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场约定胜负的关键从来就不是他，也不是鳕儿，而是妹妹小鱼。
还有小鱼白天那时不时的神来之笔，尤其是最后让毒皇恼羞成怒的那一招，难道这就是玉夫人口中所说的天赋，而不是她给小鱼开了小灶？
看了一眼鳕儿，莫凡顿时沉默了。
如果玉夫人真有本事给小鱼开小灶，甚至达到白天那个程度，以玉夫人对鳕儿的疼爱，鳕儿不可能只有这水平。
显然，玉夫人说的这些很可能全是真的，妹妹小鱼的天赋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尤其是这玉家擒拿手，简直就像是专门给小鱼量身定制的。
但莫凡还是抱紧了妹妹小鱼，果断摇头。
“不行，太危险了！小鱼武技招式再厉害，但她本身实力太弱，一旦触怒毒皇，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危。
白天的情况你不是没有看到，我不可能让小鱼继续冒险。”
白天那一战太凶险了，虽然他早有防备，但毒皇出手太快。
哪怕他动用符纹师的力量，用守护仙纹护住了小鱼，那淡淡的光晕替小鱼挡下了不少危险，可冲破禁制封印还是耽误了一点时间，差点就没赶上。
也幸亏书圣及时出手，将小鱼凭空转到了别处，让毒皇的愤怒一击失去了目标。
不然，就凭他守护仙纹转移到小鱼身上的那点力量，未必就能挡下毒皇的愤怒攻势。
突然，一道灵光在他脑海中闪过。
“等等，姥姥，你是故意的，你那是试探？”
莫凡紧盯着玉夫人那张高贵而冷艳的脸。
白天小鱼能化险为夷，除了他突然使出了符纹师的力量，更重要的还是书圣的援手。
玉夫人不可能坐视小鱼遇险，而以玉夫人的精明，甚至很可能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明知小鱼很可能会遇险，玉夫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试探书圣的态度，说白了，就是她不相信书圣。
情景小世界是书圣构建出来的，里面一点风吹草动都不可能瞒过他的耳目。
毒皇恼羞成怒，想要杀了小鱼泄愤，这也不例外。
若是书圣并非真心站在他们这边，不想为了他们而跟毒皇翻脸，白天很可能就会任由小鱼伤在甚至死在毒皇手上，算是送毒皇一个人情。
反之，书圣要想救人，绝对比他们几个反应更快。
而事实上，书圣出手的速度真算不上有多快。
别忘了，他动用符纹师的力量之前，还得先冲破封印禁制呢。可结果，书圣的动作也就比他快了那么一点点，仅仅是及时罢了。
“本身实力弱，这不要紧，不是还有近一个月吗？
只要毒皇不仗着封神极限的修为乱来，小鱼有个四阶五阶的修为就差不多足够自保了。”
玉夫人仿佛没听到莫凡后面的问题，自顾自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莫凡暗自深吸了口气，避而不答？不，没有回答，这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若不是事实，玉夫人大可开口否定他的猜测，但玉夫人没有。
也就是说，他的判断是真的。
玉夫人坐视小鱼遇险，目的就是在试探书圣的态度。
“为什么？值得吗？”
玉夫人连妹妹小鱼都算计在其中的态度，让莫凡彻底怒了。
“你说呢？理智一点吧，至尊的想法，谁都猜不透，我们必须小心。
要是万一有问题，不止我们有危险，小鱼照样逃不了。”
这次玉夫人总算没有再逃避，而是深深叹了口气。
莫凡愣住了。
不错，他们之所以能让毒皇忌惮三分，不敢强行抓人，这大半都是书圣的功劳。
相比而言，他那同归于尽的威胁，顶多也就是在毒皇心中再加了一点份量罢了。
也就是说，书圣的态度至关重要，玉夫人这么做，实属无奈之举。
若书圣真心站在他们这边，小鱼即便遇险，也肯定能化险为夷。
而书圣若还有其他想法，并不想为了他们跟毒皇真的翻脸，小鱼的确有危险，可同时，他们怕是谁都逃不过去。
区别在于，有了这次的试探，不管结果如何，他们至少心里有底，能事先有些准备，不至于猝不及防下，全军覆没。
莫凡深吸了口气，暗自苦笑着摇了摇头。
好吧，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尽管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但不可否认，玉夫人的试探很有必要，这也是他疏忽的地方。
当然，前提是书圣不曾有求于他。
莫凡很清楚，进阶仙纹师的方法无比重要，只凭这一点，书圣就不可能不管他们，哪怕是跟毒皇硬拼，书圣也未必会拒绝。
可这些都是符纹师的事，玉夫人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明白，在书圣心中，进阶仙纹师到底有多重要。
说清楚了这件事，接着问题又回到了小鱼身上。
白天的比试，小鱼俨然占了上风，至少在招式武技上，小鱼算是赢了毒皇半分。
是的，只是半分。
既是比试，就不可能真的只论招式武技，还得看使用招式武技的那个人。
毒皇毕竟是帝国六大至尊之一，封神极限级别的存在，哪怕不动用任何修为的力量，单凭气势，还有强大的身体素质，就远远不是小鱼所能抗衡。
“小子，你怎么让小鱼也修炼了青龙诀？”
突然，玉夫人皱了皱眉头。
“有什么问题吗？”
莫凡不解地看了过去。
青龙诀很强大，他可是有亲身体验，既然他都能练成，没道理小鱼不行。
“问题？问题大了。
不错，青龙诀的龙元很强很霸道，越阶挑战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不值一提。
但青龙诀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修炼速度奇慢无比。
而且，龙元太过霸道，即便改修其他功法也来不及了，因为其他功法修炼出来的力量肯定会被龙元吞噬吸收，根本提升不上去。”
玉夫人没好气地怒视莫凡。
小鱼现在最缺的就是修为，连云宗上等功法多得是，玉夫人随便给小鱼选出一种，再加上随身带着的天材地宝，很容易就能将小鱼的修为提升上去。
可谁知，这还没开始修炼呢，玉夫人就发现了小鱼体内的那点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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