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雨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满脸怒容地望着李德生说:“姓李的,我儿子这次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准备活了。”
李德生轻轻地按住她那打着点滴的右手说:“小雨你放心好了,幸好你来得及时,懿时才能够顺利进行手术,他很快就会好起来,到时便是你们母子相认的时候。”
杨小雨用力想挣脱李德生的手掌,急声说:“不行,我现在要在手术室门口守候着。”
李德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刚刚献血800毫升,是正常人的两倍,献完血后你就晕倒过去,你想等下再次晕倒吗?
懿时那我安排人专门等候着,手术一做完,便会有人过来通知我们,你现在先把点滴打完,好吗?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而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杨剑萍此时也出声劝说:“小雨,你就听德生的吧,有德他现在也在手术门口等候着,一有消息便会通知我们。”
杨小雨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但脸上的怒气依然大得吓人。
只见她冷冷地望向李德生:“姓李的,你说你好端端不在京华呆着,你跑来BL干嘛?如果不是你私自见儿子,他会因为保护你而受到如此致命的伤吗?你说我儿子究竟是亏欠你什么,才让他一次又一次经历如此的厄运。”
李德生深深地叹了口气,同时他也深深地自责。
他宁愿自己死去,也想儿子平平安安,可是偏偏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只见他无力地坐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变得十分颓然。
杨小雨见对方如此,心里也有点不忍。
毕竟对方如此失态,除了当年听到儿子“死去”的噩耗那次外,这算是他人生第二次如此,因此本想埋怨的话便硬生生吞进肚子了。
此时房间陷入死静。
杨剑萍也忍受不住房间的压抑,借故走了出去。
杨小雨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眼睛直直望着窗外。
过了不久她的视线才再次回到李德生身上,看到对方此时也恢复正常,正满脸温柔地望着她,杨小雨脸不由得微微热了一下。
只是由于她失血过多,脸色依然苍白。
见到儒雅的李德生两鬓多了不少华发,杨小雨忍不住叹了声,轻声问:“你见到那孩子,他好说话吗?”
李德生连忙靠身过来,低头笑着说:“他很好说话,也很礼貌,小雨,你知道吗?他哪怕没有我们在身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也没有放弃自我,年纪轻轻就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
杨小雨忍不住自豪地说:“那还用问,孩子像我,聪明才智也遗传我的。”
李德生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说:“是是是,孩子像你,也遗传了你的天赋,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前不久还赢得国际大奖。”
杨小雨在来到路上当然也从网上知道关于赵懿时取得的成就,但是她更关心的是儿子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经历,便开口问:“不用问你已经把他小时候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你就跟我说声他小时候的事情吧。”
于是,李德生便把赵懿时小时后发生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陈述出来。
他的记忆力十分好,赵懿时那份厚厚的资料看了一遍几乎都能记住,加上他那高超的说话技巧,让躺在病床上的杨小雨听得如同深受般,时而热泪充盈,时而兴高采烈。
但当她听到儿子因为身份问题而给宋汐珍父母刁难的时候,忍不住埋怨道:“罗海玲她凭什么看不起我的儿子,我儿子能够看上她女儿才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对此,李德生含笑并不搭话。
杨小雨发完牢骚,朝李德生含嗔望了一眼,说:“你继续说。”
李德生笑了笑,接着往下说。
当杨小雨听到儿子因为突然有个女儿而选择放弃学业的时候,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伤感地说:“你说我们当时在他的身边,他会如此无助而选择放弃学业吗?
你说他当时才刚刚二十岁,又是当爹又是当妈,身上有没有钱,他是如何把我那可怜的孙女拉扯大的啊?”
李德生从旁拿起纸巾递给杨小雨,轻声说:“小雨,你如果再哭,我就不说了。”
“你敢!”
“不敢!不敢!”
看着妻子那满脸娇嗔的样子,李德生立即投降。
“那还不接着说,我不哭就是。”
听到赵懿时头三年背着孙女四处奔波,最后来打BL市时,杨小雨强忍着泪水,只是呼吸微微加重。
李德生叹了口气,从把纸巾盒递到杨小雨面前,轻声说:“我去喝口水,等下再过来讲给你听。”
杨小雨接过纸巾盒,点了点头,望向李德生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李德生喝了口水,继续讲起赵懿时的事情。
杨小雨愤愤不平地说:“你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儿子好不容易才给宋汐珍在一切,他们为何却要拆散他们。”
此时的李德生也有点生气,说:“罗海玲好像要把她女儿介绍给浩然。”
“呵,你们李家好样的,堂哥抢堂弟的女朋友。”
李德生略为尴尬地说:“不知者不罪,浩然也不知道懿时是他堂弟,再说浩然喜欢宋汐珍也有好多年了。
不过这事我会跟大哥说的,你放心后了,我们的儿子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人随便欺负。”
杨小雨生气地说:“呵呵,你的亲生儿子再让人欺负,你这首长也不用再当了,直接回家种番薯得了。如果你们李家靠不住,以后就靠我们杨家,他姥爷如今还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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