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表白，鲁人佳视为奇耻大辱，钱梦茹同样视为奇耻大辱。
云牧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复述了那段原话之后，他感觉很过瘾。
如此单刀直入，还有另一个原因：人品！
钱梦茹的人品，只有5点。
人品向来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连云牧这种绝对称不上正人君子的家伙都有10点人品，钱梦茹的5点人品，大致可以衡量她的为人。
梦境中的钱梦茹穿着入睡时的那套黑色睡裙。此刻她脸色惨白，沉浸在记忆中的她饱受后悔和屈辱的双重折磨，身体微微发抖，整个人看起来犹如被变态色魔一路追到操场上的无辜少女。
无辜少女一开口，没人觉得她无辜了：“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我会越来越好，你只会越来越差。我很高兴你变成了这样，看到你我就觉得解气，这是你的报应，当年你拒绝我的报应！”
云牧很平静：“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没说过任何伤害你的话，也没做过伤害你的事。连拒绝你的时候，我都很含蓄，你至于这么恨我吗？”
钱梦茹咬牙切齿：“我为什么不能恨你？你凭什么拒绝我？”
云牧笑了：“我凭什么不能拒绝你？”
钱梦茹破口大骂：“草尼玛，反正你就是不能拒绝我！”
云牧怔了怔，这妞居然爆粗口，新鲜啊，破天荒头一遭。
在云牧从初中到高中的记忆里，从没听钱梦茹爆过粗口，甚至没听任何人说过钱梦茹会爆粗口。此刻陡然听到这种脏话，真让人承受不了。
云牧感触良多，梦里的人，和现实世界的人相比，果然有差距。
说真的，钱梦茹在云牧的印象中比较文静温柔，哪怕当年的表白有点……云牧还是觉得这是一个文静女孩儿应有的表达方式。上了高中，即便钱梦茹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云牧依然觉得钱梦茹的气质是文雅的。
直到这一刻，心目中的形象彻底颠覆了。
钱梦茹那泼妇骂街的样子，重新在云牧脑海里塑立起了一个另类的形象。
定了定神，云牧很有素质道：“你能斯文点吗？”
钱梦茹死不悔改：“我就骂你怎么了，你还以为你是当年那个你？呸，现在学校里谁把你当一回事？你就是个垃圾，随手拿出去扔掉的垃圾！”
云牧没生气，终于听到钱梦茹的心声了，他很欣慰，看来自己以前没对她产生误会，当初的理解是正确的。
除此之外，云牧还感到有点庆幸，如果当年一心软答应她了，恐怕自己落难之后，第一和他划清界限的就是钱梦茹。
看着“真情流露”的钱梦茹，云牧淡然道：“原来你早就不把我当一回事了，这就是你跟班里那些女生传播减肥秘诀的原因？”
所谓的减肥秘诀，还有段故事。
其实钱梦茹身材一直都不错，比较好看，整体来说非常吸引人。可这姑娘始终对自己的体型不满意，从初中时代她就嫉妒鲁人佳的纤瘦，更嫉妒鲁人佳那双长腿，于是乎进行了长年累月的减肥。
高一下学期的时候，钱梦茹减肥收到了成效，从“比较好看”演变为“有点小好看”，据说是成功减掉了五斤。
当时班里很多女生好奇地询问减肥秘诀，钱梦茹神秘兮兮地公布了答案：“平时多看看云牧就好了，看他几眼，我三天都不想吃饭。”
从那以后，云牧一度成为班里的减肥神器。
同一个班里，好话坏话都传得飞快，第二天就传到了云牧耳朵里。
当时的云牧正处于疯狂战痘的状态，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不声不响地旷课了一天，溜到城外江边发呆了一整天……
对一个心理承受力还不够强大的十六岁少年来说，如此歹毒的言语攻击，不亚于重锤击打在胸口，云牧只差没当场吐出黑血。
梦中的操场上，看着云牧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钱梦茹冷笑道：“是又怎么样？我说的是事实，很多女生都靠着你减肥成功了。”
云牧没回答，与钱梦茹的距离从十步缩短为七步。
钱梦茹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一点都不怯场：“你能把我怎么样，打我一顿？少吓唬我，这里是学校，你想坐牢就试试！”
说着，钱梦茹脸上讥讽之色更浓，冷哼道：“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风了，惹到高富帅，开除你都算轻的，以后我再也不用看到你这张脸了！现实点吧，有多远滚多远！哼，我初中的时候脑子进水了才会看上你，就你这种没钱没势的垃圾，谁跟你谁倒霉！”
云牧还是没说话，他走得很慢，与钱梦茹的距离从七步缩短为三步。
由于云牧脸上覆盖着月球表面，一般人很难看清楚他的脸色，钱梦茹只能解读云牧的眼神，看到云牧冰冷的双眼，钱梦茹不仅不怕，反而更嚣张了：“你生气了？自卑了？发火了？活该，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你吗，你以为还有女孩子会关心你？在一中，没人在乎你这种窝囊废的感受。你这爸妈都不要你的野种，高中的女生谁看得起你？”
听到最后一句，云牧身体颤抖了一下。
他的手扬了起来，又放了下去，在心里问：“神仙姐姐，我可以用强吗？”
神仙姐姐：“可以。”
云牧二话没说，猛然将钱梦茹按倒在地上。
钱梦茹站立的地方，也是高富帅今天倒下的地方，位于球门和右边角球杆中间的位置。一中有着正规的足球场，梦境中完全复原了场地，眼前的少男少女在草地上翻滚，一路滚到了球门的位置。
“你干什么？住手！”
钱梦茹着尖叫着，惊慌失措，眼泪横飞。
她越挣扎问题越严重，3点力量的她如何能与7点力量的云牧抗衡？不断的挣扎翻滚，钱梦茹倒在了球门里，整个人吓懵了。
云牧也有点发懵，梦中的触感，竟然这么真实？
梦魇世界里的钱梦茹根本没带。真实的触感令云牧兽血沸腾，不能自已。
操场，真的要变成操场了。
撕拉……！
云牧双眼喷火，失去了理智。
“住手……混蛋，住手！”
钱梦茹惊慌失措，挣扎间抬腿去踢云牧，却正中云牧下怀。
“不要……”
钱梦茹惊声尖叫，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白花花的双腿被分开，而云牧整个腰部以下的地方都挡在了她。她尝试着闭上双眼，换来的结果是夹住了云牧的腰板，这让钱梦茹绝望得想不通了：这里是学校啊，他怎么敢这样？
云牧也有点想不通了，这梦境，未免也太逼真了。
无论从视觉效果还是触觉效果来看，都和现实世界没区别。
这根本就不是逼真，而是真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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