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吧！”
苏文洲想了想，点了点头。
眼神有些恍惚。
十二次的重启中，文文她好几次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可以藏着掖着，就当不知道文文的秘密，却还是直白的说出来了自己知道的。
每一次都是如此。
她不喜被算计，欺骗，直来直往的倒是能更近一些。
这是最后一次了, 若是不留下一些记忆，她和他就是真的疏离了。
周文文看不出来苏文洲在想什么，能看出来他的眼神中的沧桑。
这种沧桑的眼神不是属于年轻人的。
苏文洲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比周文文大一些，也不至于有沧桑的眼神。
这种眼神，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才拥有的。
“那你预知的未来里，有没有制作出来丧尸疫苗的解药？”
周文文比较关心这个。
姜明他, 很苦。
“有。”
苏文洲只吐出来了一个字。
“那就好！”
周文文松了一口气。
莫名的相信苏文洲说的有就一定有。
“你……每次都是特别容易相信我。”
苏文洲欲言又止, 只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还好是我。
“你是一个好人。”
周文文认真的回答道。
倒不是发好人卡，而是苏文洲真的是一个和张家和一样的好人。
为了安全基地的幸存者，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为了人类幸存者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只不过苏文洲战斗的最后一刻周文文没看到，那个时候的周文文已经凉了。
张家和带领京安安全基地战斗的时候，从无线电收到的信息，真的是……
每次一想起来，周文文都觉得那是两个种族最后抗争。
让人不自觉的流泪，为人类的衰弱，而悲伤。
“姜明他出去了吧。”
苏文洲说的是一个肯定句。
他又在安全基地附近发现了暗组织的丧尸王了，只不过这次祂们太过于狡猾，没有逮到。
不然高低今天得拿五阶晶核买水。
“嗯，你上次说的两千多年前的组织，如果是真实的，那是不是代表着活着的丧尸王都是那一届丧尸中最厉害的？”
周文文已经接受苏文洲说的历史上爆发了一次病毒的设定了。
开始为姜明担忧了起来。
姜明没说, 但难免会和那个组织发生冲突。
“祂们的确很厉害, 但不是最厉害的, 最厉害的……”
苏文洲说道这里戛然而止, 没再继续说。
他的使命，本来应该算是完成了。
他违背了那个人的意思。
强行开启了最后一次重启。
“谁？谁是最厉害的？是你吗？”
周文文眨了眨眼睛，继续问。
说话说一半，听话听一半的感觉太难受了。
“自然不是我。”
苏文洲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抹苦涩。
苏文洲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掩饰。
他本来挺善于伪装的，也挺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太累了。
在文文的面前，他不会如此。
“那你……该不会是两千年前的人吧？”
周文文猛地蹦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说起来，从种植荷花的时候，周文文就隐隐有了一种猜测。
但又觉得太荒谬。
“你觉得呢？”
苏文洲反问道。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看苏文洲的这个眼神，还有他眼神之中的坦诚，周文文想，她知道了结果。
周文文搓了搓胳膊，总觉得到处凉飕飕的。
很快也接受了事实。
如果她和姜明不会被人杀死，靠着空间和晶核，活两千多年，好像也没啥问题。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她想，她大概知道苏文洲是谁了。
秦皇长子, 嬴扶苏。
“怪不得你知道那个组织, 那你应该是高阶异能者，一直在压制这那个组织，而祂们也一直到现在病毒重新爆发才出没。”
周文文小声的嘀咕着。
苏文洲也不回答，任由周文文猜测，只是低头喝着杯中的茶水。
“你们那次……是怎么结束的？”
周文文终于想起来问到了重点。
她太想知道了，直勾勾的盯着苏文洲，仿佛他要是不说，她就关门不让走的模样。
“帝休树。”
苏文洲被周文文的模样逗笑了。
他又不是不说，她问的，能说的自然会说。
“只靠这个？解药有了，那怎么抵挡丧尸的？挨个喂药也不实际啊！”
周文文挠了挠头，想到上辈子只剩下一个安全基地就觉得可怕。
更可怕的是最后一个安全基地还没有守住。
“最厉害的丧尸并不是丧尸王，而是丧尸皇。”
“丧尸这个种群中，依靠脑电波交流，也是凭借着脑电波的强弱来选择臣服于谁。”
“这之中，一定会诞生一个脑电波最强大的丧尸，那就是丧尸中的皇者。”
“丧尸皇能控制住那个局面，那个暗组织找到了脑电波漏洞，可以一定程度上摆脱控制，但却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没。”
“从而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不过也还好，这两千多年的时间里，祂们并没有机会出来作恶。”
“而我的任务，就是清除那个组织的所有丧尸王，包括现在新诞生的丧尸王，没有了丧尸王，人类才能有机会战胜丧尸。”
苏文洲缓缓的开口，整个人都沉浸在了种回忆的状态，
“还有，上次我们研究出来的解药只不过是能让人免疫病毒，需要直接喂丧尸解药才能成功清除病毒。这太麻烦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直接杀了丧尸能快速的保全百姓。”
“现在科技大抵能解决这种弊端。”
说完这些，苏文洲的眸子有些发红。
那些记忆太痛苦了。
也大概是他太过于懦弱，以至于看到有人死去，就会悲从中来。
周文文静静的听着苏文洲说的过程，其实也挺简单的。
要么喂丧尸解药，要么弄死它们。
有丧尸皇站在人类幸存者的一边，他们赢了。
对于苏文洲来说，赢的并不光彩。
死了很多人，而那些丧尸化的百姓，有的是可以救回来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张家和已经在研究病毒了，想来可以不用接触丧尸就可以解毒。”
周文文没有感同身受，也没有苏文洲那种悲天悯人，怜悯百姓之心，对于她来说，活着的人能活着，就是极好的。
“对了，你们那次的丧尸皇是谁？他还活着吗？”
周文文又问到了一个重点。
苏文洲顿了顿，道，
“……是我父亲。”
周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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