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
娇媚婉转的女声，将专注于保管肉身的沈昭慕，总算抬了头。
只见女子明艳妩媚的笑容一晃，随后白光一闪，那白光飞入手中的小白狐身体内。
下一瞬，怀中就多了个千娇百媚的绝世妖姬。
正笑吟吟地伸着细长的胳膊搂着自己脖子，馨香满怀地扑来。
沈昭慕只怔愣了那么一瞬，便伸出手，抱住池芫的腰。
“事情办完了？”
低音炮呜呜呜，池芫耳朵痒痒的，被男人滚烫的气息烫了一下似的，心却颤了颤。
有种沈天师总算要对自己开撩的错觉？
——狗统，查下好感度呗。
忽然就被叫了个难听的绰号的系统，一边承受着狗粮的刺激，一边忍受着无良宿主的奴役，默默报出好感度。
85？？？
池芫惊了。
这家伙的好感度真是要么不来，一来就差点给她满格！
爱了爱了。
这么乖的小沈，她决定稍微宠一下。
“你不问我杀人——不，杀妖没？”
池芫像没长骨头似的黏在沈昭慕身上，娇滴滴地反问他。
沈昭慕靠着大树，闻言也没什么反应，只摇摇头，语气少了淡漠寡情。
“你若是杀了，那便是该杀。”
他声音低沉，说这话时，神情一点开玩笑和哄她的成分都没有，叫玩闹的池芫不由得，愣了愣。
这么好说话没原则了？
这不像沈昭慕啊……
池芫揪着他的面皮扯了扯，一副怀疑的嘴脸，“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心魔变得了，你。”
又好气又好笑，沈昭慕无奈摇头，认真地看这池芫的眼睛，说了句，“幻境那些，是真实发生的对么？”
他眼神带着几分哀伤和怜惜，认真到，漫不经心的池芫都不敢再玩闹了。
估计，幻境的事，给这家伙不小的冲击。
难怪会这么乖巧配合呢。
池芫点头，又摇头，最后只抱着沈昭慕的脖子，语气有些轻描淡写。
“就算是前世吧。我从被萧炼捡回去那一瞬，便想起了前世的记忆……”
也就是说，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沈昭慕心底一抽痛，他想到她被同类无情地欺负、被猎人残忍地一次次剥皮，以及萧炼和白灵的伤害，还有他自己，一次又一次以除妖为由的挫败她……
“你恨我么……”
终于，他忍不住，低声询问了一声。
他在前世，与她这般作对，害她功亏一篑。
“不。”池芫唇贴着沈昭慕的鼻子，蜻蜓点水地落下一个吻，嗓音暧昧温柔，“你是我的救赎啊，我怎么会恨你，再说，那只是一段记忆，你没有伤害过我。”
她轻柔的声音给沈昭慕一剂定心丸，他不由得更加心疼怀中这个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妖了。
被伤害的是原身，而刽子手却没有沈昭慕。
说白了，沈昭慕不过是履行捉妖师的职责罢了，原身因爱生恨，杀孽深重，后来被沈昭慕打败也不算无辜。
“那你还爱萧炼么？”
想到幻境中，池芫对萧炼那近乎执念一样的感情，沈昭慕心底有些刺疼，他忍不住不去想，甚至是去嫉妒。
还是选择了坦诚地问出来。
池芫表情古怪地抽了下，故作很为难的样子。
沈昭慕一下便紧张起来，眼巴巴地望着池芫，咬了咬唇，声音有些闷，“能不要念着他了么——他、对你不好。”
其实他很想知道，狐妖内心是怎么想的，抱也抱了，亲还亲了，她一路上都在撩他，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已经成功移情别恋了？
不确定，狐妖总是漫不经心的，有时候他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池芫本来还想继续戏耍下沈昭慕的，但看他这忐忑不安的眼神，又不舍了。
手揽着沈昭慕的脖子，直接坐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睨着紧张的男人，兀地笑了。
“你傻不傻呀。”池芫娇声笑着，伸手捏住沈昭慕的鼻子，语气轻飘飘地说着，“傻瓜，我要是还念着萧炼，这会儿应该去救他，而不是抱着你打情骂俏了。”
她说完这话，又乐不可支地笑了。
男主这会儿是真可怜啊，女主无暇顾及他，她和沈昭慕不想搭理他，就……
自个儿走出幻境吧。
池芫这一点都不在意的玩笑口吻，叫沈昭慕先是怔愣了下，随后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是啊，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他被心魔困住，她亲他，唤醒他，将肉身交给他保管。
但萧炼也进入幻境了，现在还没醒，她却一点都不紧张，甚至还谈笑风生。
不得不说，池芫一针见血的回答，瞬间将沈昭慕心里极大的不安给拂去。
不过——
“但你之前还说要和他回去当王妃……”
沈昭慕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只是个捉妖师，对方好歹是皇族，富可敌国的战王……
内心第一次产生了细微的自卑来。
“你是真傻啊！”
池芫怔住片刻，然后“扑哧”一声乐了。
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下，眉眼弯了弯，眼底闪烁着细碎的星光。
“我要是不这么说，你和白灵两个，怎么吃醋呢？”
她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小心机说出来，一点都不担心会不会惹来男人的不快。
不，应该说，压根就是吃死了沈昭慕不会生气。
的确，沈昭慕闻言后，久久沉默，随即想通了她原来一直打的这个算盘，不禁哑然失笑。
怎么会生气？这不就说明，她对萧炼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么？才会这么坦然地利用。
“芫芫，你为什么……选中我？”
沈昭慕不好意思说“你为什么喜欢我”这样难以启齿的话，所以顿了顿，换了个说法。
眼睛紧紧地锁定池芫的双眼，不想错过她任何眼神变化。
池芫凑近他，完美无瑕的脸吹弹可破，她似认真地想了下，歪着脑袋，故意“嗯——”拖长了尾音，让沈昭慕干着急。
好一会，沈昭慕等得口干舌燥，以为她不会好好回答这个问题了的时候，忽然听见她附耳，无比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因为你是你，你是沈昭慕。”
——轮回多少次，不管你去哪个位面，都注定要被我找到，攻略的那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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