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我没骗你吧？
凤凰一如既往地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还摆着果盘。
但她没有吃。
一口没动。
这就更诡异了。
她明明没有心情吃，却还是买了果盘。
莫名的，唐欢有些心疼这个情商并不高的女人。
大长老大概是她唯一亲近之人了吧？
现如今大长老惨死，这世上，还有谁值得她信赖。能够当她的依赖，港湾？
唐欢缓缓走上前，还没等他开口。凤凰微微抬眸，那冷淡而冰寒的气场迅速蔓延全场。
可说的话，却是：“我肚子好饿。”
唐欢点头，径直走进厨房做晚餐。
还知道饿，那就是好事。
可当唐欢做好了晚餐，出来叫凤凰吃的时候——凤凰却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仿佛困极了。
就连呼吸，都比以往重了些。
哪怕是在睡梦中，她依旧眉头深锁。
唐欢轻叹一声，将晚餐放回厨房。又拿了一床被褥为她盖上。
盛夏已过。白城晚上的气温，也渐渐凉了些。唐欢不知道凤凰几天没睡，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饿了。
却已经习惯凤凰一来，就为她准备饭菜。
因为明儿是周末。唐欢也不必早起上班。所以就这么坐在沙发旁守着。
到了后半夜，凤凰才醒来。
唐欢倒也不怕她有什么危险，却一直不放心回房睡觉。
凤凰一醒，就翻身坐起来了。
她很自觉的去浴室洗漱，不仅刷牙洗脸，还洗了个澡。
穿的依旧是唐欢大两号的衬衣。可能也是有些心不在焉，并没穿唐欢特意准备的遮羞秋裤——
凤凰的腿很白嫩，也很笔直。
因为她身高不错，再加上唐欢所说的，是个练家子。
大腿还是很美，很有观赏性的。
可能唯一的遗憾，就是胸部不够壮观。大概只有罩杯。
嗯，跟大老板的罩杯。相差甚远。
各有各的特色吧。
也不是一定要够雄伟才好看，对吧？
“肚子饿吗？”唐欢问道。
穿白色衬衣遮面，别有风味。
唐欢却也心事重重，没有欣赏这幅出水芙蓉的美景。
“嗯。”凤凰点头。
好像洗了一个澡。连她身上的冷冽与残忍，也给洗掉了。
唐欢将饭菜拿去热了下。这才端到凤凰跟前。
凤凰明显是饿坏了。
竟是将饭菜全部吃完。连带着水果，也没有剩下。
能吃是福——
尤其还是凤凰这种绝世强者。
她平日的体能消耗肯定不小。尤其是近来，满门心思都在复仇上。消耗更为剧烈。
唐欢不敢提大长老的事儿。怕牵动凤凰的敏感神经。
凤凰似乎也不愿提及此事。只是像往常那样，吃着水果，陪唐欢看无聊的娱乐节目。
这一看就是一宿。
直至天亮，凤凰才起身道：“我走了。”
“去哪儿？”唐欢有点急。
凤凰才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又要走了？
“不知道。”凤凰清淡道。“总有地方去。”
“留下吧。”唐欢轻声说道。“多住几天也行。”
“你不赶我了？”凤凰忽然转过头来。
那清澈却被阴霾所掩盖的美眸中，透出一抹异色。
“不赶了。”唐欢摇头。心中却是微微泛起苦涩。
“那你会娶我吗？”凤凰又道。
看起来就像问唐欢吃过没有。
很平常的口吻，却也很致命。
哪有这么问的？
唐欢又能怎么回答呢？
这个问题，莫说是凤凰，就算是他身边的那些红颜知己，也无法给予正面回应。
挠挠头，唐欢心情也是有些复杂：“现在不好吗？”
凤凰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情商的确不高。可她毕竟是女人。
女人在这方面，是有着得天独厚天赋的。
“我要去杀一个人。”
凤凰也不再纠结此事。淡淡道。
“一定要杀吗？”唐欢明知故问。却也不得不问。
秦老师杀大长老，有理有据，是为复仇。
而凤凰杀秦老师，也是有理有据，是为复仇。
这一刻，唐欢才终于体会到那句话的真谛：冤冤相报何时了？
所谓的仇怨，究竟要到那一刻，才是尽头？
当然。唐欢也就是置身事外，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有人敢动柳姐一根汗毛，他可能会原地爆炸。
“一定。”凤凰用了一句听起来莫名有些诙谐的话。“她必死无疑。”
唐欢苦笑一声，也实在无法劝阻。
你非我，焉知我之痛？
凤凰从小跟随大长老。可谓他一手带大的。现如今，凤凰亲眼看着大长老惨死，被砍掉了脑袋。
哪怕大长老曾是十恶不赦之人。这个仇，得报。
非报不可。
唐欢沉默了。
他无法劝说凤凰。也没有这个资格。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可能只剩下祈祷了。
为凤凰。
为秦老师。
祈祷她们别被仇恨折磨太久。
可是——除了死，还有什么方式可以逃避仇恨的折磨？
“你没想过看我长什么样子？”
凤凰忽然开口问道。
“啊？”唐欢愣了愣，有些发懵。
不是不能看吗？
不是看了就得娶你吗？
唐欢主动惯了。
忽然来个比他还主动，还有侵略性的。他一时间适应不了。
“大长老曾经说过，谁看我，就得娶我。”凤凰的眼神有些迷离。“现在他死了。也就不存在了。”
凤凰说罢，抬手摘下了面纱。
刹那间。
原本有些暗淡的客厅，一瞬间变得光彩照人，明媚之极。
唐欢怔怔地望向凤凰。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阎王反复强调凤凰是江湖第一美人了。
他更加知道，凤凰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了。
美？
她简直就是一个仙女。
美得清新脱俗。美得让人忽略她的五官。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天使就得长这样。
此时此刻。
唐欢只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并非一个凡夫俗子，而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我没骗你吧？”凤凰只露了几秒钟，就重新戴上了面纱。“我就是这么好看。让别人看见，会嫉妒，会不想活的。”
“——”
你长的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欢哥忽然有点后悔——
娶这么漂亮一个老婆，以后再让她进军娱乐圈。没准人气能赶上大明星也说不定呢？
那盛天还不得发达了？
稍后还有最后一章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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