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门一道这藏的哪是一星半点,咱们看到的,怕是牛身上的一根毛比不上。”
“是这么说…”
“如此行径,意欲何为?”
“哼,奇门一道定是暗中筹谋,就想在这次甲子大会上,压咱们武道和玄门一筹。”
“咱们武道老祖宗,当年可是随天宗老爷征战八方,才打出这片大盛好河山。
那时候,咱们武者死了多少?!他们奇门中人又在干啥?
现在三百多年过去,好容易修养回来点儿,他们跳出来想抢这江湖盟主之位。
呸,不要脸了…”
“话糙理不糙,说的对。”
这些话语中,有算计,也有人心;有刻意引导,也有本就对奇门一道非我族类的介蒂。
搞心态。
第一波,引发司空山遇袭的话题,舆论导向受害者有罪论;
第二波,逼迫两位星君,详述被袭当晚情形以及所查内容;
第三波,由在场见证者,亲身讲述司空山如何力抗外敌;
第四波,团结自认为是次一流、实则是二流的帮派,将矛头对向暗中超越他们许多的司空山;
第五波,拉玄门修士,聚武道门派,排挤‘你居然背着我藏这么多’的奇门一道。
这套组合拳,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完美地将原本可能只是心底有些小小疑惑、并没有参与此次谋划的大部分门派代表,一股脑全部拉下水。
顺势将势态,从‘深藏不露、必有图谋’上升到修行序列谁强谁弱的高度。
面对这番情景,洞明子星君心中已是明朗。
被算计了!
呵,善谋算之人,竟被他人以这般拙劣的手段给谋算了。当可说是他洞明子,一生都抹不去的污点了吧。
唉,当真是,老了啊!
老星君低叹一气,自嘲地摇了摇头。
此事平是平不过去了,无从解释也不能解释。正欲让荧惑星君速去岿然峰,将此间事呈报之时。
大德殿高门外,忽尔传来一阵笑声。
“洞明子师兄!”
两位星君及殿内诸人,齐齐看向一道飘然掠飞进殿内的浅青身影。
洞明子自然认得来人,但他却是完全摸不清头绪,为何…
一身浅青长袍、袍底绘有黛山云雾图,一头长发半挽半垂,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好一个不染纤尘的世外清仙。
殿内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女掌门、女当家、女弟子,在看到来人之后,那双眼便似是挪不开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与色、与欲,并无太大干系。
“千师弟,你?”
洞明子星君起身,一脸疑惑地看向这位鲜少露面的后土阁武士、一剑千峰尽。
貌似,好像还特地打扮了一番?
以往几次见到他时,俊朗自然是俊朗的,但此前也没发现有这般仙人之姿。
不仅洞明子星君心底纳闷,连那全力强压怒气的荧惑星君,都不由得额头上冒问号。
咦,以前怎么没发觉,这个师弟有这般好看?
咳,不是,千师弟此时露面,何意?
千峰尽身姿飘逸地来到两位星君面前,拱手一礼,微微一笑并向二人递去一个眼神。
然则,没懂。
也不管二位星君心中疑惑,刻意打扮了一番的千峰尽,蓦然转身。
转身之间,长袍下摆微微扬开,那袍底的黛山云雾图,称得他整个人,好似真的是那立于山巅云上的男仙。
《论妆发造型对气质烘托的重要性》
千峰尽面上带笑、眸中闪光,扫视全场之时,目光在几位女掌门、女当家身上,多逗留了一瞬。
这一瞬,若按范贤的时间单位来换算的话,差不多就是零点三六秒。
但就是这一极短暂的逗留,那几位强势御姐、泼辣人妻、娇俏小公举,都很敏锐地捕捉到了。
千峰尽暗暗吸了口气,照乐天师侄指导的那般,掌握好气息,音量要不轻不重,语气要不紧不慢。
“方才,在下远远听到,一年后可是有什么江湖大会这般盛事?”
一位高束马尾,英姿勃发不输少年朗的年轻女子,笑着答道:“正是。
一年后,澜沧山庄,江湖大会决出盟主之尊。”
“哦?”千峰尽背着手向前走了两步,一双星目电力十足地看向那年轻女子,问道:
“那不知,参加这般盛事,可有什么规则条件限制?”
女子见那画中仙般的男人向自己走来,不由浑身绷紧,当即站起身,面色微微发烫道:“规则?这个…”
女子转身冲站在自己椅后的一位中年男人,轻声问道:“括长老,父亲有说过江湖大会的规则吗?”
那中年男人面色不自然地左右看了两眼,轻声回道:“少庄主,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唉呀,烦死了。”红色束身长裙、腰佩一把精巧小剑的女子,不去理会自家叔伯的唠叨,转身对千峰尽笑道:
“管它什么规则不规则的,反正只要有本事,就能来我们澜沧山庄参加大比。”
角落里,范贤手速极快打了个手势。
【方位:巽、兑、离下】
密阵手印,只有后土阁中人才能看懂。
千峰尽定住脚步,不再向前,拱手向站在自己左边的女子一礼:“多谢女侠告知。
听上去,还颇有意思的。在下考虑考虑,一年后是否去澜沧山庄拜会。”
“嗤!”一声冷哼,一个面容随便长长的男子,翻着白眼道:“当自己谁呀,还考虑考虑,多稀罕你去似的。”
另一个容貌长的也比较随意的年轻妇人,冷言冷语道:“人家去不去,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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