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如素的眼睛马上瞪大，看一眼旁边的王玉宁，连着用手捂着脸，难为情趴在薄冰肩膀上，故意撒娇道：“这回真的没脸见人了，人家才刚刚高度暴光，一眨眼又形象尽毁回到解放前，人家……”
突然听到程如素撒娇，薄冰不由哆嗦一下，冷声警告道：“你再说人家两个字，我就把你说梦话的录音放到OA里面共享，让大家都知道你对某人图谋不轨。”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天哪。”
程如素马上惨叫一声，好奇又紧张地问：“Ice，我在梦里到底喊了谁的名字？”
“你猜。”
薄冰回了两个字后，翘起双手，抬起头，终于正视面前的王玉宁。
王玉宁似不相信自己会输给薄冰，鞋跟微微一转，刻意地露出自己最迷人的一面。
打量了半天后，薄冰半开玩笑道：“你的脑门太宽，眉毛画得太假，眼睛是动过刀子的，戴上美瞳凑合着能看，鼻梁是后来垫高的，这个唇形不太适合你，还下巴的线条整得不够流畅……”
王玉宁没想到等了半天，薄冰竟然当她的面，把她的五官都数落一遍，关键是她的音量还不小，差点气得鼻子歪到一边。
薄冰却面带笑容，不紧不慢道：“简少夫人这相貌，我只能说是长得不难看，但是跟漂亮也扯不上关系，普普通通吧。不过俗话说得好，颜值不够就拿智商来凑，据我了解，这句话在你身上表示得很明显。”
程如素的嘴角马上抽了抽，想笑又不敢笑，有她这样夸别人吗？
把人家的长相损得一文不值，再用一句褒贬难定的话，变相地夸奖别人一番。
王玉宁确实算不上是漂亮，但她确实上很会弥补这方面的缺陷，浑身散发出的知性的优雅，掩盖她容貌上的不足。
盯着薄冰的笑脸，此时此刻，王玉宁觉得给她一把刀的话，相信自己一定会举起刀，毫不犹豫地刺入薄冰的心脏。
这个女人说话实在是太过尖酸刻薄，说出的话就像把刀一样刺伤别人，拔出来时却不见一点鲜血。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王玉宁还没有糊涂到，真给她一把刀她也得死死忍着不动薄冰一分一毫。
这里所有人都很清楚，只要薄冰还稳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上面，别说他们这些人，就国家也不能拿她怎样。
想要动薄冰，除非是先把她下那个位置，否则一切都是徒劳的，让她再好好想想，一定会有办法做到的。
王玉宁压下心中的怒火，继续扬起优雅的笑容道：“薄小姐真是会开玩笑，既然程小姐已经没事，薄小姐也不能老夫人等太久，拖延时间，可不是逃避的好办法。”
原来薄冰刚才对王玉宁的外貌进行评价时，声音有些高，已经吸引附近一些人的注意。
此时不知头不知尾地听到王玉宁的话，很自然让人联想到，薄冰是不是干了一些对不起简老夫人的事情。
薄冰不以为然地一笑：“简少夫人才是在开玩笑，我为什么要拖延时间？我又为什么要逃避简老夫人？我刚才打电话时候说得很清楚，墨隽和素素的叔叔程天亚，他们会到这里跟我们汇合，现在人没来我当然不能走。”毫不留情地揭穿王玉宁歪曲事实的心思。
王玉宁脸上的优雅笑容有些挂不住：“抱歉，是我失言，不过，我从来没有偷听到别人讲电话的坏习惯。”
薄冰面上顿时露出一抹讥讽，笑笑道：“原来是不习惯偷听，我还以为是简少夫人耳背了，实在是抱歉。”
这表情，这语气，还这番话……
其人听得不由心惊胆战，薄冰真是一点也不顾及王家的颜面，想什么说什么，丝毫不受王玉宁背后的王家势力影响。
程如素从两人的谈话中，已经知道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份，王家的人从来都是蛮不讲理的，也只薄冰敢跟她这样说话。
虽然她也想像薄冰一样讥讽王玉宁一番，但程家毕竟不是墨家那样处在权利上层的家族，而她不是薄冰的能务，一句话能颠覆一个国家经济，所以明智地选择沉默，默默地在精神上支持薄冰。
王玉宁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容忍度，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不得不强迫自己正视薄冰。
连她平时跟人说话也得看看对旬，薄冰简直是嚣张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估计就算是最上面那信出现在面前，薄冰也会是一个的表情。
“Ice。”
“素素。”
墨隽和程天亚终于出现，看到站在面前的王玉宁，墨隽客气地点点头。
薄冰抬起头对他温柔一笑，看向程天亚道：“程局，素素刚刚喝多了有些不舒服，你先把她送回家，免得她继续留在这里说糊话，最后丢脸丢到连班都不敢上，我目前可没有换助理的打算，她得继续给我天天报到。”
薄冰说话的语气里面，有种让人不能拒绝的气势，换是别人一定会吃不消，觉得薄冰的说辞很过份，毕竟程天亚辈份摆在那里。
但是只要仔细一品味就会发现，这分明是朋友之间的相互调侃、挤兑的语气，薄冰跟程如素两人的关系只怕不是上下级那么简单。
前来参加宴会的人，既然是各界的名流，脑子自然也转得别人快，看到眼前的情形，就知道以后要办什么事情，还不能忽略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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