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空地一侧的树荫下,将长剑靠着树干放下后,待得激动着的星辰,和邵东拥抱了许久,自觉他们应已将心绪释放得差不多后,南宫吟歌才微笑着朝两人走了过去。
南宫吟歌走到两人身旁时,星辰和邵东也终于松开了对方,但一时之间,如同依旧没有心绪去在意其他事情,他们依然看着对方,仿佛能够多确定一眼,对方真的安好,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星辰和邵东相互攀附肩头,仍然在激动目光中看着对方,挥散着自己激动情绪时,走到他们身旁的南宫吟歌,也已在饶有兴致的目光中,绕着那只“飘”在一旁的雪球兔转了几圈。
因为被放血,也去毛,并且清洗干净的关系,绚烂阳光下,那只雪球兔白得有些眩目。
终于,在雪球兔一侧止步,微笑中抬手摸了摸那片锃亮冰凉,插在雪球兔上的千机碎片,又捏了捏雪球兔的一条前腿后,南宫吟歌转头对邵东挑了挑眉道:“这兔子还挺肥的啊,你上哪抓的。”
之前从昏睡中醒来后,已经和南宫吟歌进行过粗略交流的邵东,虽然依旧因为对方那种诡谲无算,差点杀死他的技巧,感到骇然不已,但知道事情大概来龙去脉,更知道是对方救了星辰后,他当然不会对南宫吟歌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刚才我在天上晾衣服时看到的,就顺手抓了。”再次与星辰对视了一眼,努力按捺了心中激动思绪的邵东,转过头来看了看那只料理了一半,只差一把火和一把调料的雪球兔后,看向南宫吟歌道:“我如果没看错的话,南宫大叔你屋子后面,好像有个烧烤架吧?”
如邵东所言,他的衣服之所以干得这么快,是因为他刚才到天上“晾”衣服去了,恰到好处的极速下,极速流动中,也被骤然加热的空气,飞速蒸干了他衣物上的水分。
而也正在晾衣服时,穿行于高空的邵东,正好看到了那群徜徉于荒野,正惬意晒着太阳的雪球兔。
“这样啊,说起来,这两年附近的动物是比以前多了。”
说话间,仍然微笑着的南宫吟歌,也抓着雪球兔的一条后腿,将原本插在雪球兔上,让其保持悬空的千机碎片拔了下来。
如同知道南宫吟歌要干什么,对方将千机碎片拔下时,邵东也适时撤去了牵引其上的真气,让那片千机碎片瞬间失去“生命”。
拿捏着已然失生命的千机碎片,意识到手中利刃,正是此前贴在自己脖颈间,差点杀死自己那一片时,南宫吟歌倒也不觉有何不适,品赏几眼后,他便以那千机碎片为刀,开始在雪球兔光洁表皮上划动着,划出一道道豁口。
很显然,南宫吟歌已经认同了邵东的想法,他也觉得这只肥得恰到好处的雪球兔,真的很适合烧烤。
再者。
难得热闹,他当然也不介意趁着这热闹,让自己往日随心的散漫日子,在此刻带上一点仪式感:“不过说起来,我倒无所谓,但你可是个执法者啊,邵东,在这里烧烤,你不怕牢底坐穿么?”
当然了,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南宫吟歌给雪球兔开着口的动作,却并未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怕什么,你选的这地方手机信号都没,只要我自己不抓自己,谁知道啊。” 知道南宫吟歌只是在调侃的邵东,戏谑一笑,随口侃了回去,但说到这里时,他却又像是意识到什么,而后下意识侧首,看了木屋方向一眼:“除非……”
说话间,邵东忽然转过去的目光,似有深意地看向了屋檐下的鑫九。
见到邵东忽然看向木屋方向,顺着对方目光看去,意识到对方正在看着鑫九时,原本还沉浸在见到邵东的激动中的星辰,目光却忽然跳动起来,心中也没来由咯噔了一下。
在此之前,因为心中总也萦绕着太多事情,惊骇和好奇也好,后知后觉的愧疚和悲伤也罢,有些事情,星辰还并不曾着意去思索。
然而,在这与邵东倾心拥抱过后,已然宣泄了许多情绪的时刻,看着忽然看向鑫九的邵东时,星辰就是感觉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因为他像是一下想到了许多事情,许多不知道邵东会不会问起,而如果邵东一旦问起,自己好像不知该如何跟邵东解释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邵东太聪明了。
邵东总是聪明得很容易看清很多事情,而站在星辰的立场,他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被邵东看破或说破,他应该如何表述自己的想法,尤其这一刻,邵东看向鑫九的目光,分明带着某些别样的意味。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枝节,星辰心中咯噔一下的同时,木屋檐下,毫无准备就与邵东对视在一起的鑫九,本就带着担忧的一颗心,更是一下揪了起来。
对视一霎,身子一下因为紧张而紧绷的鑫九,一下像是心虚起来一般,一刻的对视过后,她立即在自觉自然,实则已经非常突兀的转身中,“逃”回了木屋厅舍,逃到了推拉门后,回避了邵东目光。
好在,见到逃避自己目光的鑫九,再次转过头来,看了星辰一眼,也明显看到了星辰不自然目光的邵东,感受到那不太寻常的氛围后,倒也不打算在这一刻,让那奇怪氛围被放大,所以他只是再次看向南宫吟歌,并打着哈哈道:“你看,没事了,小九也不会抓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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