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死抉择
白猿仍在祈求。
女人呵斥道：“不行，这两个人由我来处置，不劳你动手。更不允许生吃他们。”
白猿气的双手捶胸，喉咙里又发出几声怒吼。
女人冷冷道：“那是以前，那时候你不归我管，想吃谁都行，现在你归我管了就不行。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们的奴仆，没资格讨价还价。如果你敢忤逆我，你知道后果。”
白猿顿时没了锐气，低头一副恭顺模样默默退到了后面。
女人仍是不悦道：“低等生物就是这么无可救药，只知道逞口腹之欲。”
低头对着程毅二人说道：“你两个想死还是想活？”
程毅道：“想死怎么说，想活又怎么讲？”
女人笑道：“想死容易，杀死你们两个对我来说就像捏死两只臭虫。想活也容易，我口渴了，你们两个从那边河里给我打口水喝，我就饶了你们。”
程毅看了看河岸，那里躺着两具尸体，地雷爆炸后的弹坑硝烟还未散尽。
“河岸边有地雷，你是让我们去趟雷。”司马黎道。
女人笑了，道：“所以才让你们选，冒险过去还有一线生机，或者可以选择自裁，省的我们动手。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选择，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雪猿饿了，正缺粮食。”
程毅笑道：“你是想单纯的杀人还是想过河？”
女人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屑，问道：“什么意思？”
程毅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女人冷冷道：“请注意你的语气，或许你没搞清现在的状况，你是我的俘虏，杀不杀你只在我的一念之间。”
“就凭你们……三个？”程毅指了指她以及不远处那只巨大的白猿，事实上只有这只白猿让他忌惮。
那女童抬手挥舞了一下，巴颂、班农那些人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提线木偶般的步伐着实滑稽，夜色下却透着股子怪异和恐怖。
这些人将程毅、司马黎二人围在了中间，一个个面无表情，形同僵尸。
女人笑道：“或许我们应该把你变成他们这样。”
程毅笑了，道：“如果有那么简单的话，你们就不用讨论杀不杀我们这个问题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女人皱眉道。
程毅笑道：“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打算单纯地杀人还是想过河？”
女人冷冷地看着他，冷峻的目光中掩不住的杀气腾腾。“过河。那又怎样？”
程毅笑道：“那就合作，我们可以一起过河。”
女人大笑，道：“只有平等的人才能叫合作，而你，凭什么？”
“你们没办法过河，而我们，可以带你们过去。”程毅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过不了河？”那女童奇道。
程毅笑而不语。
女人将女童放下，叹道：“他刚才听到我们对话猜出来的，这个人很聪明，咱们要小心了。”
女童点头道：“好的雅影姐姐。”
程毅又笑了，现在他又知道了这女人叫做雅影。
雅影看着女童只有摇头苦笑，嘴里说道：“没错，我们是过不了河。可我们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程毅道：“岸边埋有地雷，本人当过兵，排雷虽然困难，但我能标出雷的位置。”
雅影点头，笑道：“我有一个更好更快的主意，我让这些傀儡人并排走过雷区，既排了雷又灭了口，然后再杀掉你们，岂不是更好。”
程毅笑道：“地雷一响势必暴露位置，况且随意杀生天理不容。还有一个问题，到了岸边你们打算游过去么？恰好我们有船，可以载你们渡河。”
有船？司马黎看了程毅一眼，程毅示意她注意两人的背包，司马黎恍然大悟，背包里配有充气式皮划艇。司马黎暗自叹道：看来卫秉宪早就计划好了。
那小女孩忍不住插嘴道：“我可以指挥傀儡造船，不用你们一样渡河。”
“然后了？”程毅问道。“指望这些连路都走不稳的人去驾船？还是你俩去驾？况且造船需要时间，河对岸的人现在恐怕已经有了防备，等天亮了可不容易渡河。”
雅影与小女孩对视了一眼，问道：“你的船在那里？”
程毅笑道：“找一处河面宽阔的地方，河面宽流速缓，我会给你变出船来。”
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司马黎皱眉，道：“看来河对岸又派人过来了。你们需要快做决定。”
女童道：“不是河对岸的人，他们在这边部署有专门的人巡视，营房就在这下游不远处。”
雅影看着枪声方向忧心忡忡，叹道：“这么密集的枪声，看来他们一定是遇到了那个怪物。我们必须马上过河。走，
往上游走，找个河面宽阔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过河。”
女童指着傀儡们问道：“那这些人怎么办？”
雅影冷冷说道：“都是没用的废物，留下一组去趟雷，分散注意。”忽然一指程毅，道：“留下谁、让谁去趟雷由他选，他要是不肯选的话，就把这些人都杀了。”
程毅一愣，奇道：“为什么要我选？”
雅影冷笑道：“你不是说我随意杀生天理不容么？现在我把选择权交给你，由你来选。”
程毅万万没想到她竟如此记仇，摇头道：“我不选，如果你的目的是为了过河，可以把他们都绑起来扔到这里，没必要杀人。”
雅影怒道：“不行，你必须选。刚才你说教的时候那么一本正经，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伟大。如果你实在不忍心，可以替他们去。我只给你10秒钟，要不你选，要不你去，总之今晚必须要有人趟雷死在这儿。”
程毅看着周围这些木偶一样呆滞的人，这毕竟是一条条人命。他犹豫，生死大事，不容玩笑。
“10，9，8……”雅影盯着程毅不紧不慢地倒计时。她看出了程毅的彷徨和于心不忍，这让她感觉很惬意。
“我没法选。”程毅急道。
“7，6，5……”雅影继续数着，声音里充满了得意和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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