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出叹道,“莫非真的无法让天下百姓安稳度日?”
穆锦笑道:“早就听说恋慕山水者常年流连于天真,寄居于浪漫,今日听你的一番幼稚言论,果然是名副其实。杨老头,你们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以为‘为民请命’四个字可以遮蔽一切矛盾,实在可笑。何况在我看来,‘东西’两家的行动皆为霸业,与你想象中的禁武江湖,百姓安稳度日的想法完全没关系——若有相似的结果,也不过巧合罢了。杨出老头,唐横和宋征他们两个人的表现尚且不错,但二人的儿子……呵呵,看着吧,很快你就会看到唐庚和宋天的争斗,他们绝对不会忌惮百姓的性命,更不会顾忌江山的稳固——至少夫君和我是这么认为。其实说来,若唐宋两家真的是真龙天子,以江山为重,以百姓为重,我等自然会退居山林,不争不抢。但他们大概并不是。任由两个名不正言不顺、只顾争斗不顾人命的势力在九州胡闹,天下永远无法迎来平静,国泰民安永远是幻想。唐庚和宋天只是霸主,我夫君才是皇主,霸主相斗乃是意气之争,皇主征伐方才是‘为民请命’。老头,你懂什么‘为民请命’吗?想要安稳度日需要自我拥有强大的实力才行,若要达成你心中的目标,必须每个人都奋进争取,哀求和妥协无法得到和平,牺牲和努力才能获得一切。你让我们加入东木城就是自废武功,就是祈求苟活。呵呵,把主动权交到其他人手里,呵呵,我呸!”
“……”杨出沉默不语。
穆锦继续说道:“老头,好好游山玩水吧。要记得,你是好人不代表天下都是好人,世间生灵皆有自我意识,行为自有一套逻辑,不是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有些太自以为是了。”她走进杨出,拍拍他的肩膀,“老头,你武功不错,智商差了点,边上待着去吧。既然是天上的游龙,那就好好在云海中飞,我们地面儿上的事你少管。你这种人,看似担忧人间疾苦,但连柴米油盐是什么都不知,有什么资格夸夸其谈。长不大的老小孩,赶紧走吧,再不走姐姐打你屁屁呦。”
“额……”杨出沉默许久,说道,“你这个小姑娘,真是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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