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带着钢笔光临了“望”。
“最近很忙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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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她说要带着钢笔来换尖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我几乎忘了这件事。
“嗯。公司最近事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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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欣供职的公司也在财富中心，敖汤说那家公司最近遇上了一些经营上的麻烦。
我帮她换好尖，按现在的金价算了报酬。
“老板，这个也开过光了吗？”她期待地问。
“做过法了。”我说。也不算骗她，我确实为钢笔尖做过加固磨亮的法术。
田欣是那天晚上唯一的客人。后面来的是姜珊。
“为什么骗她？”姜珊问，“你没有开光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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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光资格证倒不是被吊销的，只是从家传和师承上来说我都没有考这个证的资格。
“如果是心理作用，没必要点破。”我说，“还是有积极作用的。”
“你能在鬼市的‘道’里说谎？”她问。
鬼市的“道”不允许商贩在商品的性质上欺骗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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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我确实做了法，让笔尖更耐用一些。”我说，“换我问你了，你怎么知道的？客人走了两个小时你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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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一进门就问起田欣的事。我怀疑她在店里装了监控。
“我画了符。”她说，手指着离门口最近的货架。
我走近查看，发下货架的木板上画着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黑红色的，阴气很重。
我退后，远离它的影响范围。
“什么时候？”我问。
“让林丰找了个你们没盯着的时候画的。上周。”
我想了想，我驯小鬼的事应该没有被她知道，倒是后来和敖汤谈感情问题......别吧。
“你们这算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姜珊用活泼的声调问。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脱下了警服外套。
我的脸颊一下子热了起来。
“真的啊？我第一次见诶！”她展现出一种奇异的热情，“和女的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我走回柜台后面，感觉是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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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吗？”我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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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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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请你离开好吗？我想。
她“咯咯”直笑。
“好了，说正事。”姜珊止住笑，“为什么会怕阴气？”
“你是知道了才用那种墨画的符？”
在货架上画出眼睛符和耳朵符的黑红色墨水掺了阴间的潮水，可能还有些深夜暴死之人的血液。
“警局的档案里有写。”
我点点头：“那里面应该也有写原因。”
她想了想，最后说还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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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看资料这一点上，她确实和林丰是同事。
“下一个问题。”她掏出了手机，看样子是在查记事本。
“为什么会知道‘换运’法术。”她问。
“公事私事？”我问，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没穿警服，应该是私事，但她的问题却很像是在审讯犯人。
“哦！是私事，我很好奇！”
“以前遇到过几次类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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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她捏着手机问，看上去想记录什么。
“私事。”我说，“不想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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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失落道。
她又问了些问题，都是好奇店里的货。我随口答了几句，也不是很想深入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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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老板派敖汤出去了，这几天应该不会回来。”她突然换了个话题。
“我知道。”
敖汤今天早上上班前就和我说了这事，说是领导把她派到隔壁P市的鬼市警局打下手，可能要去三四天。
P市的警局更惨，三个职员，一个是局长，一个是算经费的会计，一个是看门的老大妈。好在P市的鬼市规模小，事少案子简单，平常应付得过来，偶尔出了大案子就从其他警局借些人手。
“对了。”我问，“我能去其他地方吗？”
前几天有个网上认识的人问我能不能收件东西，我说想看看货，对方让我到P市见面。
还挺巧的。
“什么？”姜珊还没反应过来。
“监管，有限制我的活动范围吗？”
她急急忙忙穿上警服，回答道：“省内可以自由活动，出省要上报警局审核，有必要的话我会陪同监视。出国暂时不被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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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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