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意思，楚芊芊也明白。
签了协议直接去民政局办离婚。
当楚芊芊到咖啡厅时，霍思宸已经坐在订好的桌子上了。
上面放了一个离婚协议，这次的协议很薄，也就两页纸，楚芊芊坐下，连咖啡都没点，就从包里拿出笔，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写下自己的名字。
本来，她是想潇潇洒洒的，可是当她写到第三个字时，却觉得手里的笔重如千金。
无论如何也写不下第三个千字，可楚芊芊还是坚持写完最后一个字。
眼泪，啪啦啪啦就滴了下来，。
一滴滴，落在协议上，阴湿了刚才她牵好的名字。
“对不起，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楚芊芊签完字，知道自己的眼泪收不住了，迅速跑去洗手间，躲在一个隔间里，放声大哭。
只要签下那个字，就算此时此刻，她不跟霍思宸去民政局，这个协议也是生效的。
他们已经算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了。
楚芊芊多么想出去跟霍思宸说，可以不可以不离婚，能不能有其他方法。
可，她想到昨晚霍思宸为了天辰那么辛苦，自己又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相比之下，她宁可嫁给那个从未谋面的沃森，也不希望霍思宸为了天辰去娶阮月薇。
如果一定有一个人要付出，要辛苦，那楚芊芊宁愿那个人是自己。
楚芊芊坐在隔间里，哭了很久很久。
终于，把所有的储存的眼泪都流完了，她才洗了一把脸，重新化了妆出去。
此时，霍思宸依然坐在那个位置上，动也没动，面前的咖啡还在刚才的那个液面。
就连协议，也还是刚才的样子。
楚芊芊走过去，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走吧，去民政局，晚点要下班了。”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霍思宸眼睛盯着协议，并没有抬头看她，声音却有些沙哑。
“没有……”
楚芊芊听见男人这么说，心紧了一下。
楚芊芊就这么坐在霍思宸的对面。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不算是夫妻了，可楚芊芊却宁愿时间静止，就这样，永远都这样就可以。
“看一下协议吧。”
霍思宸把协议往楚芊芊面前推了推。
因为是下午，咖啡厅里并没有什么人。
周围异常安静。
“我相信你，对了，还有这个。”楚芊芊把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那是霍奶奶送她的玉镯。
她说着就把玉镯往下取，本来，平时很难取下来的玉镯，在此时此刻轻轻松松就被取了下来。
楚芊芊看着玉镯被取下来，心里泛起失落，也许这就是她和霍思宸注定结束的时候了。
“以前怎么都取不下来，突然就这么好取了……”
楚芊芊自嘲，敛起伤心的神色，将玉镯放在桌子上，递给霍思宸。
“这是我奶奶给你的，我没有权利收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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