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衍心弦一颤,却也责怪不起来。
她…属狗的吗。
然后,司卿予就跑了。
…
司卿予离开,封承衍也便离开。
封承衍全然一副失魂落魄怅然的样子…
把候在不远处的付元给看愣住了,夙王殿下神情哪里这么迷茫与不知所措过,以往都是睥睨众生,立于神坛之上。
付元手一顿,怀中的佩剑差点掉在地上,“殿下,您…您嘴唇怎么出血了!”
付元连忙找干净的帕子递过去,方才夙王殿下去见的是司小姐的,付元大概知道个状况。
司小姐可太出息了,都亲出血了。
封承衍伸手接过锦帕,轻轻擦拭着唇边的血迹,“很…明显吗。”
他家夙王殿下所有的第一次,都被这个司小姐搞到手了,付元毫不掩饰:“回殿下,挺好看。”
封承衍寒眸睇过去,闷声不响。
这一眼,给付元活生生憋了回去,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过的样子。
“殿下,司小姐怎么走了。”
“这夜黑风高的,司小姐弱女子,送送吗。”
“……”
封承衍没坐马车,徒步走回夙王府。
高挂的明月,月光似一片缟素,洒满大地,不与徘徊。
长街很长,马车缓缓跟在那道身着黑金锦袍的男子前行。
两侧摇曳的橙黄灯笼映在他欣长挺拔的身影上,生了朦胧又矜贵的美感。
封承衍时不时擦着唇角,长长的睫毛轻颤,让人看不清心底的情绪,愈发衬得他整个人清冷严谨。
付元牵着空荡荡的马车缓缓跟在身后,此刻,他想把‘失魂落魄’四字送给夙王殿下。
那位立于皇权之颠薄辛冷血的男人,终是…
惹上尘埃。
回到夙王府后,太医们连夜入府,带着各种神仙膏药。
夙王整得可太狂野了。
封承衍倚坐在矮塌上,任由陈太医拿着签棒轻擦膏药。
陈太医手抖得都不像手了…
封承衍烦躁的推开。
这可把陈太医吓了心口崩了弦,陈太医扑通跪地:“…殿…殿殿下,这印子怎么着也得三日方可消除。”
封承衍抬手刮了刮嘴角,半分眼神不给,无比冷漠,“庸医。”
陈太医那个诚惶诚恐:“就…殿下生得俊美,其实也挺好看的。”是真的好看。
陈太医又想了想,“要不,卑职去找司小姐拿药,司小姐医术好。”
封承衍狭长的眼眸半掀,睨过去。
空气一度冷了几分,陈太医那个头都不敢抬。
他哪里说错了吗。
这番折腾,天蒙蒙亮。
付元领着府里的太监端来衣物。
付元弯腰拱礼,偷偷瞄了眼发抖的陈太医,“殿下,该上早朝了。”
封承衍手搁在案上,修长分明的手把玩白玉茶盏,半分眼神不给,慵懒应道,“不上。”
坏女人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全京城都误以为他金屋藏娇。
她就是笃定了,他不敢把她怎么样。
怎么样…
以为,他不敢吗。
这还怄气上了,付元手不知觉收紧,劝道,“赵村的事已经上报朝廷,殿下应该…应该去处理…”
付元眼神暗示陈太医,“是不是啊陈太医,相爷又不肯上早朝,赵村一事,总得有个人出面啊,你说是不是陈太医…”
陈太医一脸蒙,这尊大佛当前,陈太医可不愿跟付元同流合污。
嫌命长?
活着不好吗。
得不到夙王殿下的回应,付元也就这么拱礼着。
付元脚都站麻了,轻轻叹了口气,“此事,司小姐可是功臣呐,那要不让属下去找霍大人给司小姐请封赏…”
半响,封承衍捏碎手中的茶盏,声音低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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