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牧,”韩湛的话还没有说完,钟繇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据本官得到的消息,如今青州至少有二十万黄巾贼,而你们只有区区的六万人,能起什么作用?”
钟繇的话让韩湛有些迷糊,他望着对方心想:钟繇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他的心里,我出征青州究竟是对还是错呢?想到这里,他不解地问:“钟大人,本侯不明白你的意思。能否为本侯解说一番?”
“如今众诸侯不听朝廷的调遣。”钟繇一本正经地说:“要想剿灭这些贼兵,仅仅靠冀州牧的六万大军,是万万做不到的。因此,本官觉得朝廷应该派人去招抚,这样就不会劳民伤财了。”
“钟大人,”听到钟繇的这个建议,韩湛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觉得只要朝廷派出使者,这些黄巾贼就会土崩瓦解吗?”
“难道不是吗?”钟繇等韩湛说完后,反问道:“这些人起兵造反,无非就是想求得一官半职,好光宗耀祖。若是朝廷给他们封官,想必他们一定会幡然醒悟,毅然归顺朝廷的。”
韩湛望着钟繇心里暗想:这就是后来那位魏国名将钟会的爹吗?儿子挺有本事的,怎么当老子却如此迂腐呢?他轻轻咳嗽一声,说道:“钟大人,你想过没有,假如朝廷封赏的官职,不能让黄巾贼满意,他们要继续造反,我们该怎么办?”
韩湛的这个问题,倒把钟繇问住了,他吭哧了半天,也无法说出一个好的方案来。而韩斌见到钟繇被问得哑口无言,便插嘴说道:“若是招抚不成,再出兵清剿也不迟。对于贼寇,一味地清剿是不行,单纯靠招抚也不行,我们需要剿抚相辅相成,才能除掉黄巾贼这个心腹大患。”
对于钟繇和韩斌的这种书生之见,韩湛是不屑一顾的。不过由于赵云他们出征之后,迟迟没有战报传来,要想说服朝中的大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口说无凭的事情,大家是不会轻信的。
就在韩湛在脑子里盘算如何对付钟繇和韩斌之时,忽然看到守门的禁军将军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来到汉献帝的面前单膝跪下,禀报说:“启禀陛下,冀州牧府的军师祭酒郭嘉在外求见,说有急事要见冀州牧。”
汉献帝听完禁军将军的话之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韩湛,等他做出决定。韩湛知道郭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在自己上朝的时候来找自己,连忙吩咐道:“速速宣他上殿。”
汉献帝等韩湛说完之后,又将他的话重复一遍:“听到冀州牧的话了吗?速速宣郭嘉上殿!”
“遵旨!”禁军将军答应一声,起身离开了大殿。
过了没多久,郭嘉就疾步走进了大殿。他先是来到了汉献帝的面前,跪下行礼说道:“参见陛下!”
“郭卿家免礼!”汉献帝连忙伸手朝跪在地上的郭嘉虚扶一把,同时嘴里说道:“听说你有要事要见韩卿家,不知可否告诉朕,究竟是什么事情吗?”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郭嘉跪在地上没有立即起来,而是望着汉献帝说:“臣刚刚收到青州送来的战报,我军大捷,剿灭黄巾贼四十万!”
“四十万?!”郭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同在烧红的铁锅里撒了一把盐,整个朝堂顿时热闹了起来。“六万居然打败了四十万,这可能吗?”
在众大臣的质疑声中,韩湛向郭嘉伸出手:“奉孝,把子龙的战报给我看。”
郭嘉连忙起身来到了韩湛的面前,将不久前收到的战报交给了他。并小声地说道:“主公,属下已经详细地核实过了,子龙将军的战报绝对没有错。”
对于冀州军在青州取得的战果,朱儁从队列中走出来,望着韩湛问:“冀州牧,不知在青州剿灭四十万黄巾贼的战报,是真是假?”
如果是旁人,肯定不敢当着权势滔天的韩湛问这句话,但朱儁和韩湛颇有一些私交,所以才敢这么问。韩湛把赵云的书信,递给了站在汉献帝身旁的小黄门后,转身对着朱儁说道:“回大司农的话,此战报完全属实。”
“六万灭掉四十万。”朱儁捻着胡须,若有所思地问:“那冀州兵马的伤亡应该不小吧,冀州牧是否需要再往青州派遣援兵呢?”
“不用。”韩湛摇摇头,说道:“虽说子龙他们剿灭了四十万黄巾贼,但真正交战的时间不长。首战是先锋太史慈,用两千骑兵破了黄巾贼左髭丈八的数万兵马;接着,军师荀攸又率五百骑兵,破了黄巾贼刘石平汉二人的五千兵马,并将二贼斩杀当场。
有了这两场胜利之后,黄巾贼便被我军吓破了胆子。子龙将军他们又趁机派黄巾圣姑,到左髭丈八的营中劝降。左髭丈八等人归顺后,又携带荀攸所写的书信,去劝降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等人。
子龙所剿灭的四十万黄巾贼中,在战场上杀死的不过两三万人,其余的都是慑于我军军威,或听从了黄巾圣姑的劝说,纷纷归顺的。我们冀州东征的兵马,目前并未伤损元气,因此不必再派遣新的援兵。”
朝中的大臣方才听到剿灭四十万时,都觉得这个战报肯定有不少的水分。但听完韩湛的详细讲述后,觉得四十万的数目还是可信的。毕竟冀州军不光进行了清剿,甚至还派出了黄巾圣姑劝降,这样的效果可比朝廷派官吏去招抚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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