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天放晴,明亮照破乌云,空气清新。
阿音端着清粥小菜过来,“少爷,昨日下过小雨,想必今日山上有不少菌菇。
少爷你爱喝菌汤,奴婢就去多采些回来。”
这时有个人的喊声传来,嗓门极大:“阿音呐!时候不早了,大娘我要上山了。”
“哎!大娘,我马上就来。”
快速戴上斗笠背上竹篓,还不忘提醒江诚:“雨后路滑泥泞,少爷如果要外出可要当心些。”
“既然知道外面路滑,就换双鞋上山,你这双鞋都快穿破了。”
阿音缩了缩脚,“还能穿……”
“现在穿。”
只是这三个字,阿音便不敢说出一个“不”字。
等阿音换好之后,江诚说着:“快去吧,外面刘大娘都在催了。”
“是,少爷。”
阿音把旧鞋放在竹篓里,刚走出门没几步又折回。
“少爷,您送的鞋子……奴婢很喜欢。”说罢又行了小礼才离开。
用过早饭,江诚拿起那些已经完工的画作,准备去集市上卖。
外面的路被雨滴砸得坑坑洼洼,又被人,牲畜的踩踏,早就变得泥泞不堪。
即使江诚再小心,也免不了让鞋底沾上厚厚的泥板。
感受到体内充盈的血气,江诚有些不满,那壮骨丹确实有效果,吃过一次再站桩,有那么一丝加成,却只是一时间的事,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大补之物。
抖落附在脚底的泥板,江诚拿着画作进了城。
随意找了一个无人的位置,找一张草席垫在木桌上,画作就随意摆在面前。
这些人都比较热心肠,这些东西都找别人借的,别人也没犹豫,就借给了江城。
他就是在江诚一旁摆菜摊的人,这个市场就是这么奇怪,没有划分区域,只要来得早,就可以占一个位置卖东西,只有那些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才有人买下,毕竟这里卖的基本上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谁也花不起买摊位的钱。
“小伙子,你会写字吧?”
旁边的那个买菜老农扯了扯江诚的衣角。
“会,要我写什么?”
但是江诚江诚没带笔,只有手中的画。
“把我这菜钱写上,我喊得喉咙都快冒烟了。麻烦你了。”
没有笔,江诚就去找了一块木炭,拿着木炭在地上写了那些菜的价钱,地上有些湿,不过还可以认出字迹。
“谢谢谢谢,来,手脏了就这洗。”
老农端出一盆水,是用来洗菜的,很是混浊,但是江诚并没有介意。
“小伙子你这手可白可嫩勒,咋跑这里来卖画。”
还没有客人来,他们俩就开始唠嗑。
“我爹娘都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不来卖东西得饿死……”
江诚慢慢讲着那些事,听得那老农都一阵心酸,而江诚就跟没事一样,好像死的不是他的父母。
“造孽啊。”
老农接着没说什么,等到江诚要收摊是,却是说什么也不干,就要塞一些菜给江诚。
江诚分明看到,那些菜都是挑过的,都是最好的。
……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买东西了。
由于江诚的画比较好看,他们都来买,这些人不怎么懂这些,但是看着好看就行。
一幅画卖350文,除去成本能赚两百文左右,这十九幅就是三两多银子。
现在家里还有七十几两银子,四个月后还债,还是没有问题的。
拿着钱离开的江诚,刚走出集市没多久,便看到几个人护着一个贵公子在街上走着。
江诚一眼就看出来那人是顾少怀,一个纨绔子弟,以前总是和他对着干。
这还是刚过冬天没多久,手里拿着个扇子,还真不嫌凉得慌。
本着不招惹的原则,江诚直接绕着他们走,没想到的是顾少怀居然直接围了过来。
然后是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哟,这不是云公子嘛,怎么来这里卖东西了?”
“好狗不挡道,给我让开。”
对于仇家,江诚绝对没有好感,特别是这种还故意来找麻烦的人。
“哼……好像还卖的不少钱啊,可真有本事,拿给本公子瞧瞧。”
不用他吩咐,自然有人去帮顾少怀抢江诚的钱袋。
“啊!”
江诚右手狠狠抠住那人伸出来的手的虎口,指甲嵌入血肉,力道更是让他感觉整个手掌都不听使唤了。
“哎,云公子别动手啊。我这还有单生意想和你谈。”
他拿出一两银子在江诚面前晃悠,“想要吗?你学一声狗叫我就给你一两银子,哈哈哈哈。”
如果可以,江诚可以叫到他家破产。
然而……
区区一两银子就可以买他的面面,那实在是太廉价了。
江诚直接无视了顾少怀,径直走过他的身边。
……
这边的集市是西集市,卖的东西大多是些农产品,而东集市则是要高档不少,还有一条商业街。
可是这些江诚暂时都不会去碰,而是要去买活物做实验。
走到一处专门交易牲畜的地方,六畜都有,除了牛马很少外,其他牲畜数量都很可观。
动物粪便,汗味,血腥味,味道很不好闻,臭气熏天。
忍住不适,江诚买到了两只只大公鸡,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
两只鸡被绑着脚,鸡喙被磨平了,防止它伤人。
提着两只鸡,江诚便回到家中。
此时还早,从天上的太阳来判断也最多不过巳时。
拿起刀对着一只鸡脖子一抹,大公鸡开始猛烈挣扎起来,但被江诚擒住,血液一点点地流失,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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