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波脸上的反应，顾凌珊明白，程波记起来了，得意的说道：“程波，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无话可说！”
此刻，程波郁闷不已，拍拍了自己的脑瓜，想知道当时他是咋想的，怎么能签下这样丧权辱国的条约，现在好了，成为了顾凌珊案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程波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想怎样？你说吧！”
“那我可就说了！”
顾凌珊说道：“我的第二个要求就是你每天必须给戒毒所送灵泉、水果和蔬菜，每样的份量还不得低于两百公斤。”
程波：“……”
这个份量别说程波心疼，章力淘听得都是心惊肉跳，顾凌珊也真敢说，真当这些东西都是大风刮来的？
“呵呵！！”
程波笑了，开心的笑了，对着章力淘说：“淘子，以后别叫我波哥了，叫我波姐，我们走！”
顾凌珊皱着绣眉，没好气道：“程波，你这是干什么？”
“你还不明白？”
程波摊摊手，无奈的说道：“你的要求我是不能满足了，我只能承认我不是男人了，这样也好，以后我们姐妹相称，还能说些闺房密话，晚上一起促膝长谈，然后……哇哈哈哈……”
越说，顾凌珊的脸色越黑，程波就越高兴，这个时候程波明白了一个道理，做女人，挺好！
“程波，你别这样！”
顾凌珊也知道刚才提的要求有些过份了，马上改口，说道：“好吧，我不要那么多的灵泉和蔬菜，你还是按照以前的份量，每天给我送，怎么样？”
每天一百公斤的灵泉，一百公斤的蔬菜水果，虽然让程波肉痛，但还在承受的范围之内。
其实程波不是舍不得这些东西，而是要看把这些东西用到哪里，瘾君子虽然可怜，但是比他们可怜的人还有大把，都要去帮，谁能办到？
而且更让程波气愤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刚才提到的事情，很多来戒毒所戒毒的瘾君子，很多都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戒毒了，这些人在里面辛辛苦苦把毒瘾戒掉，出去后不久，又重新吸了起来，把灵泉、蔬菜和水果用在这种人身上，值得吗？一点都不值得。
心里有着这样的担忧，程波怎么可能大方的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可是顾凌珊和梁琪又是铁了心的要搞这个事情，真是折磨人。
这一次，程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而是询问道：“小珊，我问你一个事情，戒毒所中，有多少是成功戒毒出去，然后重新吸食药丸被抓进来的？”
顾凌珊对工作的负责任程度，是毋庸置疑的，马上回答道：“现在戒毒所内，有483位瘾君子，其中324位有两次进入戒毒所的经历。”
复吸药丸的比例还超过程波的预期，占了一大半，形势非常的严峻，程波接着询问道：“小珊，你了解过吗？这些人为什么会重新吸食药丸？”
“这个……”
顾凌珊想了想，道：“原因很多，有的人是出去以后，受到朋友的蛊惑，又继续吸了起来，有的人是因为在社会上遭到了歧视，心里苦闷，又继续吸了起来，还有些人，本身就不愿意戒毒，所以出去以后，马上复吸，还有很多很多原因，一时半会是讲不完的。”
“够了，这些完全够了！”
程波继续说道：“戒毒所中，有一大半是成功戒毒以后，复吸的瘾君子，可怕吗？非常的可怕，以前他们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珍惜美好的生活，你觉得现在他们会珍惜？不会，现在有了这样好的东西帮助他们戒毒，他们会更加的有恃无恐，变本加厉的继续吸。”
“小珊，不是我不帮你们，你们好好想一下，把价值连城的灵泉、蔬菜和水果用在这些人的身上，合适吗？你们想干点有意义的事情，我支持，但是有意义的事情不止这些，西部山区，还有很多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的穷困家庭，还有连学都上不起的孩子，这些人，不是更加值得我们帮助？”
道理讲的非常的透彻了，听与不听就不是程波能够决定的，只能看顾凌珊和梁琪自己。
两女的愁眉紧锁，显然是在内心中思考程波提出的问题，半响之后，顾凌珊才说道：“我知道这个社会上有很多需要我们帮助的人，可是我们的精力有限，只能帮助其中的一部分，现在既然接触到了吸食药丸的瘾君子，也从事这份工作，只能先帮助他们，等我们的能力足够大时，再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两女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程波也懒得劝了，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说什么了，你们想要每天一百公斤的灵泉和一百公斤的蔬菜水果，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是，你们也必须答应我几个要求，不然，东西一两都拿不到。”
“什么要求？”
顾凌珊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
“很简单！”程波淡淡的说话：“我的这些东西，只能拿给那些第一次戒毒的瘾君子使用，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他们出去以后复吸，对不起，想用我的东西，没门。对于那些已经复吸过的瘾君子，同样适用，只要是复吸过的，都不能使用我的灵泉、蔬菜和水果。”
“这……怎么可以这样？”顾凌珊惊呼道：“程波，都是来戒毒所戒毒的，都是瘾君子，作为戒毒所的所长，我岂能把人划分为两等，让他们接受不公平的待遇？”
“哼哼！！”
程波冷哼道：“公平？你想多了，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公平可言，有的只是规则，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世界，就是如此简单。”
“可是……可是……”顾凌珊迟疑的说道：“我这样干，会被别人骂死的。”
程波讥笑道：“你还怕被骂？只要你想从事这个事情，骂你的人多了去了，现在才几百个就受不了，以后几百万人骂你，你受得了？不但那些你不愿治疗的瘾君子要骂你，他们的家属也要骂你，那些不良媒体也会跟着骂你，更可恨的是，那些标榜自己是正义化身的人，也会对你口诛笔伐。”
“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场面，你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连门都不敢出，一出门，就会被各大媒体蜂拥围上，质问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程波越说越夸张，顾凌珊和梁琪的脸色都吓得惨白，她们会答应程波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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