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说。”蔡宣苏听到对面的报告，应了一声说到：“你去找陈秘书，在我办公室右手边抽屉的第二层，左数第二个文件夹，这个是备选B计划，之前的计划不用管了，按照这个继续推进。”
“备选B计划？”电话另一边的人都愣了：“您还做了备选计划？”
“嗯，所有安排下去的计划，我都做了备选。”蔡宣苏应了一声。
在她接手蔡氏的时候，蔡氏的情况不是很妙，很多情况都是计划不细致就仓促推进导致的。
既然如此，那该在第一步便进行严格把控，就比如这次的合作。
知道后期可能会因为原材料和工期问题，导致的问题，尽管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但她还是做了备选B计划，正好用上。
“另外徐氏那边是不是还没谈下来？”蔡宣苏问道。
“额……是还没有。”电话对面的人有些尴尬道。
之前蔡宣苏本来都搞得差不多了，谁知道徐氏那边看蔡总出差了，居然敢坐地起价，还想欺负他们的业务员，这事情也是头大。
“去找林秘书，在办公室书架顶端，有一个我准备好的礼物，宝蓝色珠光的礼盒，下次让业务员过去的时候，直接把这个东西送给徐总，你们不要看，预估两天内，合作就能落实。”蔡宣苏说道。
“是。”电话对面的人头皮发麻，只觉得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
蔡总就算不在公司也能运筹帷幄，那还要他们这些人干什么啊？
“蔡总，我们……会裁员么？”电话对面的人小声询问。
“裁员？为什么要裁员？”蔡宣苏问道。
“额……我是觉得公司里面有您在可能不需要这么多的人。”电话对面的人支支吾吾道。
“不会裁员，人多点……热闹。”蔡宣苏这才说道：“还有别的事情么？”
“没有了。”对面的心情十分复杂，蔡总留着他们的原因只是图个热闹么？
那他们要不要去学个杂耍？
“那就这样吧，有什么问题再联系我。”蔡宣苏说完这话便挂断了电话，一抬头就瞧见钱宁和钱娩都在有些惊起地看着她。
“怎么了？”蔡宣苏看向两人，眨着眼睛好奇问道。
“宣苏现在已经在蔡氏上班了？”钱宁说道：“之前就听说你是为了陆氏竞标来的，你在蔡氏的位置不低吧？”
“嗯，不低。”蔡宣苏点头说道：“我进蔡氏其实也不算久，不到一年。”
“宣苏真棒。”钱娩感慨说道：“我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嫁人了，还没上过班。”
“我倒是有投资一些店，开了两家拳击馆。”钱宁单手撑着下巴说道：“但其实管理还是你姨夫帮我从外面招的人，赚的钱不多，就当是个玩物。”
“这样也蛮好的。”蔡宣苏浅笑道。
“也就那样吧。”钱宁说道：“你真该劝劝你三姨，她结婚之后都不怎么跟我出来玩了，整天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事。”
“我……我也没做什么。”钱娩微微垂下头说道：“林家的生意我也帮不上忙，林枫也说，让我不要总出去抛头露面的，不端庄。”
“不端庄？大清都亡了，他还要求你够端庄？他买尊菩萨回去供奉不是更端庄？”钱宁一听钱娩的话，就觉得头皮发麻。
钱娩抿嘴偷笑了一下，而后又摇了摇头像是在为林枫辩解，又像是在为她自己辩解：“其实林枫对我还是不错的，他不会干涉太多的，大多数也是为了我好，只是……只是这几年林氏不太顺利，他可能心情不太太好。”
“我看他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早前演得好，如今跟你倒是连演都懒得演了。”钱宁翻了个白眼说道。
“……”钱娩垂下头不言语。
这时，一阵嬉笑声传来。
几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走了进来，为首的女人似乎也是认识钱娩的，瞧见她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钱娩也同样愣了一下，而后便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她是谁啊？”注意到钱娩的表情，钱宁立即望过去冷声问道。
“她……她原来是林枫的秘书，后来……后来发生一些事就辞职了。”钱娩回答的时候表情很不自然。
“不止是秘书那么简单吧，”蔡宣苏看向那女人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便表露出来的得意和高傲：“你们看她，像只斗胜的公鸡一样。”
“……”钱娩的手在桌下紧紧捏在一起。
“林枫他该不会是！”钱宁一听蔡宣苏这话立即明白过来了。
“林枫说，已经跟她没联系了，她就是个普通的小秘书而已，而且她现在已经不在林氏了。”钱娩的声音越来越小。
“一个小秘书买得起AG的高定，手腕上那条项链也是FF今年的新款，这一套装扮下来……”蔡宣苏从上到下看了那个女人一眼，估算到：“没个70万，可下不来啊。”
“他可真舍得给女人花钱啊！”钱宁冷笑说道。
“也、也不一定是林枫。”钱娩自己说出的话，明显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你自己信么？”钱宁直接问道：“阿娩，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去林氏把那个林枫按在地上揍一顿，就算是逼他，我也能让他把离婚协议签出来！”
“只要你一句话！”钱宁看着钱娩，眼神认真。
“……”钱娩却沉默了，只用手中的咖啡勺子，搅拌着杯中的咖啡。
“你啊！真是急死我了！”钱宁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看着钱娩的眼神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三姨，你这杯咖啡看着很好喝的样子。”蔡宣苏见钱宁和钱娩之间的氛围有些紧张，便开口说道：“你这杯是什么？”
“这是普通的拿铁，只不过这家的豆子很不错。”钱娩端起咖啡杯，在鼻子前过了一下：“Arbica，品质较高，经过中深度烘焙，在保留原本果香味的同时还保留了醇厚浓烈的口感，单宁适中，加入牛奶之后，在回甘中夹杂着一丝可可的香气。”
提起咖啡，钱娩的眼睛都亮了，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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