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可望着他，温暖的灯光落在她脸上，都照不出她眼眸中任何色彩。“如果可以一觉睡得醒不过来就好了。”
“说什么？”他问。
黎可可声音也不是很轻，她觉得他是听到了的。既然他反问，黎可可也就顺着他，轻轻笑了一下，笑得一点生机都没有。“没什么，我困了傅先生。”
黎可可将他的手从自己腰身上拿开了些，而后翻了个身，后背对着他。
这一夜傅尧寒都没有睡。
男人坐在床头，点了根烟，又想起黎可可不喜欢闻烟味儿，于是他就下了床去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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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黎可可虽然穿着一条长款的打底裙，但那身上的痕迹还是遮盖不住。黎可可好像很不在乎，下楼时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小保姆见了，都跟着笑了起来。小保姆跟上她，一同往餐厅的方向走。“小姐，您今天要去做什么吗？怎么这么高兴呀？”
“赚钱呀。”黎可可偏过头朝她笑了笑，女孩笑起来特比美，一双眼睛都是弯弯的。“傅先生说我拍戏的钱都归我自己，我当然要多拍戏，就能多赚钱了。”
小保姆不是很懂，她挤了挤眉头，“先生很有钱，小姐您平日里逛逛街什么的最好了，很多人努力了半辈子都过不上您的生活。”
黎可可知道小保姆是无心的，在所有人眼里，傅尧寒养着她，她似乎过得很好。
但好与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
黎可可：“确实，很多人一辈子都过不上我的生活。”她避开这个话题，以免给自己不舒服。“今早吃什么？”
“茯苓莲子粥。”小保姆说。“我昨晚做了鲜奶蛋糕，小姐您带去剧组吃吧。”
黎可可点了点头，“行，你帮我装一下。”
餐厅里，傅尧寒已经坐在那。
男人一面看报纸，一面喝粥。他一向矜贵，光坐在那都能吸引很多女孩子的目光。
也许是黎可可看他的次数太多有些腻了，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现在不是很能被他吸引，反而她会下意识地不去看他。
黎可可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她拿起勺子便开始喝粥。
餐厅里很安静，只有男人翻动报纸发出来的细微纸张声。
吃了十几分钟，黎可可的手机响了，是南希给她打的电话。黎可可接通，电话那头南希的声音传了过来，“可可，这几天剧组暂停拍摄，有些事情得处理，你就当放假，在家里休息几天。”
“怎么了？”她问。
“昨晚那唐总和孙总对你意图不轨，莫西故那疯子昨儿深夜进了他两家里，当着他们全家人的面，把他两手指各切了一根。昨晚他们报了案，警方来处理案子了。”
闻言，黎可可捏了捏手机，“严重吗？”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南希说，“莫西故和傅尧寒不得不说这两人活该是亲兄弟，昨晚莫西故伤了唐总和孙总，警方来了之后，傅尧寒让人压下了这件事，且挖了好多唐总和孙总生意场上的黑幕，导致他两现在进了警局被拘留了。”
“这下子，十来年牢狱是少不了了。唐总和孙总被捕，咱们这部戏的投资也就少了一大半，暂时开不了机了。”
听着南希的话，黎可可不但没有惊讶，反而平静异常。“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
小保姆拿着装有蛋糕的盒子过来时，黎可可冲她笑道：“不用了，剧组今天放假，我不去拍戏，这蛋糕我饿了的时候吃。”
小保姆点了点头，而后离开了餐厅。
黎可可喝了几口粥就有些饱了，她放下勺子准备走。还没起身，坐在对面的俄男人便敲了一下桌子。
那声音，示意让她坐下把东西吃完。
黎可可看向他，“傅先生，我吃不下。”
傅尧寒放下报纸，抬眸看了她一眼，视线继而又落在她身前的那碗米粥上。“喝了几口就饱了？”
黎可可笑着，“傅先生把我们剧组的两位投资方送进了监狱，导致我们剧组资金欠缺暂时停机。剧组停拍，我便赚不到钱，自然就没什么胃口了。”
听着她的话，傅尧寒也蓦地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把唐总的孙总请进监狱？”
“为什么要请他们入狱？”她问。
黎可可有一张很乖巧的脸，看起来十分单纯无辜。问问题的时候，更是显得懵懂。
隔了好几秒钟，黎可可轻轻点了点头，她好像是懂了，便说：“难道傅先生是因为昨晚在包厢的那件事？我差点被唐总和孙总侵犯，所以傅先生看不过去，想帮我惩罚一下他们？”
傅尧寒不说话，黎可可也不在乎。
她又继续说，说话的时候用手托了托下巴。“傅先生不用管这种闲事，在你的圈子里这样得罪人，对你也不利。而且傅先生怎么知道，是他们强迫我而不是我自愿去的？”
“仓惶跑出那间包厢，你觉得你是自愿的？唐总和孙总年纪都能做你的父亲，你能自愿？”
“有什么不可以吗？”黎可可说，“是，昨晚确实我遇了难。跑出来的时候若不是看到了莫西故，我不会喊救命。其实在包厢里与他两周旋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但是我没喊。如果只能由你来救我，我宁愿待在包厢里。”
“谁说往外边跑就是不自愿的了？我跑了好几次都被傅先生抓回来了，还不是自愿待在锦城别墅，自愿替傅先生去办事吗？这个世界上，大概从傅先生嘴里说出自愿这两个字最可笑了。”
黎可可将手从下巴松开，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不惹傅先生生气了，我要出门了。”
男人的脸色沉得不能再沉，“去哪？”
“工作，我得赚钱。既然剧组暂时停拍，我就趁着空闲找点事做。莫西故介绍了一份工作给我，待遇不错。”
傅尧寒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男人拉开椅子就站起身，箭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胳膊就将人扯到怀里。“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搭理莫西故了？”他看着她，眼眸深邃暗沉，“日后除了拍戏，不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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