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莫甘娜自己本就是那种很喜欢自我联想，然后自我攻略的人。
能仅仅依靠猜想假设，就把自己吓成这副德行的神，老实说，已知宇宙只此一家！
所以，莫甘娜几乎本能的，就可以猜到利用这种等级的空间操作能力，能够做到些什么东西。比如：隔空投射到火星看似没事，但要是投入到太阳核心呢？黑洞呢？反向操作行不行？比如将太阳逆向砸过来什么的……
一想，莫甘娜更慌了！那种恐惧感，甚至压过了虚空带来的恐惧。
可以理解，毕竟虚空只是理论，而时序真实不虚的坐在身边……
再听听人家的交谈，什么叫放过饕餮，什么叫默许恶魔入侵？！是警告吗？艹！这颗屁大点的星球，怎么那么恐怖！
“你自己拿主意就行，反正你现在是这颗星球真正意义上的主神。视野方面，你比我们看得更远。”怜风没打算拒绝，这是好事为何拒绝？
默默抬起右手，搭在太阳穴，默默将这次对话的内容上报最高指挥部。神的命令已经下达，下面的人要动起来了。
得知这个好消息，高层乃至各类学者都开心加激动，未来似乎尽在眼前，值得更大的牺牲去守护这样的未来！
对于孩子们的问题，高层没有意见。
趁三观还在塑造的阶段，开拓视野的好处不言而喻。
对这个文明下一代的未来，高层们内心充满了期待。这必将是全新的一代，老一辈则需要为孩子们保驾护航，直到他们扛起文明的大旗！
同时，高层也通过了大量的提案，就一个关键，任何阻拦在这伟大变革面前的力量，都必须摧毁，不留余烬的摧毁！
见怜风返回座位，时序叫来老板，指了指莫甘娜身前的桌面道：“按这个，给我们上一桌。”
待老板离去后，时序这才转头对莫甘娜道：“看样子，你很畏惧我？但又舍不得离去，嗯，这种情感很难理解。”
莫甘娜强压下内心的悸动，神色认真道：“你到底是谁？”
笑了笑，时序没有回答莫甘娜的问题，而是抬了抬下巴，示意莫甘娜先给自己解释一下。
沉默一会儿后，莫甘娜叹息一声，道：“不避讳的说，亲自感受过你的空间力量，那一刻乃至直到现在，老娘我都恐惧得不行，身体在发抖，灵魂在尖叫，我就像快被强暴但又无力抵抗的小姑娘一样……可笑的是……那一刻，除了恐惧，我还看到了真理……”
时序抬头，仔细的看了看莫甘娜，这才想起，眼前这位可也是一个智慧不低的学者。
时空蔷薇就是她和卡尔的手笔。
单纯的空间科技方面，能够在神圣凯莎这位大佬的追杀之下，抽空建立属于自己的一套理论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智慧。
“所以，你来华夏的原因？”
莫甘娜恶狠狠的咬下一块肉，道：“老娘就是死，也要亲自过来再看一眼，亲自看看真理的模样。”
“那你恶魔的基业不要了？”时序好奇发问。
这个问题，莫甘娜没啥感觉。怜风却差点惊得跳脚……什么意思，眼前这位是恶魔头子——莫甘娜？！世界这么小的吗？
时序感觉伸手拍了拍怜风的肩膀，示意对方安静，动作有些大了。
“呵……”莫甘娜似是嘲讽，却因为时序的存在，没敢火力全开。
见怜风冷静之后，莫甘娜带着点嘲讽的味道，瞟了怜风一眼。瞬间就看得出来，这位只是一个基础强化的神河体生命，除了漫长的寿命和不错的脑域开发，身体强度甚至才堪堪达到物种极限。
“那点东西，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手就能毁灭，要与不要已经不是我说了算了。”莫甘娜的语气很平静，似在说一件无关自己的话一样。
“就像以前，你随手毁灭其他文明一样？”
“你……”时序的插刀，让莫甘娜气急，但力量不够，也终究没法真正跳起来跟时序打上一场。
时序一边吃，一边淡漠道：“莫甘娜，在我眼中，你就像一个被宠坏的熊孩子，自以为是的编造某种理论，然后将自己惊吓到自闭。然后更加自以为是的传播你的理念……邪恶自由……用你心和眼，亲自去看看，西方大地上的文明，那还是文明吗？”
莫甘娜像是被激怒了，自己的理念被嘲讽，自己的人生被质疑，此刻再恐惧莫甘娜也不忍。
“你TM什么意思？老娘怎么自以为是了，别以为强就是真理了！我可是恶魔女王，无所畏惧！”莫甘娜的声音越发高亢，甚至把老板和周围一些食客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了。
时序轻轻敲了敲桌子，道：“安静点。”
“哦……”莫甘娜乖乖坐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己拿起好吃的慢慢品尝。
怜风都看傻了，前一秒还那么激动，要说是在传教都有人信。可下一瞬间就这？恶魔女王的脑回路这么清奇的吗？
如果时序开启感知，那他会肯定的表示，没错，这女人的脑回路不是一般清奇。
没继续纠正这妞的想法，反正时序觉得，总有人见到了黄河估计也不会死心，莫甘娜就是这种德性：“说说虚空吧，看你们因为这么点东西，搞得整个已知宇宙不得安宁，我也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莫甘娜咂咂嘴，回味了一下美食的感觉：“那是一种概念：某个阶段，当人们的认知无法超越宇宙的时候，势必要进一步开发脑域，超过60%的可利用程度后，那些知识才可能被理解。但又存在某种力量，一旦我们超过那个阶段，势必带来毁灭。既然如此，为何不做一些自己开心的事情，自由自在的活着不好吗？”
“所以，你们的核心思想是——这个宇宙没有未来可言？”时序没管莫甘娜的洗脑式传销工作，立刻从莫甘娜的话语中提炼出精华部分。
莫甘娜点头，道：“已知宇宙存在137亿年，如此漫长的岁月我们找不到任何比我们更发达的智慧。这就是，最显而易见的证据！”
时序不为所动，怜风却有些微微变色，这套理论她也听说过，只是后来被天使禁止推行，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听莫甘娜这么一说，怜风感觉貌似宇宙真的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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