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也觉得脸红，李扬买的衣服最多也就几千块钱，和程小姐的完全就是天壤之别，没有任何好比较可言。
但是张寸芳却十分认真的看着孟雪的礼服，仿佛看到了什么珍宝一样。
这样的表情让周围的人议论声都小了一些。
“孟小姐，您这件礼服的价格怕是要以亿计算！”
……
张寸芳的一席话很轻易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一时间，宴会厅内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就算是远处的小提琴手在这一刻都停止了演奏，愣愣的往这边看了过来。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那位女士的礼服，竟然要以亿计算？
不可能！
这……这简直不可能！
难道她的礼服是用黄金打造的不成？
不不不！
只是黄金远远不够！就算是要用纯金的线去缝制一件礼服，那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啊！
人们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呼吸，一时间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此起彼伏，更多的人连话都说不出，大脑陷入了无法思考的空白状态。
其实能来参加宴会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可就算再多多人在这里，也会被这一件以亿去计算的礼物惊到！
彭泽坤自然也不例外。
当然了，他们还只是震惊，可曲致尚与那程小姐现在可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曲致尚惨白着一张脸连连后退，他一边退还一边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嘴里呢喃着，“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按亿计算的礼服？这不可能……”
那程小姐更是干脆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也不怪她几近崩溃，这上亿的衣服她哪儿赔得起？还不是一两亿而是五六个亿，这些钱让她拿出来？这不是要她命吗？
别说她了，就算是倾她整个家族之力，也无法支付这么高昂的赔偿啊！
至于她自己，把她卖了，估计连零头都凑不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宾客们也逐渐回过神来，他们神情颇为复杂地窃窃私语，多数人脸上都写着不可思议。
彭泽坤有些犹豫地问道，“这……有没有可能是搞错了？张小姐，这件礼服真的有这么高的价格吗？”
彭泽坤一开口，曲致尚立马像发现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跟着开口道，“就是啊！张小姐，您，您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搞错了？这礼服不就……就是……件普通……”
曲致尚说着说着，就看到那礼服在聚光灯下散发出来的光芒是如此夺目，后面想要贬低礼服的话就不由得咽了回去。
张寸芳可不会给曲致尚面子，她冷声道，“你的意思是在怀疑我的眼光？”
“不不不……”曲致尚一愣连忙解释道，“张小姐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只不过……不过……”
“不必多言。”
张寸芳直接打断了他，倒也不再生气，只是轻声道，“若是你对这件礼服的价格和真伪有其他不同意见，大可鉴定一番。方法很简单，你只需要拿出手机翻一下黑夜之灵的效果视频。要知道世界上没有第二件礼服能做到如它一般在聚光灯下的效果了！”
还未等曲致尚有动作，宾客中早就有按捺不住的人先一步翻出了手机。
视频上黑夜之灵的造型惊艳了所有人，拿出来与孟雪身上的那件礼服一比，这下子原本还抱有怀疑态度的宾客们都没了声音。
曲致尚哑口无言。
程小姐这会儿哭的都快晕过去了。
就连作为礼服主人的孟雪，此刻也仍是处于震惊之中。
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是冲击太大了，现在发展成这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人群之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张寸芳小姐，这位女士要赔偿的不仅仅是几亿而已，你觉得呢？”
人们纷纷往声源望去。
只见角落里走出一个男人，缓步走到了孟雪身旁。他身上的西服在聚光灯的照射下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彩，衬得他如同天神一般。
这个人，正是李扬。
一瞬间所有人再度沸腾起来，彭泽坤身形一个酿跄差点没站稳。
张寸芳更是瞪大了眼，无比激动地喊道，“黑夜两灵！这是黑夜两灵！”
曲致尚愣了愣，一瞬间面如死灰。
李扬站在孟雪身旁，对着张寸芳的方向捏了捏自己的肩头与胸口，淡道。
“张女士，相信你很了解黑夜之灵的价值。刚刚这位女士将酒水洒在了我身上，如你所见我身上穿的这一件成色也已经毁了。既然说到赔偿，那我想这位女士需要赔偿的并非只有我妻子的那一件衣服，而是还需要加上我一这件，一共是两件。若是要赔偿黑夜两灵的话，至少也要十亿起步，不知我说的可对？”
一瞬间无数人倒吸了口凉气。
本就哭道快要晕厥的程小姐这下子双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没错……”
张寸芳心痛难忍，看向程小姐的神情如凶恶厉鬼一般。
这黑夜两灵足以堪称传世之作，结果这个娘们竟然一夕之间全给毁了！
这让她怎能不心痛？怎能不惋惜！
恐怕从今天开始，在全世界的服装爱好者眼里，这个女人都是不可饶恕的存在了，她将被摒弃，唾骂，这个污名恐怕要伴随她一生……
曲致尚眼里毫无神采，双腿一软，整个人如同烂泥般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下子全完了……彻底完了……”
没去管曲致尚的喃喃自语，李扬拉起站在身边孟雪的手，撂下一句话后转身就往外走。
“我们今天来宴会盛装出席，也算是给举办者的面子。但碰到这种事却没有人愿意出来给个说法，实在让人觉得失望。罢了，小雪我们走吧，这宴会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再见，诸位。”
说着转身就走。
孟雪愣愣的被他拉着，显然还没回过身来。
张寸芳连忙小跑两步想追上二人。
“请等一下！李先生，孟小姐，请等一下！”
李扬头也没回，他本就对这样的宴会不感兴趣，现在更是不愿意再多呆一秒。
彭泽坤脸色阴沉地快滴出水来。
这场宴会可是特意为了孟雪而举办，现在李扬把孟雪带走了，那他忙活半天是为了什么？
心里思绪片刻，他对旁人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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