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白鹭很是乖巧的应下了。不是她不想推拒,而是这种事情根本不好推拒,并且她若是不跟齐丁氏一起住,便要去面对齐裴云,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置这个在新婚之夜就抛下自己的家伙。
“母亲,这不合适吧?”齐裴云强烈反对,虽然因为守丧什么都不能做,可是抱着香香软软的娘子睡觉却是可以的吧?难道连这个也要剥夺?
齐丁氏点头:“很合适呢。并且你父亲过世,我一个人很不习惯,你就让白鹭陪我一段时日吧。你也长大了,不能陪在我身边尽孝,白鹭却还是可以的。”
一个“孝”字大过天,纵然齐丁氏没有说什么理由,齐裴云也是只有遵命的份儿,他歉然的看向了柳白鹭。
柳白鹭低垂着头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一切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见儿子顺从了,齐丁氏满意的点点头,还没娶了媳妇忘了娘,还不错。她对柳白鹭道:“你回去收拾几件衣服就过来吧。”
“是。”柳白鹭屈膝道:“儿媳告退。”
看着柳白鹭转身出去,齐裴云也急急忙忙的告退:“儿子也走了。”
齐裴安瑟瑟缩缩的站在角落里眼角不时的往齐震的牌位瞄去。
齐丁氏跟没齐裴安这个人儿似的,见儿子儿媳都走了,便起身回了卧室。
齐裴安在中堂战战兢兢的往卧房瞄了一眼,然后腿脚快速的走到长几前捻起一枝香来点燃,快速插上,口中念念有词:“父亲,娘亲不能亲来,女儿代娘亲为您上香,父亲放心,娘亲过的很好……”
齐裴云急急切切的重回东厢房,看着来回忙碌的柳白鹭,问道:“你早就知道母亲会让你去正房吧?”
柳白鹭看了齐裴云一眼:“将心比心罢了。”
齐裴云看着柳白鹭:“你这话什么意思?”
柳白鹭微微一笑,清浅淡漠:“你不需要知道。好了,我走了。”
那略略有些疏离的态度让齐裴云极为不舒服,他看着柳白鹭忽然从一旁摸出来一个包袱扔到地上:“这是那个丫头的衣服,怎么处理?”
有道是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可是这齐裴云的脸在柳白鹭看来也跟孩子差不多,刚刚还好好的,这就生气了。她也不在意,低头弯腰去拿包袱,然而手却立时顿住了。
这是……
成亲第一天齐裴云就溜之大吉了,而齐家也没有为霜降准备住的地方,霜降便还像原来那般住在了东厢房的花厅里。
这段时日柳白鹭忙于丧事,自己身上又有伤,霜降便在卧房陪着她一起安歇,所以霜降的包袱就在这里。
包袱捆的很松,齐裴云一扔就散开了,在一件大红折枝牡丹纹的肚兜下面,一叠银票散落开来。
柳白鹭蹲了下去,将银票从肚兜里抽了出来。
齐裴云也注意到了,大步走过来蹲在柳白鹭的身侧,看到这些银票极为惊讶:“这是,这得有上千两银子吧?”
柳白鹭寒着脸点头:“整整两千两的银票。”
柳白鹭的惊讶齐裴云看在眼里,显然这些银子不是柳白鹭的,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白鹭将银票细细叠好折起来,起身道:“还记得我们柳家再次被抄吗?我将这两千两银票放在了首饰匣子的夹层里。谁知这些银票却不见了,当时我就奇怪,首饰匣子空了,抽屉都在上面挂着,可是最底下的夹层里却没有东西。如今想来,定是霜降提前给拿了。”
柳白鹭重重的咬在了“提前”两个字上。
齐裴云若有所思的点头道:“若是我,东西拿了,绝对不会将抽屉给你塞回去,这是在掩饰啊。”
柳白鹭踩着大红的肚兜,将银票揣了起来:“我走了。”
咦?这事儿就这样算了?
齐裴云连忙问道:“那小蹄子就这么饶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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