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
暑气炎热，沈芙玉趴在冰盆旁边眯着眼睛，听着有人进来微微仰头：“何事？”
小宫女行礼道：“灵药谷陆谷主和她徒弟来了。”
这话一说完，外面陆婵儿人未到声先至：“师父！种出来了！”
接着是楚晨风跟在后面道：“师父！你等等我！”
接着宫女打开了正殿的们，陆婵儿捧着一个小花盆雀跃进来，楚晨风手里则抱着好几大样东西颤颤巍巍的小心进来。
沈芙玉睁开了眼睛，看着陆婵儿不远千里迢迢赶来京城，献宝似的将手里的花盆拿给沈芙玉看。
“师父你看。”陆婵儿眼中尽是欢喜，“活了！”
“我按照师父给的方子，用种出来的这些药草试了试。”陆婵儿又从楚晨风手里抱着的那一大摞东西里面翻找出来了一个小瓶子，想要交给沈芙玉的时候微微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沈芙玉看着那株生机盎然的小草还挺意外的，虽说看起来是没有空间里那么青翠，但长的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推算日子，生长比在空间里慢了不少，但她瞧着除了与空间里的相比显得略有营养不足外，这药草倒是没啥别的毛病。
陆婵儿看着手里的药瓶，抿了抿嘴道：“师父，我试验了许多次。”
沈芙玉点头：“然后呢？”
“这是做出来的最好的。”陆婵儿深呼吸把药瓶奉上，“以伤药来讲，它的确效果惊人，可跟师父做的相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远。”
方子陆婵儿钻研的十分仔细，作为具有天赋的人，陆婵儿自信自己的处理并没有问题，但她没好意思说，这个最好的版本是她大胆调整过的，但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没有办法做到沈芙玉当初给的那一瓶效果那么好。
沈芙玉打开看了一眼，朝着小翠招了招手。
“去把昨天擦架子那丫头叫来。”沈芙玉道。
小翠点头，片刻把人带了回来，沈芙玉没有什么犹豫，让这丫头用陆婵儿做的药给伤口上药。
陆婵儿自己试验过的，应当治伤效果是没问题的，至于跟空间里的差距有多大，沈芙玉得确认一下。
小丫头是昨儿个新来的，擦架子的时候手忙脚乱弄掉了架子上的花盆，把自己砸了个不轻。
手臂上上的是太医院开的药，拆开裹着伤口的布，沈芙玉亲自看着整个伤药过程。
结果就跟陆婵儿说的那样，有效，但远不如空间的。
小丫头手上的划伤在药用下去片刻之后就有了很大好转，持续用下去的话，这样深的割伤应当十日内就能完好如初。
“可以了。”这其实已经很超乎沈芙玉的预料了，挥手让这小丫头下去，沈芙玉拿过药来，“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可是陆婵儿却不太满意：“可是师父，这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但沈芙玉想这是没办法的，空间里的药草，属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东西，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只是药力减退是好事，没有产生其他变化是沈芙玉最希望看到的。
空间的药田，到底是跟外面不同的，外面生长的再好的药草，跟空间的对比都跟营养不良一样，用外面的土地种出来的，能达到这个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如此一来，很多药都可以做出退化版来，治愈速度没有那么快，但长久以往效果也差不多。
“这是没有办法的。”沈芙玉把药还给了陆婵儿，“比我预料的要好，归根结底，差距在这药草上，除我之外，谁种这些药草，差不多都是你这个结果，或许还会更差。”
陆婵儿张了张嘴：“没有办法……”
“知道太多不是好事。”沈芙玉笑着撇了她一眼，“你做出来的，已经足够造福天下百姓了，我的虽好，但到底一个人是有限的。”
她的药自然是效果最好，可是空间满级了，自然也就定下来了，药田就这么大，存放药物的屋子也是各类药物满了就停，不再继续生产，量产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陆婵儿可以，灵药谷绝对是大巽境内种药草的最佳地点。
“师父以后不打算行医救人了吗？”陆婵儿没有继续问下去，沈芙玉话说到这里她就明白，沈芙玉的打算是希望由灵药谷将这些神乎其神的药带向天下，但照着眼下这个情况来看，经由灵药谷的药，必定是要大打折扣的，没有任何办法。
陆婵儿猜这或许是药草的原因，但她这半路认来的师父，年纪不大，也不曾听说她师从何方，打小生在世家，之后几年都在宫中，可从未见过她在哪里有什么药田，有些东西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美人塌上懒散的人一笑：“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再是医术高超，人总有救不回来的时候，我一个人，管不了天下这么多人的。”
何况她身死之后，还不知道空间会不会收回呢，沈芙玉拿了一块西瓜放在嘴边啃，她这人生，还剩下未来七八十年的时间，也便是说空间有可能也只有这些时间了。
真要想造福这里，就必定要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到外界，自己形成循环。
又看了一下其他药草的状态，除了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出了意外，稍微有些枯萎，别的倒是都长得还不错。
“可以了。”沈芙玉示意楚晨风把这些收起来，另外又将早就准备好的种子和整理好的药草档案交给了陆婵儿，“这就是全部的了。”
接着是复制好的药方，十分厚重的一本，在交到陆婵儿手上的时候，沈芙玉道：“这里面的毒药，灵药谷可以钻研，但绝不许外露，治病救人的药，等你研究的差不多了，先优先供给国家一部分，剩下的最好能以一个百姓都负担得起的价格，售卖出去。”
“但是暂时不要卖给其他国家。”
好东西虽然要拿出来，但一味只想着好的一面那就要出事儿了，人心向来如此，有些东西，该大巽独有就一定要大巽独有，捏在自己手里，就是自己国家的实力，售卖细节日后再一点点商定，但这规矩一定要先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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