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天涯何处是归途。江南春色依旧在，物是人非事事休。
第八十七章无可奈何花落去，天涯何处是归途。江南春色依旧在，物是人非事事休。
朱同，黄信远远望见神秘人再次施展狮吼神功，岸边高敬德全部人等纷纷被吼功震晕，两个人眼睁睁看着财货被搬上神秘船队，往南飞驶而去，无可奈何。
那神秘人武道境界实在太高，若要取自己等性命，可说易如反掌，前次也算在樊瑞手中救了自己等性命，贸然阻拦，不说螳臂当车，也是不自量力而为。
朱同黄信两人互相对望，各自长叹一口气，郓城水路巡检船队全灭，梁府商队财货被劫，这锅是一定要有人背的，朱同是巡检都正，又是唯一幸存者，而黄信身负护卫重任，却在最后功亏一馈，这两人正是理所当然的背锅侠。
现在是走投无路了，朱同看着黄信，黄信看着朱同，两人连连摇头。
＂黄都监，如今局面，你我将会如何是秃子头上的蚤子，明摆着的了，依某看，唯有浪迹天涯了，幸好某双亲早逝，也未婚配，某昔日好友，江湖上人称云里金刚宋万，现在东京道上讨生活，某寻思着去投靠下，若有门路，再作估计，都监若不嫌仝多言，不如暂且同往以待再起之日。＂朱同对黄信说道。
踢开挡在身前的一面盾牌，黄信望着浩淼水泊半晌无语，生在低职武官之家，在父亲督促下，自小刻苦练武，十五岁父亲战死在陕西横山前线，为国捐躯，母亲伤心年余后也去世。
自家得叔辈帮忙，赴京参加了武举试，得以授官地方，叔辈可怜他父母亲早亡，又独子，打点运作，让他仕官在内地平安州县。
忠良之后，又文武双全的黄信有做一番事业的雄心，只是被现实击个粉碎。
地方武备废驰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厢军纯属笑话，除了不会打仗，什么都有人会，朝廷军饷拖了又拖，发下来也被上官克扣大半，平日里除了不饿死，跟叫化子没区别。
他想练兵，根本没钱粮可用，武库兵械不是锈烂发霉，就是空无一物，而地方州县承平日久，本就耽于安乐，加上文贵武贱，武人言微，州县父母官根本不理睬。
踫壁了年余，他也想开了，和别州武官一样，走私，开赌档，酒肆，青楼，带部下欺行霸市收取黑钱，这才稳住了脚跟，也有能力交结上官同僚，和光同尘。
十几年下来，凭着媚上逢迎，做小伏低，慢慢升到了青州兵马都监一职。
对于剿匪，他秉承雷声大雨点小的宗旨，嘴上大话不断，行事谨小慎微，让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个牛皮大王，小丑罢了，却不知黄信深知这匪是剿不完的，也不愿靠杀戮自己国人建功立业，他是不齿为之。
如今也算是走投无路了，他也无处可去了，叹了口长气，点头应允了朱同所言，两人驱船上岸，脱了武官外褂，拾了柄朴刀，背了个包袱，塞了些杂物，就往着东京方向而去了。
高敬德，曹定方，神家三兄弟原本也不会轻易就被吼功震晕，但北人行船，不服水性，身体大有不适，又与张横部大战，气力消耗太重，所以才被金剑先生李助一吼制服。
待到悠悠醒转，目及所处，一片狼藉，财货俱都无影无踪，几人对望，目中都是无奈。
将大掌柜唤醒，梁家老奴一见，立即呼天抢地的干嚎起来。
＂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天杀的贼寇，天杀的贼寇，让老朽怎么向太尉交待啊？＂硬挤出几滴蚀泪，鬼哭狼嚎道。
见无人附合，他四下一望，喊道，＂黄信呢？黄信人呢？他不是拍胸脯吹嘘万无一失吗？他不是号称镇三山吗？人呢？人呢？＂。
高敬德暗暗嘀咕，刚刚黄都监要改道兖水，不是你为早点回京，坚持走水泊的吗？现在出事了就咋咋呼呼了。
见黄信无人，大掌柜老眼转了几圈，己经有了主意。
＂定是这黄信勾结匪类，里应外和劫了这财货，对，一定是这样的，那郓城水路巡检都正叫什么朱同的，也是贼人一伙无疑！＂大掌柜立马翻脸无情，将黑锅盖在了黄信，朱同头上。
高敬德倒是仗义直言了句，＂黄都监可杀了不少贼人，还下水血战群寇，我等才能平安靠岸，他怎么可能是内应？＂。
大掌柜立即喝斥道，＂那他人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和那朱同两人都没了踪影，不心虚有鬼是什么？＂。
高敬德无言，以他智商，也猜到黄信兵败，知道上官为甩锅避嫌，一定是会让黄信获罪以求太尉息怒，黄信极可能是挂印远遁了，可惜如此大将之才，朝廷不得再用了。
大掌柜既定了调子，他是此行主管，高敬德严格讲只是保镖，而曹，神几人更不过是家丁，大掌柜决定的事，不是他们可以更改的。
稍加收拾，一伙残兵败将垂头丧气的往西而行，回汴京复命去了。
李逵穆弘一行扮作流民，混在迁涉人群中沿汶水一路西进，但船行迅速，他们虽然竭力追赶，待到汶水注入梁山泊口子处，还是己经晚了。
见到有战斗痕迹，水上还有几膄燃烧的战船，一些胆大的流民甚至跳入水中去扒拉漂浮水里的尸体，扒衣服，拣钱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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