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对峙
希尔文抵达希尔德布兰城堡时，被管家叫去客厅，男爵和男爵夫人要与希尔文这位“恩人”聊天。
“刚开始我以为您是一位崇高的教士，结果发现是一个无耻混蛋。”埃德蒙让所有仆人都离开了客厅，毫不客气地和希尔文开门见山。
“您说完了？”希尔文问道，“反正赫尔薇娅的遗物我已经带到了，您无论想做什么，我都接着。”
“你真是有恃无恐啊。”埃德蒙拿出镇压农民的态势来压希尔文，“你就不怕在男爵领发生点什么？”
“不怕。”希尔文翘起了二郎腿，“我说过了，您有什么方略，我都能处理的了。我再分析您会怎么办，但我什么都没想到。”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只要把你胳膊腿砍下来，你不就哪儿都去不了了么？”男爵继续施压。
“我很怀疑您能做到这一点。”希尔文道，“好了，如果您的把戏玩完了，我要回教堂了，明天出发。”
“我的女儿，你不能带走！”男爵怒道，“我会尽一切方法，让你把那卑鄙的魔法烙印给解除掉的。”
“如果您可以在明天中午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我没有话说。”希尔文已经站起身了，“既然如此，我不想继续在这个忘恩负义的城堡里面住了，我们再会。”
“唉，请不要......”男爵夫人拦在希尔文面前，“我们还可以心平气和地继续聊一聊。”
“我觉得已经没什么可聊的了。”希尔文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我对你们赫尔薇娅的离去，表示莫大的悲恸，但无论如何，请你们节哀。”
“希尔文，难道你就不怕死么？”男爵挣扎着试图站起，但从轮椅上摔下。
“我怕啊，我面对过海龙、躲避过不死族、杀死过巨型蟑螂；我还愚弄过军部和皇室，让追杀我们的魔法师小队有来无回，至于蛮族入侵与海盗王劫掠我都不算在里面。”希尔文毫不在意，“您如果觉得，作为帝国男爵的您有我刚才提及到的那些怪物和势力更强大，我觉得您说这话是有道理的。但我并不觉得您现在有，没准以后努力努力差不多——倘若您觉得受了侮辱，想向我提出决斗的话，我现在就愿意接受。”
“你个...混...”埃德蒙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和希尔文对垒，反而让希尔文占尽优势，而且在交涉中也没有把最昂贵的肉票赫尔薇娅拿到台面上，看来女儿说得没错。
“这种无礼行为是不可接受的。”希尔文走到埃德蒙旁边，把缺乏运动有些沉的老男爵扶到沙发上，“您大可以去跟伯爵、公爵甚至军部直接申诉，可我并不认为您作为家主会这么鲁莽。这种威胁恫吓对其他人尤其是对农民和镇民行得通，对我却很难用得上，我毕竟也是在德文斯海上混过的。”
“那用什么价格能够赎回我的女儿？”希尔文的完全轻视已经让男爵的心态失衡，用乞求的声调说道，“我.......”
“假如茉莉夫人如果能多多了解我另外一个附庸伊瑟尔达的遭遇的话，您就不会这样了。”希尔文说得语气很礼貌，“我再说强调一遍现实，赫尔薇娅-希尔德布兰已经死了；现在在您们面前出现的，是塞尔达-德拉克，是我在朗德城的伢行买到的。
“这种身份安排，无论是对塞尔达也好，对希尔德布兰家也罢，对军部和皇室都能说得过去。假如有任何人传出‘赫尔薇娅其实没死’的消息，我反正可以回到阿兰尼亚，但我不保证希尔德布兰领会发生什么事。
“还有，塞尔达是自然召唤系的正式法师，您以为支开她我们的谈话她就真不知道了？假如我想的没错，她已经在门口打算进来了。”希尔文来到门口，打开门，正好是一脸尴尬即将闯入的塞尔达。
“进来吧，我们在讨论你的归宿。”希尔文把塞尔达引入客厅，像城堡真正的主人一样，“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听一听。”
“作为父亲，总得为女儿的未来考虑考虑。”埃德蒙的态度陡然软化了下来，“我能至少知道您是怎么考虑的，至少让我知道您想怎么安排我女儿的未来？”
“我不知道。”希尔文道，“我暂时没什么长远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怎么能让我放心......”
“我当然知道这种答案你接受不了，但我确实也给不出什么肯定的计划表述，毕竟‘德文斯海上风云莫测’。”希尔文引用了海员经常说得一句俗语，“我没法轻易许诺。”
“那我想让您留在希尔德布兰领，我们会尽我们所能提供您所需要的一切，你看可以吗？”茉莉提了一个这个方案，“我们会像亲王一样招待您的。”
希尔文摇了摇头，不再答话。
“我们愿意拿100盾给您，请尽量让这位德拉克小姐好过一些，您觉得可以么？”茉莉转换思路，提出了这个方案。
希尔文看向塞尔达，塞尔达想到三人玩骰子的收益，也微笑着拒绝了父母的好意。
“经济问题用不着爸爸妈妈担心，要知道，希.....德拉克家就是酿甜威士忌酒的，并不缺钱。”塞尔达解释道，“而且，赠出这么一笔钱，会让很多人感到疑惑的，我们不声不响地隐姓埋名就不好做了。其他首饰和衣服还有其他东西同理。”
“这样......”茉莉点着头，盘算着还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你们慢慢聊，我得去考虑考虑我的晚餐吃什么了。”希尔文站起身，“我们参加完明日葬礼就出发，时间商量好之后，晚上告诉我，我会以‘朋友’身份进行追思的。”
发觉希尔文真的生气了，埃德蒙和茉莉想说些挽留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看向女儿。
“不要走，一起吃完饭吧。”塞尔达从后面搂住希尔文，“让我父母尽一些地主之谊。”
“免了。”希尔文挣脱开，“我觉得我们的做客可以结束了，和父母道别之后，和伊瑟尔达准备好你们的行李回旅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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