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莫不是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忘干净了?要说起来,您先前不是有意撮合朱家小姐么?”
金子话音刚落,手中拿着蒸笼的陈渺渺抖然之间一颤,这才反应过来金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朱家小姐要嫁的人就是陈老四?
“原是这般快?我还想着会多过些时日,却不曾想这就要开始说亲了?”
陈渺渺将手中的蒸笼放好,挪动了一下位置以后才看了一眼在灶台边上的金子。
“可不是?那朱家好不容易得了个女婿,还是个梨山书院的才子。听说同朱家小姐那是两情相悦,两心相怡。那朱家小姐能不把握住吗?等到日后那梨山书院的才子考上状元,朱家那可就是发达了。”
金子嘴里轻声嘟囔着,忽的微微一怔。
“我记得成婚之前,这男女子定然不会见面是吧?”
自己做过的事情好歹也要负责,陈渺渺是绝对不允许会有人从中作梗搅乱了自己的计划。
倘若能因此坑陈老四一把,赔上了陈老四的一辈子那才叫个痛快。
“确实不会见面,难不成大当家的想把这人给扭转过来?”
金子自然不知道陈老四跟陈渺渺是什么关系,他只是想着,大当家先前让自己误导了陈老四。
如今又为何这般在乎这件事情。
“扭转是不可能的,我巴不得他早日娶了那朱家小姐。你明日走一趟梨山书院,去夫子那儿取些陈老四的笔墨来。”
“在随便寻个人,临摹陈老四的笔墨写些情诗赠给朱小姐。”
陈渺渺温声说完,金子二话不说就直接应了下来。
“您放心,这事儿准包在我身上。”
浅酌的点心每日上午就可以卖完,下午时分金子将铺子里面要用的水烧完以后,这才换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急急忙忙的朝着梨山书院那边赶了过去。
梨山书院上山的路有些长,路上还有一辆颇为富贵的马车。
那马车车沿的前角还挂着一个铃铛,金子上山赶路时,瞧着难铃铛觉得分外好看。
不愧是有钱家的子弟,便是上山下山都这般会享受。
金子轻轻晃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额前的细汗,二话不说连忙开始赶路。
殊不知,金子这般模样全部都落进了车夫的眼中。
那车夫不是旁人,就是傅璟言手底下的侍卫裴骨。
“少爷,我刚才好像瞧见陈姑娘手底下的伙计往山上去了。”
“她手底下的伙计做什么事情,何须同我汇报。”
马车里面很快就响起了一声嗤笑,裴骨听见这话,当即就伸出自己的右手,摸了摸鼻尖。
分明先前让自己盯着浅酌铺子那边的人是你,如今又说何须同你汇报。
这年头,就连当侍卫都需要忍受这么双标的主子了。
就在裴骨放松警惕以后,那一节骨节分明,又略显白皙的手指直接将车窗的车帘给撩开了。
马车里面的人面容上带着几分愠怒,目光森冷的撇了一眼裴骨。
“发什么呆?还不跟上?那女人同梨山书院没半点关系,这伙计来梨山书院一看便是不安好心。”
“你这脑子,当初也不知是如何在世子府当上侍卫统领的。”
话音刚落,马车里面的人便气急败坏的甩上了车帘子。
裴骨面容上带着几分迷茫,手中的鞭子赶紧利落的打在了马屁股上。
那马车猛地一动,车厢里面的人顿时传来的一声闷哼。
“少爷!你没有被撞上吧?”
“闭嘴!”
车厢里面强忍着自己怒意的声音让裴骨背上都多了几分寒战,他二话不说就拽着手中的缰绳,悄悄地朝着山上的路走过去。
小安少爷又一次上了梨山书院,只是那柳先生本就已经拒绝了他多次。
小少爷也算得上是求知若渴,这等精神便是少爷都觉得钦佩不已。
金子本以为自己身后的马车是直接奔着山上的书院去的,却没想到那马车始终用不紧不慢的速度跟在自己身后。
最后竟是跟自己同一道到了书院的门下,金子不知道该从何处去找人。
只能随便拉扯了一个书院里面的教习先生,同他小声的嘟囔着,自己想要买陈老四的笔墨。
那教习先生最是不喜陈老四,现在又碰见山底下的人对这个人这般吹捧。
当即便气急败坏的摆摆手,毫不意外的直接让金子滚蛋。
马车内部的傅璟言不过是抬起手轻轻敲了敲两声马车内壁,裴骨二话不说就直接闪进了书院里边儿。
方才那教习先生气急败坏,甩开金子的手以后就直接进了书院里。
此时,更是直接被裴骨给拦了下来。
“先生,不知方才门口那位伙计找先生要什么东西?”
裴骨问的十分直白,那教习先生瞧着裴骨一身的装扮,闭着嘴唇犹豫了些许,到底还是张了张嘴。
“还能要什么东西?山底下的人都颇为喜欢我们梨山书院的墨笔,书院里常常都会有墨笔好的学生将自己的书画卖出去。”
“若是在平日里,我兴许还能够给他介绍几个学生。可谁曾知晓,他上来要的竟是陈老四的墨笔。并非我言,这陈老四就是我们学院的蛀虫!”
“若不是他交了教习的银两,怕不是早就已经被书院赶出去了。”
提到这个陈老四,这位教习先生脸上人就是愤懑不平的神色。
裴骨眼底的暗光微微一动,面容上确实多了几分笑意。
“原来这个陈老四竟是到了这样的地步,那先生,不知可否能让我见见这位陈老四的墨笔?我家公子也想买一些书院里面的墨笔,不知您可否带我去看看?”
裴骨说话之间气息的谈吐倒是让那位教习先生颇有好感,见他是为了自家公子来买墨笔,随即便轻轻点了点头。
“你且随我过来,我们书院的大部分墨笔都在楼廊那儿挂着。”
教习先生二话不说就带着裴骨去了,与此同时,金子在书院外面求了好几个教习先生。
对方不过是打量了金子两眼,便知晓即便是告诉他哪儿可以买到墨笔,这小子定然也出不出银子来。
干脆就直接将金子打发走了。
没能弄到陈老四的墨笔,金子坐在书院前面的石阶上,满脸都是灰败。
傅璟言的马车就停在旁边,他不过轻轻撩开自己的车窗帘,撇了一眼外面的金子便悄然之间收回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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