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你…别…别杀…”施蒙身子剧烈的颤抖,说起话来都口齿不清,眼里的恐惧更甚。
吓唬了这家伙一会儿之后,狱吏也把饭菜端了进来。
似乎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原本萎靡不堪的施蒙顿时变得振奋了许多,主动爬了过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牢门外的狱吏。
张翔挥挥手,那狱吏走了进来。
张翔让他把饭菜放下后,便又让他出去了。
饥饿果然能够使人疯狂,此时看到了饭菜的施蒙如同野兽一般,都不害怕张翔手里的刀了,‘突突突’几下就爬到了那饭菜面前,用手抓起来就疯狂的吞咽。
张翔也没拦着他,想让这种人说出实话,扇一巴掌给颗糖,只要让他在绝望和希望之中挣扎,他就能够妥协。
想要击溃一个人的心理,就得从他的弱点出发。
很难想象,向来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此时也会露出比乞丐还要难看的一面。
张翔可一点都不可怜他,这种人死有余辜。
若不是因为这施蒙还有些许价值,他在施宅的时候,早就一刀杀了他。
这狱吏送来的饭菜很快就把施蒙清扫干净了,就连落在地上的米饭他也一粒粒捡起来塞进了嘴里,还塞了些许的渣土进去,然后把手指舔得一干二净。
只是对于饿了这么多天的人来讲,这点饭菜也就只够吃个半饱。
张翔笑着蹲下来:“吃饱了?吃饱的话,那我们继续,你要是乖乖的配合我,以后这样的饱饭不仅天天有,而且我也不会阉你,还会饶你一命。反之,如果你不配合,我不仅会阉了你,还会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千刀万剐你知道吧,嗯,就是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割成一千多块,还不让你死,那种感觉可是比死还难受的,想要寻死都不可能,你明白吗?”
“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吃了饱饭之后,这施蒙说起来话总算是正常了一些。只是对张翔表现出来的恐惧还未减弱。
他这种在容县这种小地方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的贵公子,哪受过这样的苦。
张翔满意的笑了起来,缓缓道:“你父亲施良育低价收了这么多容县百姓的粮食,到底要拿来干什么?”
“我…我…”这施蒙还不算太傻,听到张翔这么一问,顿时就犹豫了起来。
张翔冷着脸再次擦了一下那把刀:“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你爹现在自身难保,别想着他还能救你,我告诉你,你要是乖乖配合我,说出你爹的阴谋,并且到时候能够在堂上当着容县众多百姓的面说出你爹的目的,我会饶你一命,否则,你若还想敷衍我,我绝不给你第二次机会,我这人说一不二。”
“别…别杀我,我…我说…”施蒙被吓破了胆,慌忙点点头:“这不关我的事,全是我爹的主意…”
……
一个时辰过后,张翔走出了县衙监牢。
他吩咐狱吏,务必看管好这施蒙,除了他,任何人不得接近,哪怕是许同知和彭知县要见施蒙,也得向他汇报。
然后张翔出了县衙,打算去官府征粮的粮仓看一下。
只不过刚走出县衙没几步,他就被一个黑影迅速的掳进了一条巷子里。
当他缓过神来时,这人影也停了下来,正是袁沉。
张翔松了一口气,问道:“你这几日去了哪里?我到处找你找不到。”
“我跟踪一伙江湖人去了。”袁沉平淡的回答:“容县如今来了很多江湖人,都是冲着你来的。”
“我知道,所以你不在,我这几天都没敢出县衙啊!”张翔点点头,然后便把那日遇到岳常忠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袁沉道:“这岳常忠跟他们是一伙的,我在客栈也见过几次。”
“他这人我感觉对我没有恶意,还刻意提醒我,让我小心这些江湖人。”张翔说道。
袁沉也道:“这人看起来倒有些正义之气,我也听过他的名声,在江湖中被称为相州银枪,一手岳家枪法炉火纯青,倒也算是顶尖高手,一年前曾帮过苗彦章母子二人。这苗彦章是北麓军的右将军,一年前,你父亲被一道圣旨骗至定州的时候,便是他留下看管凉州的,北辽军攻入凉州的时候,也是他带兵抵抗的,只是敌众我寡,他在北辽军攻入凉州时死在了北辽军的乱军之下,凉州失陷后,因为当时整个南楚都把怒火发到了你父亲身上,而苗彦章身为北麓军将领,也自然被波及了,苗彦章的妻儿在相州也受到了白眼和诸多百姓的辱骂,官府也装作不知道,后来是这个岳常忠上告到官府,之后把事情闹大传到京城,朝廷才为这苗彦章立了衣冠冢厚葬,并封为忠勇将军。”
张翔道:“那看来岳常忠这人还挺不错的。”
袁沉点了点头:“不过他虽不会跟那些江湖人一起杀你,但也绝不可能帮你,如今就我知道的,这容县诸多客栈至少已经住下了四五十个江湖人,都是混迹于南方江湖一带的,很多我都不认识,但其中不乏许多武艺堪比贺司南那样的高手。而且,那江湖上名声甚高的江湖奇人独孤流影也来了。”
“独孤流影?”张翔大吃一惊:“他不是铁江离前辈的弟子吗?”
张翔想起了曾在平州城救过他一命,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神拳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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