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要他血债血偿
可是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姜素又觉得有一丝的不对劲儿。
怎么感觉自己像那个潘金莲似的?
姜素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
由于觉得姜素的盛情难却,夜倾最终还是应了她的意思,择了个凳子坐下。
“来,喝水。”
姜素给夜倾倒了一杯水,“方才谈那么久,应该口渴了吧。”
“呃,其实,还,还好。”夜倾干巴巴的笑道。
“唉,就是一杯水嘛,来,快喝一口。”
姜素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
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的让夜倾喝水。
夜倾是个老实人。
纵然已经看出姜素神情不对,却还是乖乖的双手捧杯,勉强喝了一口。
然而这口水却十分的难以下咽。
与此同时,他好像觉得姜素有什么事在刻意隐瞒着自己。
他忽然有些心慌。
姜素又在心里酝酿情绪,在没有做出决断之前,她还是接着方才的话茬问了夜倾一句,“怎么样,这水不烫吧?”
“不烫,我是想说……”
夜倾主动开口。
“啊,不烫,那你就再多喝两口。”姜素提起茶壶又要给夜倾杯子里倒水。
但是夜倾确实把酒杯移开了,“不用了王妃娘娘,卑职真的不渴,谢谢娘娘的好意。”
“哦,不口渴是吧,不口渴好,不口渴好……”
姜素咬着自己的手指甲,脑子都乱成了一团浆糊。
夜倾彻底看出了姜素的不对,他放下茶杯,冷起面容说道:“王妃娘娘可是有什么事要同卑职说?”
“从卑职进这个门开始,您就奇奇怪怪,莫不是,阿敏出了什么事儿?”
听到夜倾主动说出口来,姜素却是长舒了一口气。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姜素再次深呼吸了一遍,淡定自若道:“没错,阿敏,她确实出事了。”
夜倾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听到姜素真的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他激动的追问,“她,她说什么事了?”
姜素抿唇,良久才从齿间蹦出一句,“阿敏她,已经死了……被顾北丞给杀死的……”
夜倾浑身瘫软,连问话都没了力气。
抖着身子愣了许久,才说出话来,“什么?怎么,怎么会这样?”
离开京城之前,她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
“怪我,是我没有照看好她。”
姜素轻叹了一声,“那天要不是我出手太慢。或许,阿敏就不会死。”
“到底,到底是怎么死的!顾北丞他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
夜倾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语气也愈发的激动。
姜素完全能够理解夜倾现在的心情。
她伸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稍微冷静些。
可是换位思考一下。
如果自己得知心爱的人忽然离世的消息,那她肯定也做不到冷静二字。
“您说啊!他为什么要杀她!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为什么连一个女子都不肯放过?”夜倾再次追问。
“当天,顾北丞上门挑衅,阿敏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才……”
每每回想到这个画面,姜素都会觉得无比痛心。
以至于痛心得,她都说不下去。
夜倾的眼泪此刻也夺眶而出。
他掩面而泣,眼泪从指缝中溢出。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你要恨我怪我,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姜素鼓足勇气,走到夜倾面前,伸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虽然在古代,这个动作有点越界不矩。
但对于她一个有现代思想的人来说,只是作为朋友安慰的一个方式。
夜倾放开挡住脸的双手,冷冷的把姜素的手从肩膀上拉了下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声音平静,有黑的,眼底犹如一汪死水,看不见波澜。
“夜倾……”
姜素话还没说完,夜倾便打断了她的话音,“我不会怪你,阿敏保护你,也定是她心甘情愿的。”
看到夜倾如此平静,姜素却隐隐约约就觉得有些不妙。
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永远不知道,在那份宁静过后,会看见多大的雨势,和多大的电闪雷鸣。
“夜倾,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爽,可是……”
姜素苦口婆心,想劝导夜倾保持冷静。
然而这简单的一句宽慰,却让夜倾堵在喉咙的怨恨一下子冲击了出来。
“可是,可是!有什么好可是的!”
他挥开姜素的手,“我曾经总以为,这些大道理,能够劝人向善,让人心平气和,可是我错了!这些话,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的鬼话!”
“我现在终于明白,当初您失去腹中孩子,是有多么痛苦……”
姜素已经尽力的去遗忘失去孩子这件事。
然而夜倾的一句话,却又轻而易举的勾起了她惨痛的回忆。
孩子,她还未出世就没了的孩子……
姜素伸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时,夜倾的一句带着恼恨的话语便将她从痛苦之中拉了出来,“我现在就去找顾北丞,要他血债血偿!”
扔下这句话,夜倾快步冲出门去。
姜素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拉住他。
“夜倾!你等一下!”
姜素伸手拦下他,“你别冲动,先听我说!”
“就目前来看,你贸贸然去了,也只是白白送命,根本做不了什么的!”
“就算不能杀了他,我也要去做!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敏含冤而死,我做不到!”夜倾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姜素。
那怨恨和痛苦几乎交织在了一起。
看到夜倾这个样子,姜素便回想起当初,自己为了给腹中孩儿报仇时那不管不顾的模样。
她咽下一口气来,努力让自己保持淡定,问道:“好,那你想干什么?提着你的剑,杀回京城去,找到顾北丞?”
“对,我就是要找到他,我我要当面问问他,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夜倾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嗯,你问了他过后呢?还打算做什么?和他比试比试吗?”姜素顺着夜倾的话茬,持续追问。
“我……”
夜倾激动的想要回答。
可下意识又想到,自己的想法,根本就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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