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明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旁，看她画画。
她用细细的画笔勾勒出雪人的外观，正在给雪人上色。
不多时，雪人画好了。
程玉夏看自己的画，感觉不难看，松了口气。
她退后一步，沈决明跟着她退后了一步，没有被她撞到，道：“夏夏画的雪人很好看。”
儿童画能好看吗？
程玉夏眨眨眼，厚着脸皮接受了夸奖，转头看他：“那当然，换了你来画，你也能画得很好看。”
她审视自己的作品，在雪人底部添上阴影，把雪地和院子里的树木、花圃也画了上去，然后题了一行字：
“程玉夏于八岁冬天作画，雪人是程玉夏和沈决明一起堆的。”
字写得歪歪扭扭，练字仍然需要努力。
但是，八岁的孩子写出这样的字不算丑吧？
程玉夏看了一眼写字好看的沈决明，他是例外。
“茶快凉了。”沈决明将放在火盆附近的茶端起来递给她。
“谢谢。”程玉夏放下画笔，接过茶，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程知秋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原来你们俩在这！我还说怎么回到后院感觉不太对劲，想了好久，才想到夏夏你不在！”
程玉夏微笑道：“你关心哥哥，忘了我。”
程知秋哼了一声，跑过来，看程玉夏的画，挑眉：“这画是谁画的？”
然后，她看到程玉夏衣服上沾了颜料，顿时眼睛一亮，情绪振奋起来：“妹妹！原来你会画画啊！画得真好看呢！夏夏以后当画家吧！”
许是跟媒婆李春学会的，程知秋将程玉夏一顿夸。
厚脸皮的程玉夏都给她弄得不好意思了：“姐姐，你别说了，我们去看雪人，我和决明堆的。”
程知秋不喜欢沈决明。
程知秋道：“我也要和妹妹堆雪人！”
硬是拉着程玉夏去堆雪人了。
在原有的雪人旁，姐妹俩堆起一个新的雪人。
沈决明旁观。
程知秋不许他插手，一边堆雪人一边警惕地盯着他，让他好气又好笑。
程玉夏拉姐姐：“行了，你别防着他了，他不会给你使坏。”
雪人做好，程知秋把一顶破草帽放在雪人头上，说道：“妹妹，你不知道，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别被骗了。”
程玉夏忍俊不禁：“好，我不会被骗。”
姐妹俩给雪人弄好了眼睛、鼻子、嘴和手臂，程知秋又给了雪人一件打补丁的旧衣服，刻意彰显自己的雪人比沈决明的特别。
她还要程玉夏提起画笔画她的雪人。
房间里的气温比室外高，相对湿度较低，颜料碟里的颜料近乎半干涸。
“你急吼吼地把我拉出去堆雪人，我没来得及处理这些颜料。”程玉夏指责姐姐。
“汪汪汪。”
一条黑狗挤开虚掩的门，跑了进来。
程知秋蹲下来摸狗，心虚地道：“我不知道嘛……”
颜料还能接着用，程玉夏把程知秋的雪人也画下来，题字是程知秋写的：
“我最喜欢的妹妹夏夏为我堆的雪人作画，妹妹画的画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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