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尔达的身体被固定，感受着滴在额头上的水滴。每次水滴滴下都不断地考验着她的意志力，熬过了800滴时，她的意志终于崩溃了。
和塞尔达一样，结束之后的伊瑟尔达在希尔文的怀里放声大哭。
希尔文是在书本上看过这类酷刑的实验的，而且他自己也好奇地尝试过两次，当耐心和毅力耗尽之后，崩溃与否只在毫厘之间。
两位法师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念头，感受过希尔文的“反省措施”后，变得非常乖巧，看上去惹人怜爱。
这种时候，亲热是最有效率的抚慰：“奖励”伊瑟尔达和塞尔达能够完全信任希尔文，而不是用惩罚。
平复安抚了整个下午，二女才慢慢地从惊吓中脱离，慢慢睡着。
等伊瑟尔达回过神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希尔文也不在公寓了。
卧室写字台上贴着一张字条，上面说希尔文去给一个居住区内的流莺提供临终忏悔了，虽然不会很早但一定和她们一起吃晚餐。
塞尔达这时也醒了，看向窗洞外面，目光呆滞。
“真像梦一样。”塞尔达叹道。
“确实。”伊瑟尔达也回到被子里，与她紧紧相拥。
两人都试图在对方那儿找安全感，但味道有些不大对劲。
“需要我回避一下么?”希尔文开门之后就看见伊瑟尔达和塞尔达抱在一起，有些调侃地问道。
没人搭理，希尔文觉得自己受了冷落，脱下修士袍与靴子，到盥洗室冲澡去了。
吃晚饭时，伊瑟尔达和塞尔达仍然在他身边战战兢兢的，生怕哪里触怒了希尔文。
“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吧。”希尔文说道，“我也不是什么恶魔，用得着你们这么害怕么？反省也反省过了，不再犯就可以了。”
发现希尔文对她们的态度一如平常，觉得面临的风暴已经消退，两女又变得活泼了起来。
“我其实很好奇，到底我和塞尔达反省的刑罚叫什么。”伊瑟尔达突然开始对这个好奇了起来。
“那个其实和水滴关系不大。”希尔文道，“只要不把你的其他部位固定，你是没有那种恐惧和无助的感觉的。
“那个水滴，其实是一种冷冷的唤醒剂的作用。我们已经尝试过限制手脚活动的情况了，你们在那种条件下还是能镇定，但假如水滴在时时刻刻地把你唤醒，就能把你的精神和意志力推到极限——你的意志力越强，收到的打击就越大。”
“这实在是太卑鄙了！”塞尔达叫嚷道。
“这不是卑鄙，只不过人如果紧绷过劲再紧绷再过劲，这种疲劳感绝对能把人拖垮的。”希尔文解释道，“人就是这么脆弱，所以一定要保护好。”
“这次呢？”伊瑟尔达问道。
“你向我说谎了吧。”希尔文道，“我可从来没有限制伊瑟尔达你的行踪，你却向我说谎？”
“这种事儿，我如果不说谎，对主人您的打击更严重吧。”伊瑟尔达解释着自己的初衷，“被保护的好好的婢女，竟然想着追求无意义的自由？”
“完全没有。”希尔文不以为意，“说起来，明天我打算去希尔德布兰家的公寓去看一看，顺便去军部询问一下他们的抚恤金审批得怎么样了。”
“我们之前的胆大妄为，不会给主人带来什么麻烦吧？”伊瑟尔达小心地问了句。
“这不算什么麻烦，反正都已经就差一张脸皮了。”希尔文说道，“所以，你们要在路上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保护我，剩下的就不需要你们做什么了。”
“这自然知道。”伊瑟尔达答道，“那主人打算怎么办？”
“一般来说，我们要面对的对手，要么会采取深夜突袭的方式，要么会采取光明正大的方法。”希尔文道，“反正帝国东部边陲的那些残暴男爵那么多，对他们而言，人命如草芥，死在他们手上也算不得什么。”
“多少个农兵和骑士都没什么威胁，我是怕有魔法天赋的职业者。”塞尔达并不太担心，“如果有的话，我有信心对抗两人，我想伊瑟尔达也差不多，但更多的就不好办了。”
“我在想，像我们这种单子，军部能花上多少钱?”希尔文看向伊瑟尔达。
“虽然我没有在在柜台上做过实际业务，但想来，应该在250塔勒到350塔勒之间吧。”伊瑟尔达答道，“这种业务本来就不是合法业务，我只能以魔法师们的悬赏比照计算。”
“跟之前塞尔达的赏金差不多。”希尔文答道，“这种业务，一般是一个人还是多个人完成？”
“那我就不知道了。”伊瑟尔达摇摇头，“因为有些不仅仅是国家任务，甚至还是公会指定任务，但想来酬劳上，应该没什么区别。”
“那我安心多了。”希尔文笑了笑，“大概魔法师最多只能有4人，除非把我们当成大敌，不然我觉得以你们的实力，对你们不成威胁，对吧？”
“人们都说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塞尔达并不想太乐观，“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不能完全确定。而且，我的法杖还不在手边，这让我的实力大打折扣。”
“我打算在从帝都启程之后，去希尔德布兰的城堡去拜访一下，送去我为希尔德布兰的丧礼礼金。”希尔文笑道，“我想，他们会把你唯一的那把法杖弓当成是遗物做一个衣冠冢？”
“可以合适么？”伊瑟尔达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甚至想让塞尔达在希尔德布兰小姐的丧礼上大笑一阵。”希尔文笑道，“所以，我愿意这么安排，这好像对谁都好。”
“那我能.......”塞尔达想去见见父母，发觉可能情况并不允许，于是打了退堂鼓。
“我不知道。”希尔文摇摇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只能保证尽量安排就是了。”
对这个回答不满的塞尔达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是希尔文能够做的最高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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