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量……已经是二年生的五分之一了。
首席依然看着那根针管，就像在欣赏什么杰作似的。
尹天明心里发冷，开口道：“现在，我是要被注射血清了吗？”
“嗯。”
“我可以知道血清的具体效用吗？”
“能够清除病毒的概率高达%，并且百分之百会提升使用者，也就是你的身体素质。”首席说道，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0.02%，会发生什么？”
“排异反应，死亡率%吧。”
说实在的，尹天明根本不想注射。
但他身上的的确确被打过别的东西，经过他这段时间的分析，是病毒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如果等到病毒爆发，他就没有机会了。
他必须注射。
冰冷的针管推入体内，尹天明只觉思维有些飘忽，然后便不省人事。
……
好痛！
比之前那次车祸还要痛百倍。
但是他偏偏就从昏厥中醒来了，感受着无数细小的黑虫啃噬着他的痛觉神经。
难道他会以这样荒谬的方式死去吗？
他自诩并不幸运，可没成想不幸到0.02%的概率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尹天明能感觉到身旁有人在忙乱的走动，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不知不觉，尹天明丧失了所有感官功能，思维被黑暗撕扯。
自己就要死了。
可是还有很多没有做的事。
不怕死，但怕后悔，他现在就很后悔。
后悔什么？
没有再看顾师姐一眼，没有和小白小雨打招呼，没有解开那些谜团，没有找到哥哥，没有突破红岛的束缚……
不，他是突破了的。
以死亡这样屈辱的方式，臣服。
忽然，尹天明的耳边出现了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
是谁——
谁在说什么？
明明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楚，可他为什么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与此同时，脑中又闪出了只言片语。
“不要接受！”
什么？
“不要接受！”
“不要接受！”
“不要接受！”
严厉的警告，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他忽然能听清所有声音了。
“成员尹天明达到守夜人试炼标准，选择接受试炼将立刻被传送出正在进行的任务，试炼时间同步，并自动恢复身体至最佳状态。选择放弃试炼，则继续进行正在进行的任务，需要注意以下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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