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注目下,齐丁氏安安静静的将一碗粥喝完,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漱口茶漱了口,擦了嘴,将帕子往桌子上轻轻一放,淡淡道:“怎么?来看我的笑话?让你失望了吧?”
柳白鹭轻浅一笑,对她的讥讽并不放在心上,只上前略略屈膝意思了一下:“儿媳是来给婆婆请安来的。见婆婆胃口挺好的,儿媳就放心了。”
齐丁氏撇了她一眼,道:“行了,我知道你来的意思,家里的对牌给你,这正院我也搬出去,你去给我把靠近后花园的亭院收拾出来,我住在那里。”
亭院位于内院跟花园之间,院子是个一进的小院子,里面除了正房三间,东西厢房与一个倒座儿房别的也没有了,若说亭院有什么好地方,也就是院子旁边的一个大凉亭了,那亭子建的极好,夏日里的凉风从亭子里穿过会有呜呜的声音,跟奏乐一般,极为悦耳动听。
“是。”柳白鹭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应了下来,心中暗暗盘算收拾亭院的时间。
齐丁氏搬出了正院,那么身为当家主母的她便要住进正院来了,那么正院是不是要修葺,要怎么修,怎么改都要一一想清楚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齐丁氏要打发。
齐丁氏又看了一眼周围的丫头,道:“这几个丫头我用不惯,你把清澄还给我。”
柳白鹭看了一眼蓝墨,见她微微点头,对齐丁氏抱歉一笑,道:“这个恕儿媳做不到了,清澄昨儿个畏罪自杀了。”
齐丁氏冷笑一声,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最毒不过妇人心呐。”
柳白鹭淡淡一笑,道:“比不得婆婆。也是婆婆这几年教导的好。”
“你怎么不去死!”齐丁氏猛地转头盯着柳白鹭,似是一条响尾蛇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都说娶妻当娶柳白鹭,我还以为你是个贞洁烈妇,原来也不过如此!碰过别的男人的身子,还被人掳走过,你早就该去死了!”
柳白鹭嗨了一声,道:“如果照这么说,那么婆婆你当初被人给看光了身子不适更该去死么?我救人那是不得已碰到了,后来被掳走,别人也没碰到我半根手指头,相对于婆婆你来说,我这个不过是再小不过的事了。”
齐丁氏一怔,差点儿背过气儿去!
她以为她忘记了这件事,她以为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事实上,因为当年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齐丁氏的记忆有些错乱,一直以为除了那些黑衣人没人看到也没人知道这件事,而那些由杜衡带去的官兵们,会被杜大人下封口令,却原来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柳白鹭瞅着齐丁氏的脸色,不禁有些后悔起来,不会气出个好歹来吧?那毕竟是自己相公的娘亲,自己可以欺负,可是若是欺负出毛病来了,自家相公也难过,难做。
她连忙摆了摆手,道:“那个,也许是我记错了呢,婆婆不要放在心上,儿媳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就先走了。你要是身子不舒坦,记得让丫头告诉我,我给您请大夫去。”
话说完,柳白鹭转身一溜烟儿地跑了。
回到潇湘院,齐裴云已经醒了,看着他,柳白鹭就有些心虚的结结巴巴的把刚才在正院的事情说了。
齐裴云面无表情的看着柳白鹭好一会儿,慢慢地转过身去,迈步出去了。
柳白鹭摸了摸鼻子,没敢跟上去,灰溜溜地缩回房里捧着一卷经书念了四五遍方才招人进来安排事情下去。
还没到午饭的时间,蓝墨过来回报说齐家的姑奶奶齐裴安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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