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
林可瘫坐在椅子上，仿佛猛犸象被蹂躏了一百遍一样。
不，猛犸象也没那么猛。
必须是无眠大帝与五色龙母之女、无眠大帝与月亮女神之女，再加上一个纳森格出产的女神，才能把他碾压成这样。
他大口喘息，颤颤巍巍拄着熔岩权杖，勉强把身子撑起来，坐直。
“你想玩死我吗？”
林可脸色苍白，仿佛冷白皮，拄着熔岩权杖，有气无力地对眼前的勒内笛卡“咆哮”。
他刚刚不仅仅动用了自己的意志异象，还用了【领袖】技能——民意和命运与共，才勉强把勒内笛卡唤醒。
要不是勒内笛卡被唤醒，估计总计办学时间不超过一个月的大荒大学就要成为历史了！
而他，连同无数传奇、神明以及职业者们和普通人们，都要化为虚无。
他和教授、讲师等教职工，以及无数学生，就会成为最倒霉的人之一。
“咦？你这体质不行啊……”
勒内笛卡此时清醒过来，竟然还很轻松地调笑林可：“看来你的三个小女友平日里对你训练不够？你真的不考虑去给锐文训练一下？”
林可无语：“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你现在还有心思笑？”
林可发誓，要是他是无眠大帝，一定狠狠上去给这个帅大叔满脸胡渣的脸上来个几拳。
“不就是成为我梦境和记忆的一部分吗？有啥大不了的。”勒内笛卡满不在乎地吹了声口哨。
肩膀上的黄金圣锹甲也点了点头，看起来极为赞同勒内笛卡的话。
“你们……”林可差点一口气噎死。
勒内笛卡二十七级，就算纳森格破灭也能在星界生活得很好，黄金圣锹甲也一样，作为星界虚兽的它不知道杀了多少生了。
他们俩当然不在乎！
“你们要这样，我就只能叫我老丈人和我老师来了。”林可原本气急的面色马上平淡下去，然后咂了咂嘴。
“哈哈，你这威胁的手段不怎么样啊！你以为我怕他们？”勒内笛卡懒洋洋地笑了笑，不过转而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一收，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好了，也不逗你了小家伙……真不知道你这个脑子怎么长的，无眠那个小家伙竟然能有你这种女婿，真是……”
勒内笛卡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描述，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要不是幸运女神那个老储女早就被德比乌斯击杀，我就要怀疑无眠是和祂上床了。”
林可闻言淡淡瞥了勒内笛卡一眼：“幸运女神力量层次太低，影响不到无眠陛下吧？”
所谓的幸运女神，以及都无法掌控幸运，最后甚至被信徒意志裹挟，成为了被神格驱使的、失去人格的机器。
最后更是因为【占星家】德比乌斯的技能需要‘幸运’，或者说需要‘命运’规则而被击杀，可以说，在真正的强者面前，那是‘幸运’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弱小。
“嘿，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说所谓的‘幸运’只是概率呢。”勒内笛卡嘿嘿一笑。
“本就如此。”林可笑了笑：“无限不循环小数本就说明了星界的本质之一，就是无序、无限、无律，就连德比乌斯也只能截取无数时光分流中的一个片段，而不能准确预言。”
“好了，不说这些。”勒内笛卡面色一正，然后坐下，直视林可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注定会变得比我伟大，比无眠大帝伟大，比安德鲁伟大。”
“我……”林可微微皱眉，不知道勒内笛卡是什么意思，正准备问，却被勒内笛卡挥手打断，道：“我能预想到，你的科学体系是毫不逊色于职业者体系的伟大发明……甚至于职业者体系，其实在你的心里也能被囊括进去，是吗？”
虽然是问句，但是勒内笛卡每个单词都表达出确信的语气。
“我……”林可张了张嘴，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吗？
应该是吧？
在林可眼里，职业者体系确实也是一种科学，也就是说，是一种遵循一定规律、可以被复制、可以被思考、可以被理解的东西。
所以，对于未来，职业者体系是否会被科学囊括？
答案是肯定的。
职业者体系、普通人体系，本质上都没有太大区别。
强如无眠大帝那样的职业者，也有七情六欲。
弱如普通人那样的凡人，也有圣人出世。
“无眠那个傻小子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安德鲁定然是知道你的潜力的。”勒内笛卡语气有一种感慨：“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安德鲁愿意给予一个人那么多的荣誉、资源和支持，所以我下意识从星界无穷远处漂洋过来……见到你之后，我似乎渐渐知道了。”
“勒内笛卡，你和我说那么多到底是为什么？”林可挑了挑眉。
勒内笛卡莫名其妙气息失控，然后莫名其妙夸他一大堆话，给他整得都不好意思了。
他伟大吗？
未必。
因为他身上体现出来的伟大，一直是源于前世那些伫立于人类文明之中的巨人们，并不是真的是来源于他自己。
他自认为只是一个搬运者而已。
这不是谦虚，是自知之明。
所以别人对他的夸奖，都会化作鞭策他自己前进的动力。
既然他不够伟大，那就多做一些吧。
“我？我说那么多，只是再问你……”勒内笛卡撇了撇嘴，然后偷偷瞟了林可一眼，装作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道：“要不你也做我门徒怎么样？当然了，我的本我人格和本我意识是从没收过门徒的，不过我在无数梦境中的门徒很多，所以教学经验也不错……”
“啊？”林可惊了一下。
怎么又要收徒？
这群大佬就没有其他拉进关系的方式吗？
“别这样看我，不然能怎么样？”勒内笛卡瞪了瞪眼：“不收徒能怎么样？难道联姻吗？连锐文那种尤物你都不喜欢，你怎么会接受我？”
林可：“……”
不过就在这时，勒内笛卡肩上的黄金圣锹甲似乎蠕动小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勒内笛卡一脸严肃，一边听一边点点头。
然后在林可还没从自己被收徒的无语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勒内笛卡又说出了一句话：
“算了，要不你收我为徒？”
勒内笛卡一脸正经，他肩上的黄金圣锹甲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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