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十六岁的娜娜很老道地说道：“先叫她们下来。所有人都要抽签。我准备选你们后面那个穿绿色校服的女孩持有连弩。你也可以选一个我们这里的人！”
身后穿绿校服的女孩被强迫推到仓库里。她很是不情愿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娜娜看她年龄和自己差不多，之所以选她，是因为躲在最后面的几个女孩，只有她站在稍前面保护着其他女孩的样子。应该很有责任感的人。
“我叫王香。为什么选我！？”王香很是害怕。
“嘿嘿！不为什么？你看见有人打架就朝他拨动扳机好了。现在你是有权力的人，有人作奸犯科你就可以报复他……哦不对，是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娜娜故意说错成‘报复’，是想如果她被这些男子欺负过的话，可以让她稍微站在她这一边。
说完，娜娜把连弩交给了王香。
“赵老大！我们也选她们一个女的持有连弩！”胖子建议道。
“恩……”皮夹克扫视了一下，举起食指说道：“选她！”大家顺着看去，赵老大选的是阿琳。
阿勇有些犹豫，但是想想妹妹有时候比自己还有分寸。把连弩交给她，总比交给不信任的人要好。思索完他就回头把连弩交给了阿琳，并且仔细叮嘱她小心使用。
娜娜说道：“好了！让我们出去！开始抽签了！”
“用什么抽？”赵老大把披在身上的皮夹克拉上了拉链，这么一闹已经到了深夜。深秋的空气有些寒冷。要不是顾心缘之前兑换的照明灯卡片，这个仓库里早就漆黑一片了。
“让我去大厅就知道了！”娜娜说完俨然成为了郭觉之后的领头人，带着阿勇他们一起来到了仓库一层大厅。
阿琳和王香站在很远的一个角落，按照娜娜所说的负责监督闹事者。
娜娜指了指地上说道：“我们这里到处都是废铁，我找二十五块铁皮，选择十个在后面画‘X’。然后抽到画‘X’的人就是第一批出去的。当然我是最后一个抽，剩下的最后一张铁皮是我的好了。有没有意见？”
赵老大道：“恩……这就像是赌博。你且去准备吧！”
娜娜在角落找到了二十五片铁皮，形状不一样，厚度也不一样。有的厚度可以称作铁块而不是铁皮了。
她用三角型铁皮的一角，在其他二十五片中的十片上做好了记号。然后在大厅中央，一字排开。每块铁皮之间的距离大概二十公分。
这一字排开的铁皮就像是楚河汉界把大厅隔开为两半。仓库里的几人站在娜娜的身后，马首是瞻地听着这个有主意的女孩接下来说什么。
他们不知不觉中被紧张的气氛忘记了受伤的郭觉，连娜娜也只为二十六个人做了二十五个铁片。把郭觉看成是已死了一般。
赵老大则是一直偷瞄另一边单独站着的王香和阿琳。
“好了！还看什么？大家开始抽吧！机会都是差不多的。”娜娜说道。
阿勇第一个上前准备翻开其中一个铁皮。
“慢！”胖子突然阻止道。然后他在赵老大耳边附耳了几句。
“原来如此！”赵老大频频点头，然后指着娜娜说道：“好个狡猾的小妮子。什么公平的抽签！？”
“你到底想说什么？”阿勇看着赵老大开始狠辣了起来，虽然娜娜之前的主意有些歹毒，但是毕竟是女生，如果赵老大突然发飙，他有义务挡在前面。
娜娜此时淡淡地说道：“这里不是有两个执法者吗？”她呶呶嘴巴。指的是一边的王香和阿琳。然后继续说道：“有什么意见就提吧？这么一惊一乍的，还能算什么老大！？”
胖子急了，道：“赵老大，别跟她废话。她这是作弊！”
听见‘作弊’两字，赵老大身后的众人哗然。
娜娜一听反问道：“你且说说我哪里作弊了？”
胖子看了赵老大一眼。赵老大笑着说道：“我刚早就看出，铁皮的形状有异。其中十片是圆形的。其他十五片是其他形状的。我想你刚才早就用什么办法告诉你那边的人圆形铁皮后面画有X吧！”
“啊！原来是这样！”
“这女的真卑鄙！”
“看不出啊！”
“什么看不出，那个娜娜长得就这么阴沉，刚才那个害人的主意就是她出的。”
“对啊！对啊！”
赵老大身后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放屁！她根本没和我们说过什么！”
“对啊！什么也没有说！”
“一群SB，自己多疑，还怪别人！”
娜娜身后的人，的确没有得到什么秘密提醒。圆形铁皮说不定正好十个，只是巧合。
赵老大那边的人怎会相信，双方开始对骂起来。
阿琳大声喊道：“你们都想看看连弩的厉害吗？都给我安静！”
阿琳这声威胁，的确让众人安静了下来。这时候娜娜忙说道：“看你们吵的！那让你们十五人先抽好了！怎么样？公平了吧？其实都一样啊！”
娜娜身后的人没有意见，阿勇为代表说道：“这只是碰运气。我相信娜娜不会用作弊手段！抽到X的人自觉遵守吧！别浪费时间了。”
“行！我们先抽！”胖子忙说道，生怕他们后悔。他第一个上去，翻开了一个三角形的铁片。后面没有画X。他笑道：“果然是这样！这三角形的铁片安全！兄弟们别抽那十个圆形的铁皮！”
胖子这一声喊，身后的十几人包括赵老大都走进这一字长龙的铁皮。
“慢着！”娜娜突然说道。
赵老大眼皮一挑说道：“怎么反悔我们先抽了？”
娜娜身后的人也心里一紧，难道娜娜真的作弊了？
娜娜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是反悔！是怕人多太乱了看不清。还是一个个翻转吧！赵老大要么你先抽吧？后面的人排好队。没翻转到X的来我们仓库门口，不幸翻到的站大门出口那里。”
“行！”大家都没意见。这大概她怕两群人站一起发生矛盾，那边阿琳和王香也不会误伤。每个人都自信自己不会抽到X铁片。
赵老大迫不及待地找中间另一个三角形的铁片，按他的理解三角形都是没画过X。
赵老大的动作极其缓慢，他慢慢地翻转过来，就好像在拆定时炸弹那么小心。他心里默默祈祷：“他妈的千万别有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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