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应该嚎啕大哭、当场晕厥才对吗？
但了解陆阳和姜茴感情的人，则只能对姜茴生出无限钦佩。
这就是姜茴。
最懂陆阳的姜茴。
只要姜茴还在，即便陆阳真的不幸罹难，雪国娱乐依旧能够按照陆阳的意志继续运行一段不短的时间。
只是姜茴这种做法，在大众看来，未必讨喜。
……
油城，二路公交车上。
一个戴着渔夫帽的男子坐在最后一排。
他低着头看着手机上刷出来的新闻，低声喃喃：“姜姜，辛苦你了。”
不多时，公交车到站，油城大剧院。
因为油城也是第一次举办如此高逼格的画展，安保对此相对而言没有太多经验，所以安检流程进行的比较草率和宽松。
只要出示了门票就能够进入。
而渔夫帽男子，轻松进入画展场馆。
然后和大家一起欣赏着新锐画家王杨燕的作品。
“这幅《歌女》画的好好啊。”王杨燕的很多作品都确实非常优秀，引发了不少观赏者的低声讨论和讲解。
“这幅画是王杨燕早期的作品，在这段时间她的技巧还不够成熟，但有人认为这一阶段的她画作更能表达内心情感。”
“画里的歌女站在柱式话筒前歌唱，眼角有泪水滴下，说明了她的生活艰难，做这些事情本非自愿。”
“歌女脚下有很多酒瓶，表现出了现场环境的恶劣。这是王杨燕女士对社会底层人士生活的探索，以及帮她们的发声。这幅画因为表现出了上层人士难以想象的画面，所以深受一些顶级文学家、富豪的追捧，市值高达千万！”
“还有折服《我是你的新娘》，同样是王杨燕最出色的个人作品之一，曾经有富豪出两千五百万购买这幅画作，但被王杨燕拒绝了……”
有王杨燕的资深粉丝讲解，很多人看的连连点头。
不得不说，比起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画作，王杨燕的作品能够在追求艺术性的同时兼顾到普通观赏者的感受，这是很多艺术家都不太能做到的一点。
但那个渔夫帽男子则把目光投射到了画作的细节中。
比如那幅《歌女》的画作，歌女脚下散落的啤酒瓶中，竟然有一瓶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标志。这不是大品牌的标志，甚至根本就没有这个品牌的啤酒，因为标志上写的是“德丰啤酒”。
因为过于模糊，很少有人注意这一点。
同样的，《我是你的新娘》上，新娘在一个出租屋中，旁边有一个杂乱的书桌。书桌上面某一本书上有一些涂画的痕迹，其实是写的书籍拥有者的名字。
渔夫帽同样看清楚了那个名字。
杨义！
一个普通人的名字。
在千度上要么搜不到这个人，要么可以搜出几万个叫这个名字的人。
可渔夫帽恰好就知道一个叫做杨义的人。
一个二十年前丧命于油城云岛水灾中的年轻人。
“王杨燕……王燕……杨字在心中……何苦来哉！”渔夫帽感慨了一句，然后继续往里面走。
今天的画展非常盛大，有一个舞台。
舞台下面还专门用安全线隔出了一个贵宾区域。
到时候，王杨燕会在舞台上展示她个人最好的一幅大型作品。
而台下拥有座位的则都是王杨燕邀请的油城权贵们。
他们和普通观赏者不同，他们可以在这里随意的吃喝主办方早就准备好的食物，坐在舒服的座位上观看这一切。
当渔夫帽走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好几个人了。
权贵之间，显然都是相互认识的。
不停的有人来，然后有人相互打招呼。
“王局，好久不见了。”
“嗨，我都退休多少年了，叫我老王就行了。”
“那哪儿行？我当年可是在你们水利局工作过一段时间的，我是您带出来的兵，这必须得尊敬老领导才行！”
“诶，张总，你也来啦？咱们有很多年没见了。”
“周哥，最近哪里发财啊。”
一场画展，俨然变成了名流社交活动。
……
下午三点。
画展活动正式开始。
王杨燕闪亮登场，和周围的粉丝朋友们打着招呼。
然后和vip区域的贵宾们重点交流了一段时间。
很快，活动就来到了最关键的流程了。
王杨燕即将展示她自己最精美的一幅画作。
“下面，有请画作登台！”主持人开口。
四个人抬着一幅巨大的画框登台。
这幅画非常大，差不多有一米五高，三米长。
很多东南亚的富商这次来内地，就是追逐这幅未出世的画的。
但让他们气愤的是，他们竟然没有得到贵宾待遇。
反而是油城的这些权贵们进入了贵宾区域。
要知道，有好几个东南亚的富商财力惊人，而且王杨燕也是认识他们的，不可能不把他们安排在贵宾席。
他们何曾受到过如此屈辱？
所以他们都黑着脸，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参与这幅画的竞价的。
他们以后也大概率不会喜欢王杨燕的画了。
富商追逐名流文学、艺术家，是为了彰显自己的风雅，而不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舔狗。
不然你看撕葱，舔狗事件一出，笔格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所以富商就要有富商的气度。
轰！
红幕拉下，画作面世。
现场一片啧舌。
因为这确实是一幅非常出彩的作品。
这是一幅大场面化作。
一个本来打算不参与竞价的东南亚富商兴奋的道：“Gigi的作品，以往大都是人物、物品等相对小件一些的，这还是她第一次有如此巨型的画作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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