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明看了看跑开的程荷花，又看了看程玉夏，后者对他笑：“走吧，我们去午休。”
她习惯午睡。
沈决明牵住程玉夏的手。
不出所料，程知秋吹鼻子瞪眼睛：“你又想占我妹妹的便宜了吗？”
程玉夏牵住姐姐的手：“他还是个孩子呢，不懂占便宜。”
程知秋跳脚道：“他哪里不懂？像他这个大的孩子，都晓得跑去偷看寡妇洗澡了，一个个都不正经的，心思脏着呢！”
偷看寡妇洗澡这事，是在小男孩之间流传的。
张小虎、狗蛋、栓子等跳得最欢的男孩会去偷看，偷看了便跟别的男孩炫耀，弄得老实的大壮、程海都知道了。
身为女孩子，程知秋对这事深恶痛绝。
她跑去将张小虎等男孩揍了一顿，扬言他们偷看一次她揍他们一次，超过三次就把他们的脑浆子打出来。
毕竟，她是不乐意洗澡时被别人偷看的，她能代入寡妇，无法代入嘻嘻哈哈地偷看寡妇洗澡的男孩。
程玉夏也讨厌这种事。
没穿越时，她在女更衣室、女厕所见到小男孩，都会油然生出一种揍他们的冲动。
她支持程知秋，认为程知秋打得好。
不过，沈决明不是猥琐小男孩。
程玉夏对程知秋道：“决明是个好孩子，没有偷看。”
得到她的维护，沈决明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
程知秋却道：“他是没偷看，可是他知道张小虎偷看，没有打张小虎！”
说着，程知秋问沈决明：“好男孩会教训坏男孩，你说是吧？那些坏男孩，今天偷看寡妇，明天偷看我妹妹，你是打他们还是装作不知道，纵容他们？”
咦？
程玉夏不由得看了看程知秋，姐姐这思路，其实还挺有道理的。
好女人会经常谴责坏女人。
比如，很多人喜欢对小三喊打喊杀，却忘了老公和男朋友如果是坚贞好男人，小三就算长得比西施、貂蝉还漂亮，也当不了小三。
而且，打小三不打老公和男朋友，这个小三被打跑了，那个小四笑呵呵地来了。
打跑了小四，小五还在等着呢。
但是好男人往往不会谴责一脚踏两船的坏男人，甚至羡慕。
想到这里，程玉夏看向沈决明的目光多了几分挑剔：“决明，你告诉我和我姐姐吧，你见到张小虎偷看别的女人洗澡，你是打他还是不打他呢？”
“打。”沈决明说。
他不能说不打，也不能模棱两可。
不然程玉夏和程知秋会打他，把他当成张小虎的同伙。
说真的，张小虎做什么要去偷看别人洗澡？
沈决明对张小虎产生恶感，道：“夏夏，我去把张小虎打一顿。”
程玉夏鼓掌：“好啊，我们一起去找张小虎。”
程知秋道：“我见了他还要打他，不打他不长记性。”
三人准备去打张小虎，那边程海从男子私塾里跑出来，看到了两个姐姐和男扮女装的沈决明，好奇地道：“姐姐，你们要去干什么？”
“打张小虎。”程知秋招手，“小海，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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