啪啦就开问起来。
木着脸的老王到不似她那般不懂规矩,对着有些尴尬的郑副院长挤了个赔罪的小脸后,方才蹲到了担架旁,探手在那个背伦者身上到处摸索起来,好半晌才对负责给那家伙治伤的导师说:
“这东西恢复力超强,死不了,看好了即可!”
跑了半天龙套的这位导师是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瘦高男子,早在刑有财一脚把那背伦者给踢得惨叫连连时他就起身站到一旁,揣着手一言不发呢自顾自看起了热闹,听到老王的说话后,他才咧嘴一笑回道:
“的确,这个家伙体内灵能恢复得极快,我估摸着要是这几个小子没有斩断他的四肢,怕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被他给跑了,说不定还会丢掉一两条性命,一个类似人类五品的强者,就算断去双腿,也绝对不是三个八九品的少年可以守得住的。”
木脸老王闻言抬头,眼神撇了一下那个同样听到这家伙一番言论后,脸上突然有些涨红的郑副院长后,就对着瘦高个导师点了点,眼神里默默地给了一个赞。
“我早就说了,在那里就该把这狗东西给一刀切了,还冒着风险送回来干吊,下次见着郭裂那小子非得教教他这些常识不可!”
送走老院长的刑有财挺着大肚皮从院门外走了进来,胖脸上笑容满面,不用说,白胖子这时虽然嘴里还在损着郭裂,心里肯定就如脸上的笑意一样已经开了花,真是人在家中坐,功劳天上来,真是挡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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