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人其颀,衣锦褧衣。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硕人敖敖,说于农郊。河水洋洋,北流活活……”就在他绝望之际,忽然听到一阵美妙绝伦的乐谱声传来,婉转动人,欢妙无穷。一怔之下,只见他们面前的血海之中正有一个个血红色的气泡升起嘭炸,顿时便有一个个美貌绝伦的女子从中现身,手持琵琶瑶琴等善音之器演奏,将一阵阵只属于天堂之上的乐曲就此引到人间。
“公子心善,洒泪盟誓之恩,亡女无以为报,唯以此残躯化就石桥送君脱险,愿公子生生世世安康!”出现的身影无以为计,遥遥望去遮云蔽日,足有千万之数。在最前方有一个身着红衣、面如芙蓉的美丽女子,她出现的时候手中并无乐器,而是深深对着公孙商屈膝行礼,眼中泪水汪汪好似深泉,一对璀璨绝伦的珠花正在她耳畔轻轻摇晃。
“公孙商何德何能,可得姑娘如此相助?”那一袭红衣公孙商看得极为眼熟,但却就想不起来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直到看到那一串珠花的时候,他的眼前才有闪过当初在往生道中遇到过的那个红衣女尸,正要开口,却被她制止了。
“此地不宜久留,公子不必多言!如盟誓之诺千载不变,妾身等便是永世为魂已幸甚至哉!安魂曲起,前路已通,公子珍重!”她的语气带着深深的忧伤,那一刻空中响起了一阵令人泪落的天音,美妙绝伦的身影一个接着一个消散,白色的纤纤细骨连接在一处,一条酥软的通天之路已经出现了。当那个红色的身影消失的时候,奇异的往生道已经连接到天上去了,那里还正有着蓝色的光芒闪耀,正是早先被金虬洞穿的地方。
“公孙商在此再度起誓,今日若能活着离去,定还诸位以公道!此言此诺异日若违,天地不容!”公孙商向着那条纤骨之道深深鞠了一躬,那一刻他身上的浩然正气在怒吼,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誓言,斩钉截铁,金石可碎!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誓言,整条骨道泛起一阵粉红色的光芒,一朵又一朵的花瓣在空中飘舞,一个又一个的人面在含泪答谢……
“我们走!”公孙商不再犹豫,带着二女直接踏着往生道向上走去,他又多了一个必须活着离去的理由。“嘭!”但是不想事情却永远没有这么顺利,就在他踏上往生道没有几步,就感到一阵恶风袭来,一道闪耀着黑色的光芒的庞然巨物已经冲了过来,直接撞在往生道上,所过之处,往生道寸寸断裂,剩下的往生道上粉红色的光芒疯狂闪耀,这才没有彻底崩溃掉。便是这样他们还是险些被震得掉了下去,脚下三寸往生道尽碎,险极!
“公孙小儿,哪里走?留下!给老夫陪葬!”紧接着,天香阁主那疯狂的笑声便传了过来,那张悬浮在太阴寒铁楗表面的巨脸正在狞笑着。就在刚才他才击退了金虬,将金虬攥在了手心,正好看到公孙商要逃走,还是要用他的往生道离开,顿时大怒,直接一爪便打了过去。毕竟在他仇恨的人中,金虬排第一,公孙商就排第二,今天绝对不会让公孙商活着离开,他都已经豁出性命了,怎能事倍功半?
“老匹夫,去死!”狂笑的同时,太阴寒铁楗形成的巨爪便已再度拍了过来,好似天塌下来一样,笼罩了他们所有的希望,绿色燃烧的鬼火形成的狞恶面孔张牙舞爪扑来,要将他们撕裂。而此刻他们唯一的希望金虬却还在他的另一个手里挣扎,不得解脱,公孙商只有自己拼了!举着大荒御鬼矛,大声吼叫着向前刺去,他已孤注一掷……
“啊!怎么会这样?反了!反了!你们这些废物草木,竟敢与我为敌!……”但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的那一击下,太阴寒铁楗的攻势被制止住了,天香阁主发出了无比震怒的声音,公孙商不由大奇。因为天香阁主方才进攻的虽然仍是树冠,但是他却已无力全力去施展大荒御鬼矛,连一道绿色的光芒都不曾发出,如何能够令他如此畏惧?
细看之下,他才发现了玄妙。只见此刻的太阴寒铁楗上缠满了各种颜色的丝线,闪耀着各种形式的力量,有火红的烈焰,有狂暴的惊雷,还有只是散发着香气的花瓣……而与此同时,血海之中正悬浮着一件件物事,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在和太阴寒铁楗上的枷锁相呼应,全力桎梏着太阴寒铁楗的力量发挥,正是它们制止了太阴寒铁楗。
“给我碎!”那些血海之中的物事,有公孙商早先见过的百花香草,有千年活灵芝,还有奇异的九龙藤,都是被早先血海席卷下来的百花园中的奇花异草,它们常年被太阴寒铁楗吸取灵力,早已厌恶异常,但单独根本就无法与之对抗,但天意使得它们凑在了一起,那自然是要与太阴寒铁楗为难。这更让天香阁主愤怒,他手下的东西都造反了,人有七情六欲也就算了,想不到这些石木之物也要与他为难,当真可恶!
“吼!”他怒声大喝了一声,拼尽全力与锁链相抗衡。太阴寒铁楗不愧是太古神物,只是片刻功夫便挣脱了万草形成的枷锁,巨响声中,一切化为粉碎,血海之中的奇花异草登时失去了光彩,暗淡了下来。但他并没有高兴起来,因为就在他出手对付这些花草时,金虬已经重获自由,怒吼声中,燃烧着魔焰的逆天剑已经再度攻杀过来,他只能再和金虬生死相搏,再也没有机会去追击公孙商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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