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至极！”
只不过，就在众人反响热烈之时，下一秒林凡说出的话，却是让全场的气氛都是凝固了下来！
这个年龄看起来很是年轻的小伙子，居然在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愚蠢至极！
众人一愣。
这是在质疑他的专业能力吗？！
他们心中顿时一惊，这个小伙子也太狂妄了吧！
“没事不要在这里瞎叫，不买就走！”
小贩一听林凡的话也是急了，连忙训斥道。
这个中年男子可是他的大客户啊，要是心情不好把人家骂跑了，自己可就亏大发了！
自己可好久没开张过了！
果然，中年男子那原本带着淡淡得意的脸庞一下子变得难看之极。
像是被人用奥力给狠狠糊了一脸一样！
他可是古董方面的专家，即使当时CCAV想要请他。
都是好一番大工夫，他才摆着架子过去的。
名声可以说是极其广泛。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被一个年轻人给质疑了？！
顿时，人群中也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现在的小伙子也太狂妄了吧，有点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连长辈都不懂得尊敬！”
“就是就是，人家在这方面研究了数10年，怎么可能是这么一个小毛头能比的！”
人群中的话语几乎清一色的全是在攻击林凡。
所有人都对他狂妄的话语感到不满！
没有敬畏之心也就算了，居然还骂人家愚蠢！
“那这位小友看来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中年男子还算是有些涵养，没有立刻发作。
但话语之中的锐利之意还是十分清晰。
看来他同样是动怒了！
越是有威望的人，就越是在意自己的尊严。
林凡刚刚所说的话，毫无疑问是把他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林凡言语平淡，四周也是随之寂静。
场中的焦点，一下子变成了林凡！
“这条项链的做工可以说是十分微妙，以你的眼界看不出来是正常的。”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林凡淡淡的说道，“可以说这条项链，作为一个古董，尤其是一个伪造品……已经到了巅峰造极的地步！”
但是，接下来林凡话锋一转，紧接着说道：“它却有着一个致命的漏洞！”
“什么？”
中年男子低沉道。
不知为何，看到一脸自信的林凡，他内心之中的坚持居然有些动摇。
“这小子一定是在胡说八道，看他等下能编出什么东西出来！“
他内心安慰自己，强行镇定了下来。
他还真不信了，自己会被一个小他20多岁的青年在他最专业的领域教育！
而似是看出了中年男子的想法，林凡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嘲讽的冷光。
若是以往，他还真的有可能就这样被小贩给骗了。
即使退一步来说看出了些许端倪，也会在中年男子的逼问下败下阵来。
只不过……
此时的他觉醒了帝王之眼！
通过它可以看穿一切虚妄，直达本质的能力。
现在世间没有任何障眼法能够瞒得过林凡的眼睛！
终于，林凡开口说道：“我看你一生学问平时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只注重于古董的外表而忽视其内在，当真是可笑无比！”
“外表可以用无数种方法欺瞒，但是其本质，却永远不会改变。”
“你大可以拿什么东西，刮开这条项链的表面，看看它里面藏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而一听到林凡的话，一直带着淡淡笑容的小贩顿时脸色大变！
他当即便是阻拦道：“大家别听这小子胡扯，他分明是在这里乱编一通！”
但注定没有人理会小贩的话，即使这件项链是他的。
众人的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怎么可能就这样虎头蛇尾地被阻止了！
人群中很快有好事的行人掏出了一把刀递给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面沉如水，拿着刀的右手不知为何有些颤抖。
但他最后还是在项链的表面刮下了薄薄的一层！
而在看到项链表面下所展现出来的画面，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目光呆滞，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这条项链的里面，赫然完好无损，光鲜亮丽的铜！
中年男子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许多，嘴唇更是有些颤抖。
唐朝已经可以炼制名为红铜的金属，他心中清楚，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可是唐朝距离现在已经不知多久，任何钢铁，无论是多么宝贵都会为之腐蚀。
而展示在这里的铜却几乎是完好无损！
这也证明着，这个之前他确认为真品的古董，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伪造品！
行人们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皆是对这个结果感到震惊！
他们信赖无比，鉴定了十几年古董的行家居然真的看走眼了！
“砰！”
清脆的一声，项链坠地声响起。
中年男子双手颤抖，仿佛失魂落魄般呆呆站在原地，似乎是无法接受这个结局！
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结果。
但是古董向来珍贵无比，本就脆弱的它们经不起任何的破坏。
所以很少会有行家用如此暴力的手段来鉴定！
林凡敢直接用这种方法，毫无疑问彰显出他心中极其的笃定！
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林凡仅仅是只看外表，却能知道它里面居然隐藏着现代工艺炼制出来的铜！
这种超凡脱俗的眼力，即使是他的老师，也根本断然不可能做到！
而贩卖古董的小贩更是满脸的死灰之色！
他贩卖假古董的事情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暴露，那他以后也别想做生意了！
毕竟根本没有人会闲得蛋疼，专门跑来他这里买假的古董！
一瞬之间，行人们的风向标完全变了！
刚刚还对准林凡的矛头，一下子就指向了小贩，纷纷痛骂他为什么要卖赝品，来欺骗顾客！
而他们看向林凡的目光也完全变了。
中年男子的实力还是有的，毕竟十几年的经验摆在那里。
可是经过了这样一个事件，中年男子毫无疑问成为了林凡的踏脚石，让他一下子成为了众人追捧的对象！
“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纪便能拥有如此毒辣的眼力！”
“刚刚我就说是这位小伙子是对的吧，你们还不信！”
“唉……刚刚真是瞎了眼，小伙子的本事当真是惊为天人，连CCAV的专家都是只能甘拜下风！”
而听着众人的马屁之声，林凡心中则是微微冷笑。
这群家伙，墙头草的本事还真是有一手。
一旦事情反转，便立刻调转方向。
所以说，林凡根本没有心情在这里享受他们的马屁
这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只不过就在他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他的右眼跳动了一下，似是有了什么感应。
而当他察觉到那股源头的时候，居然是发现产生共鸣的，是小摊桌上一个平平无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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