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见过笑起来比他还好看的男生,他眉目间疏朗,神情中有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姿态矜贵优雅,笑起来时迷人极了。
秦桑绿微怔,心想,古人说红颜祸水,可这祸水恐怕也不仅只是红颜吧。
“哼!你以为呢!”纪南方一脸傲气。
可谁知下一秒顾念深却说:“好男不和女斗。走了。”
话一出,纪南方愣了。
顾念深看她一眼,转身就走,纪南方反应过来后,追在他后面喊:“阿深你还是不是兄弟,你这个重色轻友的人!”
走廊上来往的同学都看向他们。想一想,纪南方还真是神助攻,如果没有他的推波助澜,她和他应该也没有这么快。
秦桑绿转过身看着顾念深的背影,她嘴角微微上扬。
——好男不和女斗。
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只有纪南方那二缺听不出机锋。
下午上学的路上两人又遇见了。前几日听他妈妈来家里做客时抱怨过,说阿深那孩子不爱坐车,上学总是步行,她留了个心,当晚便以要锻炼为由让徐静给她买了单车,说以后上学骑单车。
单车的颜色不要太女孩子气的,她要款式大方,颜色最好是黑或白。
徐静还笑话她,真是女孩儿越大鬼主意越多。
此刻,她骑着车在他后面,他穿着黑色毛衣和牛仔裤,书包斜背在肩上,走路如风,姿态挺拔优雅。
她用力蹬几下,不出片刻追上了他,他看见她,微微有些意外。
她侧过头对他笑:“怎么样?我车技还可以吧?”
上坡路,她与他并肩,骑的很稳。
“什么时候学会的?”他记得她半年前学过一次,边骑边哇哇大叫,摔了一跤后哭成了小花猫,然后再不肯骑了。
“有两个月了吧。”她说。
顾念深看着她,眼神有点意味深长:“你现在变化挺大。”
秦桑绿握着车把的手不自觉用力,脸上的表情倒没多变,她微微一笑,沉吟片刻道:“大概因为经历了一场生死。”
这话七分真三分假,以真乱假,加上她语气表情都沉静下来,顾念深看了看她,微微一点头,大概是认可了。
秦桑绿松了一口气,她想,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方承认自己的变化。
置之死地而后生。
“怕吗?”他问她。
“当时没顾得上,倒是现在常后怕。”她看着他,“有时做梦还会吓醒。”
这都是真话,只是她怕的和他以为的不是同一件事。
顾念深轻轻一笑,这回是真笑,神情柔和许多,他说:“一切平安。都过去了。”
她也跟着笑起来:“是呀,都过去了。”
将近三十分钟的路程,两人就这样一个骑车,一个走路,一路并肩到了学校。
顾念深是学校风云人物,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女生们的目光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粘上去,他一向冷淡,很少与异性亲近,平常只与纪南方、容夜白有交情。
所以,大家看见他和秦桑绿一起进校的时都瞪大了眼睛,一脸意外,可惜两个当事人脸上却什么也窥探不出。
两人进了校,秦桑绿去停车,他往教学楼去,这才分开。
纪南方在操场上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什么情况啊你!”
“什么什么情况?”
“大家都看见你和秦桑绿一起进来的。”纪南方喊。
顾念深神色淡定:“路上碰见了。”
“切!”纪南方不服,“你哪天碰不到女同学啊,怎么不见你和别人一起。”
顾念深瞥他一眼没说话,一抬眼,却看见容夜白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狐狸!
纪南方见了,气地跳脚:“你两眉来眼去干什么呢?还是不是兄弟了!”
容夜白一脚踹过去,两人乱做一团。
不远处,秦桑绿站在台阶上看向他们,顾念深似有所感,转头去看,两人目光相接,她毫不闪躲。
——我以为,但凡难得到,就不会轻易舍去。
这是顾念深从英国回来后对秦桑绿说的话。
所以,其实在一开始,在她还没有向他告白时,他就知道她喜欢他了。
她和别的女生不一样,她对他的喜欢是坦荡的,又含着一丝挑衅,有点矫情,但同时又生机勃勃。
她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对他说,喂顾念深,我喜欢你。
她大大方方表现出这种情感,但却不做什么来证明这种情感,她就是不断挑逗、试探、迂回,但却不藏着,好像在和你玩一个游戏。
喜欢他的女生有许许多多,但像她这样的,就她一个。
从一开始,她对他的感情和喜欢就是经过谋划的,后来每当他想起都心痛如刀绞,可偏偏还像是自虐上瘾一般,痛也要不断地想。
她是他人生最初的心动,是刻在他心上的朱砂痣。
学校里钢琴练习室里,午后,阳光洒进来,整个房间都明亮的不像话。他坐在钢琴前弹奏爱丽丝,一曲结束,他闭上眼轻轻叹一口气。
身后,有紧张羞怯的声音响起:“真好听。阿深,你好厉害。”
他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女生。
她看着他,紧张地说不出话,他也不急,静静看她。
片刻后,她才从口袋里拿出一封蓝色的信,信封用一枚桃红色的夹子封上,她把信递给他。
“什么?”他不接。
“是……是我写的。”
“什么?”
女生紧张的快哭了:“你看了就就知道了。”
“情书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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