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师弟，或许我会给予你一些方便，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林枫一怔，对方第一次就发现了？
他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楚狂人时，楚狂人说的那句话。
“不灭者？”
似乎，楚狂人当时也看出来了？
自己，似乎从一开始，便在棋盘中了。
“所以你当时让我成为林家之人，并非偶然？”林枫突然问道。
周天生点点头，“你知道这家孤儿院的主人是谁吗？”
“是林青龙的父亲，是他当年投资建造的这家孤儿院。”
林枫突然觉得，脑子里有点乱。
当时自己看到的画面，却是是林青龙的父亲带自己走入隔壁的养老院，可是对方，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吧？
是对方算计的这些？
不可能，自己当时还那么小，天赋未曾觉醒，对方如何确定自己的？
他又恍然想起，自己穿越回来之后，原本的s级天赋，落到了苏秀秀的身上，一开始以为是蝴蝶效应，但如今看来，绝不是这样。
哪有这么巧合的，都在同一家孤儿院。
可是如今林青龙的父亲早已逝去，根本无法询问。
周天生见林枫有些茫然，然后说道：“出来走走吧。”
林枫点点头，跟上了周天生，然后径直走到了隔壁的养老院。
养老院同样已经废弃，但并没有废弃多久，似乎前些年还在使用一般。
“这间养老院的人，相信你已经见过了。”周天生突然说道。
林枫点点头，“是杜前辈他们吧？”
周天生点点头，“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其实我的疑惑也不少，比如，界域之地。”
“你觉得，界域之地，是本来就可以进入的吗？”
林枫瞳孔一缩，似乎串联起了一些东西，但还是不怎么清晰。
随后他手一挥，手上虚空便出现了半个沙漏，沙漏缓缓漂浮，周围的虚空仿佛都被禁止了一般。
二人敏锐的注意到，那窗户外投进的阳光中，原本一些杂乱飞舞的灰尘，此刻竟是不在飘动，就这样定格了下来。
“时间规则？这是……中娅的沙漏？”周天生眼中一惊，仿佛有着什么重要的事，自己忘记了，明明记得有这么一件事，但却是想不起来。
这一刻，域外战场的那辆车辇之中，原本正在细细观察天使和阿修罗的兰德里，也是突然回首，看向蓝星的方向。
他若有所思，还是决定去看一看，然后直接消失在了车辇之中。
正在忙碌的秦无疆似有所感，看向车辇，嘴巴张了张，但还是算了。
自己拦不住，而且那边周天生和林枫都在，奥斯汀那些人都在蓝星，应该……没事吧？
林枫听到周天生说出沙漏的名字，连忙问道：“师兄可是记起了什么？”
周天生无奈摇摇头，“时光之力，岂是那么好突破的。”
随后二人同时一怔，周天生对着虚空一礼，只见前方虚空，兰德里的身形缓缓显露。
他看着沙漏，然后又看了看周天生，“这很正常，因为他从未来回来，那么曾经已发生的事，便不再发生。”
“已有的因，也会因此而随之改变。”
“时间规则，有时候与因果规则，其实是会相互影响的。”
周天生有些懵，前辈在说什么？
林枫却是听懂了，“道友的意思是，曾经的周天生，在我身上做过什么，但因为我回来了过去，所以一切已经改变。”
“他对我做的那些事，同样改变了，或者说，直接消失了？”
兰德里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时间会有一种自动纠错的能力，以维持时间长河的不崩溃。”
“比如你将下游的河水放到了上游，那么此时上游的河水突然多了一倍，河床明显装不下了，该怎么办？”
林枫连忙说道：“分流？”
兰德里笑道：“没错，原来的时空，还是原来的那样，但当你回来之后，就已是另一个时空，另一端河流了，但因为本身与原来的河流一样，所以有些事会改变，而有些事却不变，这些事，往往会以一种不可知的方向发展，所以哪怕有人掌握了时间，也不敢说完全掌握。”
“因为你不知道时间长河为了稳固自身，会变成什么样子，玩弄时间的人，也将会被时间玩弄。”
林枫点点头，这种情况，其实已经有发生了。
比如，苏秀秀获得了自己曾经的s级天赋，比如，原本邪教策划的3.11事件，如今没了。
还有神域完全融合现实之后，其实人族是经历了大战的，但如今却是还未融合，人族便直接征服了异族。
时间，似乎被加快了，这便是分流的特征，时间在稳定自己的特征。
周天生不太明白二人在说什么，但那河流的比喻，他却是大概听懂了。
“所以前辈的意思是，时间为了稳固自身，使得我曾经做过的一些事，发生了改变，直接消失了？所以我才会不记得一些事？”周天生问道。
兰德里点点头，“没错，你刚才说，界域之地并非本就开放的，确实是这样，中娅设置的神域，怎会有漏洞，那可是她花了无数年的心血，除非是她自己弄出来的漏洞，不然便是神祗，也无法打破，而这，也是时间留下的漏洞，毕竟时间没有意识，不可能稳固得尽善尽美，只要自身不崩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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