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裴云笑道:“正是日后白鹭会忙一些,恐没空回来,所以我才带她回来看看母亲。”
见女婿这么护着自家闺女,柳苏氏满意的笑了起来。
齐裴云又看了柳白鹭一眼,对她点了点头,道:“母亲,白鹭陪着您说话,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晚上回来陪您与父亲一同吃饭。”
“好。”柳苏氏点了头,示意柳白鹭去送一送齐裴云。
柳白鹭送了齐裴云回来又与柳苏氏闲话了好一阵子。
柳苏氏再次仔仔细细的问了齐丁氏的病情,听闻这病不大好治,叹了一口气,又笑道:“这样也好,日后没了婆母的掣肘,你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柳白鹭端庄温婉的笑着,道:“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照顾婆婆的,母亲放心。”
看着女儿这一板一眼的摸样,柳苏氏的心底里很不是滋味,她别过头去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又道:“霜降那孩子呢?自打你赶了她出来,我们就没再见过她了。”
柳白鹭摇头道:“我也没见过她。对了,母亲,当年父亲那件案子,母亲还有印象吗?”
“你父亲的事情?”柳苏氏想了想,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查到了太子欲图谋反,一下子许多人都下了大狱,许多人托你父亲奔走,可是当时你父亲是太子太师,自顾尚且不暇,又哪儿有功夫管得了别人?”
“那就是说,父亲不是一开始就被抓走了?”当年柳白鹭被柳苏氏拘束着,对外面的事情跟本就是一无所知。
柳苏氏点头道:“正是。大概是太子被抓之后三天还是四天的时候,当时的大理寺就带着金甲护卫包围了我们家,紧接着所有人都下了大狱。之后的事情你知道我也知道,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怎么现在想起来问这个了?”
“哦,没什么,就是想起来,问一问罢了。”柳白鹭随口搪塞过去,看来母亲也不知道什么,可是蓝墨说当年的事情跟康以邦脱不了干系,虽然不知道康以邦都做了些什么,但是蓝墨一向是个稳妥的,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便有根据。
可惜当时没机会多说,现在自己也不适合再回去,那里的人虽然都是柳家的旧人,可到底跟自己分别了六年之久,如今柳家的情况跟以往不能比,也不能保证这些人都还对柳家忠心耿耿。
母女两个虽然许久未见,固然有许多话要说,可是柳白鹭昨天受惊不说,昨儿个夜里还被齐裴云折腾了一夜,今儿个一大早起来赶路,早就疲倦的厉害,柳苏氏见她频频掩口打呵欠,便让她休息去了。
东厢房在柳白鹭走了之后就被秦氏借口屋子里地方小,住不开为由拨给了柳宗泽住,柳白鹭便歇在了柳苏氏的屋里。到了晚间,齐裴云从外面回来,柳君阁也回来了。
到了晚饭时分,大半日没露面的秦氏不情不愿的抱着女儿带着儿子出来。
因着秦氏在,柳白鹭也没提齐家的事情,只叙这天伦之情,等用完饭,各自散了,柳白鹭才随同柳君阁去了卧室,与齐裴云一起将之前发生的,略去两人不快的事情,其余的都详详细细的一字不差的说了。
包括柳白鹭当年救过忘尘之事也一并吐出,并且交上了那装着房地契与奴仆卖身契的匣子。
柳君阁打开匣子,将里面的身契拿出来一张张的看了,基本上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之外,其余的都在这里了,他不禁道:“当年你救了人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为父跟那人聊过,知晓他的为人这才当做没看见。只是这康将军怎么会对你存着这种心思?”
“父亲都知道?”柳白鹭极为诧异此事。
齐裴云看着她笑道:“毕竟是自己家中,父亲身为一家之主,这事不知道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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