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对此非常的淡定。
无论是隋朝,还是家族,都表现得非常冷淡,似乎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当然,这也没什么好在乎的。
莫说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就算是杨广的亲女儿杨媺娖,也是出家做了独臂神尼,并在邙山创立邙山派。
“你愿意做一辈子三郎么?”
“不愿意!”
李瑾瑜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也没有任何心理波动。
不愿意!
无论如何都不愿意!
就算瑶池王母下凡,送上一颗天地同寿日月同庚的九千年蟠桃,或者挥手划出银河,李瑾瑜也是这个答案。
李瑾瑜身上背负的,从来都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千千万万个人。
活着的人渴望建功立业,死了的人等待沉冤昭雪,这不是请客吃饭,觉得菜不好吃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李瑾瑜有私心,但不会那么自私!
杨玉环感叹道:“为什么男人总是想建功立业,总是不会满足?”
李瑾瑜道:“如果我没有建功立业的心思,在家里做个纨绔,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每日带着三五个狗腿子,上大街调戏良家妇女,你会认识我么?你会与我距离这么近,说出心里话么?”
杨玉环道:“如果是这样,我认识你的时候,肯定会直接下死手!”
李瑾瑜道:“这就对了,咱们两个相识的前提,便是我想建功立业。
如果我没有这种心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既然我付出了这么多,背负了这么多期盼,就不可能轻易放弃。
你喜欢半途而废的人么?你喜欢肆意妄为、自私自利的人么?如果我是那样的人,你会为我摘下面具么?
说句有些自夸的话,我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其中显然包括了功绩。
曾经有人说,权势是男人身上最华丽的外衣,这话并不绝对,应该是靠自己获得的权势,才是华丽的外衣。”
杨玉环打趣道:“你靠自己?”
李瑾瑜道:“我承认,我的出身超越了九成九九九的人,但如果没有十多年辛苦拼搏,哪有今日的权势?”
杨玉环道:“你太顺了。”
李瑾瑜道:“确实很顺,所以我总是想做一些冒险的事,但为了身边之人的期盼,我冒险前会做好充足准备。
这是个很矛盾的事情,这也是夹在我身上的束缚,可人生在世,谁能真的无欲无求?向雨田也做不到吧?”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股意念。
——我确实做不到!
——我喜欢四处找乐子!
——你们接着聊,我睡觉了!
杨玉环:(?????)
李瑾瑜:Σ(っ°Д°;)っ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现在肯定一个强招把你轰成块、段、片、丝、馅!
“能陪我在棋王城逛逛么?镜映湖周边被打坏了,别的地方却还保留着上古时期的风景,我想去看看。”
“当然可以!”
棋王城是古楼兰遗址,无论是建筑格局还是石雕花纹,都有千多年前的独特风格,应顺天占据这里后,添加了汉朝的风格,属于考古学家的天堂。
唯一可惜的是,此地并没有存放任何书籍,也没有竹简,就连壁画,都被损坏了大半,着实是有些可惜。
保存最完整的壁画,绘制着一幅奇怪至极的画像,那是一幅战斗图景。
一方是威武雄壮狰狞丑恶的巨人。
巨人铜皮铁骨,手持长剑,头上是两根尖锐的长角,口中喷吐火焰,左手挥出的重拳,击碎一座巨山。
一方是威压四海乾坤在手的圣君。
圣君应龙环绕,玄女傍身,手中宝剑摆出朝天的姿势,仅仅只是宝剑挥洒的动作,就给人带来无穷的勇气。
逐鹿之战,轩辕蚩尤!
这是李瑾瑜再次看到这种壁画。
上一次看到,还是在鹿鼎山姬家兄弟的陵寝中,李瑾瑜借助壁画之力,首次挥舞赤霄施展君临天下紫龙气。
也是在那一次,李瑾瑜有意无意间的顿悟,把握住一丝灵机,领悟破云贯日万龙腾,以此对轰吴明的天残脚。
怎么哪里都有这种壁画?
难道楼兰国的先民也姓姬么?
还是说魔剑遗族的先祖姓姬?
怎么哪有都轩辕蚩尤的事情?
明明是在黄河流域,结果一个跑到黑龙江最北端,一个在西域大漠,姬家人迁徙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些。
下一幅壁画是蚩尤落败的场景,兵魔神被轩辕轰倒在地,蚩尤显露出真身的同时,兵魔神内飞射出一条长龙。
轩辕身旁的应龙飞身而起,把长龙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壁画彻底剥落。
壁画损坏了五百多年,无论是用绘画技艺修复,还是用天子望气术观察残留的痕迹,都无法把壁画复原。
杨玉环惊道:“难道世上真的存在神仙么?这条飞龙是什么东西?”
李瑾瑜道:“那不是神仙,也不是真龙天凤,而是古人出于对轩辕和蚩尤的崇拜,进行的演绎和幻想。
比如那条长龙,很可能是轩辕修行的心法带来的效果,如果我现在施展威龙神掌,也能造成九龙环绕的场景。
研究这种壁画的时候,一定要把远古的崇拜彻底剥去,从中看到本质。
我能够看到的,就是轩辕在逐鹿战胜了蚩尤,蚩尤兵败留下传承,一部分被轩辕吞噬,一部分保留下来。”
杨玉环打趣道:“难道你不想找寻真龙天凤,获得神兽的血液么?难道你不想成为九天之上的帝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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