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目最阴暗的地方,任主事站在门口。对于这个平日里用来审斥候的地方,端方第一次来,小玫也是第一次来,端方小玫虽然早已经想像过这里面的血腥、潮湿和被审都满身的伤口,但当看到郭正道时,他们还是有些想吐。
端方坐到椅子上,郭正道则被反手绑着跪在离端方半丈远的地方。
小玫站在端方旁边,手拿湘妃湘,红肿的双眼。端方感觉到小玫在发抖,就让小玫坐到椅子上,自己身在小玫背后,双手扶着小玫颤抖的双肩。
“是你杀了我爹!”小玫嘶哑的问。
“你爹?是谁?”郭正道虚弱的不正意的回答。
“我爹叫白故城,曾经锥子山的大王!”
“没听说过,不知道!我一个正道人士,你怎么能乱编排我的故事?”
“任主事,这段时间你对郭正道是不是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怎么还都不会好好说话了呢?”
“大王,要不让我来问?”
“好了,好了,不想再受了。是我杀了白故城。”
“你为什么要杀他?”
“没有为什么,三十多年前,我很穷,我兄弟也很穷,我们特别需要钱,就做了一桩生意,赚了二十两银子。”
“杀一个山大王,只需要二十两?”
“对现在的我来说,二十两肯定是不够的,但三十年前,就够。”
“谁给你的钱,谁让你去杀的?”
“我都快忘了那人的名子,好像叫刘仁明,还是叫刘明仁。你们自己去找吧,就在鸭溪涧,那地方不大,离我们泽清洞很近。那时候我兄弟和他常来常往,这是他给我找的第一单生意,我很感谢他。”
“你能杀的了白故城?”
“他没你想的那么厉害,每天就知道行侠仗义,哪有时间练功!而且,呵呵,他真好骗。跟个傻子似的,愚蠢之极。那天我骗他说路上见有恶人调戏女子,你看,人长的憨厚就是有好处,一般人都很容易相信我。把他骗出山以后。。。。。。”
白小玫突然站起抽出湘妃泪,抬手一挥,剑尖从郭正道喉咙二寸深的地方划了过去。郭正道顺势倒地,口中吐血,喉咙里出去咯咯咯的声音。
“小姑奶奶,你咋现在把他杀了,还没问完呢!”端方惊道。
“夫君,你是想让他在我面前讲一遍我爹是怎么一步步被他杀害的吗?我不敢听,我没那么残忍。”小玫扒到端方的肩膀上已经泣不成声。
端方轻轻的在小玫耳边说:“你不想听可以不让他讲。但你都没问他把你爹埋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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