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虽是贵为天子,也是人,有着常人一样的感情,这做外公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尽管还没有做上。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群臣忙向景帝道贺。
南宫公主是景帝的掌珠,最疼爱的女儿。周阳既是名震天下的名将,更是深得景帝的欢心,周大帅要为人之父,景帝要做外公,这是汉朝的头等大事,消息一传开,众臣哪敢不来道贺的。
“呵呵!”景帝拈着胡须,笑得眼睛眯到一起了,幸福得转起了圆圈:“今天是双喜临门!”
还没生,说双喜临门,言之太早,不过,这不会妨碍景帝的好心情。
就在景帝君臣欢喜之际,周阳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吃惊的事情。只见周阳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飞也似的冲了出去,来到追风驹旁,飞身上马,一拉马缰,吼一声:“走!”一拍马背,追风驹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激动心情,引颈长嘶一声,撒蹄便奔。
“大帅,大帅,快回来!”卫青、李广、程不识他们为周阳担心。
周阳虽然是景帝的爱婿,可是,今天的庆典才到中途,周阳这个统帅竟然“临阵脱逃”,别有用心之人,完全可以弹劾周阳,说他不恭,轻则要受到训斥,重则要削减食邑降爵。
周阳跟没听见似的,只管嚷着:“让让让让!”一个劲的打马狂奔。
“大帅这是怎么了?”街道上的百姓不明所以,惊异的打量着周阳,纷纷让路。
“阳儿,快回来!”周亚夫紧追几步,无奈周阳已经去远了。周亚夫快步来到景帝面前,向景帝见礼,代周阳请罪:“皇上,周阳年少不懂事,还请皇上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景帝一愣,紧接着就笑了:“周亚夫呀周亚夫,又你自作聪明了。周阳这是去看朕的女儿,朕欢喜还来不及呢!呵呵!”
从君臣之仪来说,周阳半道开溜,的确是不对,治周阳的罪没问题。可是,周阳如此急切,宁愿受惩罚,也要赶回府去,那是因为周阳把南宫公主放在心上。作为父亲,还有这更让景帝开心的吗?
“南宫有福喽!”景帝望着周阳的背影,笑得鼻子眼睛挤作一团了。
刘彻甩甩袖子,头一昂,胸一挺,笑道:“孤要当舅舅了!当舅舅的感觉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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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阳打马如飞,直朝府第冲去。周阳是汉朝百姓爱戴的英雄,他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是让道,尽管他们不明白周阳为何如此。
是以,周阳很快就赶到破虏侯府,一拉马缰,飞身下马。守门的兵士,忙上前见礼,周阳一挥手,象风一般飘了进去。
一进府第,就听见许茹焦急的声音传来:“哎呀,两位老祖宗,你们就消停消停一会。休要再动了,莫要动了胎气。”
“阿母,没事。”南宫公主的声音响起,还是那般动听,好象银铃似的。
“阿母,你莫要担心,小宝贝可是要我们走动呢。”张灵儿的声音传来,好象明珠撞击在玉盘上似的,煞是动听。
“快去歇着,莫要动了。”许茹的焦急更甚:“你们走什么路呢?你们要动,找几个人抬着你们便是。吃饭也不用你们动手,我叫人给你们喂。”
“阿母啊,我们没那么娇气。”南宫公主笑呵呵的。突然,她僵住了,嘴巴张得老大,一脸的惊愕。
“公主,你怎么了?可是不适?”许茹一见南宫公主的样儿,可是吓坏了,急得跟什么似的:“这可怎么办呢?快叫大夫。”
“你回来了?”南宫公主一脸的难以置信:“献俘之仪完了?”
“阳儿!”许茹看见周阳,不由得大是诧异。
只见周脸上挂着泪水,身子打颤,激动不已,风一般扑了上来,左手一搂着张灵儿,右手揽着南宫公主,把二人紧紧搂在怀里,在这个脸上挨挨,在那个脸上蹭蹭,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呜呜!”周阳竟然哭了。
周阳是个热血男儿,出生入死,眉头都不皱一下,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在血水里洗过澡,可以流血,却是不流泪,什么时候见他流过泪的?什么时候见他哭过的?
南宫公主、张灵儿、许茹一下子傻了,直盯着周阳。
南宫公主抚着周阳的脸颊,柔声问道:“你怎么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快莫流泪了。”
张灵儿为周阳拭泪,柔声道:“莫要流泪,给人看了去,可是要笑话的呢。”
“呜呜!”周阳哭得更加大声了,几乎是嗥出来的:“我好幸福!我好幸福!”
“我也幸福!”南宫公主和张灵儿轻轻点头,螓首靠在周阳肩上,晶莹的泪水涌了出来。
“适可而止,不要动了胎气!”许茹完全理解周阳的感受,征战归来,突然发现,自己要做父亲了,任谁都会激动难已。
许茹挥挥手,带着一众佣仆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周阳紧拥着南宫公主和张灵儿,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话语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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